試鏡過去了好多天，都沒有等到訊息。
林婉思來想去，乾等也不是辦法，於是去打聽訊息。
東打探西打探，終於找到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是負責現場製片的，大家都叫她滿姐。
林婉花了好幾千請那個她吃飯。
吃飯間。
“滿姐，導演那邊怎麼樣了，有中意的演員了嗎？”
滿姐筷子不停，也不看林婉，臉上還帶著嚴肅。
“你知道的，來試鏡的演員很多的，選也要花時間的”
林婉想給滿姐倒酒的，但是滿姐說她不愛喝那玩意兒。
林婉只能站起來給滿姐倒飲料，一臉討好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滿姐，雖然我們公司成立不久，但是我們老闆柴姐你聽說過吧，就是柴智賢。”
滿姐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林婉給她倒滿的飲料。
“我知道的，柴智賢嘛，圈子裡誰不知道她，當今的一流明星裡，十個又六個是她帶出來的，不過後來聽說她從她東家離職了，原來是自己開公司去了阿。”
林婉笑笑。
“是啊，我們公司的藝人小南，也就是柯辰南就是柴姐一眼相中籤下的”
“哦，有這回事？你有照片嗎？我看看照片”
滿姐來了興趣，終於把視線放在了林婉身上。
林婉從包裡拿出隨身帶的柯辰南的照片。
滿姐拿著照片仔細端詳著，林婉就在旁邊解釋道。
“我們柴姐去酒吧玩嘛，一眼就看中了酒吧在駐唱，就覺得他歌唱的不錯，人也長大不錯，酒吧他簽下來了，他還是公司的第一個藝人呢！”
滿姐對著照片點了點頭。
“是不錯，你們柴姐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滿姐放下照片，笑著看著林婉。
“以你們柴姐的眼光，沒看上你？我看你的條件也不錯阿！”
林婉尷尬的笑了笑。
“我怎麼能跟小南比呢，我就是啥也不會，只會耍耍嘴皮子，不像我們小南會唱歌，會演戲，學東西也快，我就不行了，哈哈哈”
“我有個疑問，你們小南這麼優秀，你們柴姐怎麼不自己帶他呢？而且以你們柴姐的人脈，怎麼讓自家的藝人來出演我們這種小成本的電影呢？”
“現在柴姐是老闆了，太忙了，沒時間去帶新人阿，我們柴姐說，我們的藝人小南雖然有些演技，但是還不夠紮實，也沒什麼演藝經歷，需要厲害一點的劇組，有藝術追求的導演好好教導一番，雖然滿姐你們的投資不大，但是拍的電影在這個圈子裡都是精品，我每部都看過，什麼《青春鬥》《降妖記》等等，都是小投資大回報，那就是成功阿”
林婉從小跟著林徵和何蘭出席各種宴會，什麼人情，什麼拍馬屁，雖然她自己沒做過這些事，但站在林徵旁邊，這些馬屁話，她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林婉為了拍好馬屁，連著好幾夜去把導演的作品看了個遍，用曾經聽到拍馬屁的那一套，哄得滿姐滿臉開心。
滿姐心情很不錯，對著林婉說道。
“那行吧，我相信你們柴姐的眼光，看在你們柴姐的面子上，我會在導演面前替你多提一下柯辰南，是叫柯辰南是吧？”
“是的，我就在這裡替柴姐，替小南謝謝滿姐了”
說著一口喝下一杯滿滿當當的酒，瞬間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林婉第一次喝一大杯白酒，她以前都是喝的紅酒，度數沒這麼高，也沒這麼辣。
滿姐拍手叫好。
“不錯，看你年紀輕輕，還挺能喝的，來，再來一杯”
滿姐親手再給林婉滿上了一杯，她自己卻喝飲料。
林婉有求於人，沒法拒絕，只能強忍著不適，捏著鼻子，再一口悶下。
喝完還得謝謝人家。
“謝謝滿姐。”
滿姐又接連灌了林婉幾杯，才酒飽飯足開心離去。
臨走，林婉還送了一套高階護膚品給她。
滿姐走後，林婉看著一桌沒怎麼動過的菜，再加上剛剛送出去的幾千塊，感覺肉疼，自己都窮的天天吃泡麵了。
不過還好，這筆錢公司報銷，不然林婉恐怕這個月都會餓死。
走出酒樓，才發現已經很晚了，馬路上都沒有什麼車了。
喝了好幾杯白酒，剛剛林婉一直再強撐，現在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走路搖搖晃晃的，開啟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根本看不清，但腦子卻是意外的清醒。
林婉心想，我這是醉了阿。
林婉坐在路邊，搖搖頭，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上位者總是透過一些欺負比自己弱勢的人來凸顯自己的地位，明明不能帶給他什麼好處，他們就是喜歡看別人想拒絕卻又拒絕不了的樣子，明明看到了又不會開心。
似乎他們曾經也是那樣過來的，為難不了曾經為難他們的人的身上，於是開始為難無辜的人，似乎才能讓他們那點可憐的自尊能被找回來一些。
林婉以前是很看不上這種人的，現在卻為了生活不得不討好這群人。
林婉笑著感嘆，這些老油條比她這個心眼還小，真是阿！
林婉嘴裡突然冒酸水，一陣抽搐，慌忙跑到垃圾桶邊吐了起來。
一大桌子菜，其實林婉並沒有吃多少，肚子裡全是酒水，現在吐出來了一些，腦子清明瞭一些。
林婉知道她這狀態明天肯定去不了公司，好在柴姐告訴過她，經紀人應酬多，常年都是在外面跑來跑去的，現在柯辰南的事業慢慢步入正軌了，她是不需要打卡，不需要像公司報告，跑好她業務就行。
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林婉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這裡就她一個人，坐在路燈下，顯得很孤單。
等了半天也沒來一輛計程車，好不容易來一輛車，卻不是計程車。
司機：“慕總，是林小姐，她好像喝醉了”
慕司寒透過後視鏡盯著司機。
“你眼神挺好的阿”
司機被盯得心顫了一下，他眼神的確不錯，不然也不會得到這份工作，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老是碰上林婉，還能一眼看到她。
林婉看來車不是計程車，她放棄了，準備再休息一下，就走回去。
沒想到剛剛開過去的車突然又倒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