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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東月這步棋,算是廢了

自司徒諾抵達之後,邊境的捷報一個接著一個傳回來,繼白日裡的那場勝利之後出其不意夜襲東月軍隊,拿下東月主帥,東月計程車氣頃刻之間就被瓦解的七零八落,整個大軍陷入混亂之中,西唐的軍隊更是輕而易舉就將東月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司徒曜知道這些訊息的時候,溫潤的面容瞬間也變得猙獰,眼裡的風輕雲淡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恨與不甘。

“東月就這點能耐?好意思說自己謀劃了許久佈局了大半年的時間?本王暗中給了他們多少幫助多少提點?結果就是這麼不堪一擊?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司徒曜早已失了往日的風度和氣度,兩手叉在腰上,在廳中來回踱著步,焦躁與憤怒充斥著他全身。

“現在前方的戰況如何?東月節節敗退,如今可還撐得住?”

有片刻的沉默,吳勇緊緊地抿了抿雙唇,在心中嘆了口氣開口道,“東月主帥被擒,軍隊凌亂軍心渙散,雖副將還算是得力,到底是將那局面給緩住了,可是東月死傷無數損失慘重,糧草又被燒了個精光……”

“二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不到六成,都被逼退到自家邊境線邊上了。雖然兵力還儲存,只是被司徒諾這麼一擊一逼,個個心裡均是畏懼之意纏繞,怕也是無心於戰。”

“二十萬大軍?呵——”司徒曜譏笑,“這二十萬大軍都是水做的泥捏的不成?這才幾天……這仗,還有得打嗎?”

說著不耐地看了吳勇一眼,“東月那邊,就沒有什麼反應和舉措嗎?”

“東月東月來說,二十萬大軍已經差不多是舉全國的兵力了,怕是想有什麼舉措也是有心無力。而且……”

“而且什麼?”司徒曜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不悅地瞟了他一眼。

“據說東月如今是內憂外患,皇室不知道被那位能人給攪得亂成了一團麻,如今那東月君主是焦頭爛額,聽說還臥病在床。具體的,還有待深入調查。”吳勇垂了雙眸,如今他們人手太有限,辦起事來諸多不便。

“是嗎?”司徒曜吹了吹彎著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

能人嗎?

能將東月皇室攪得亂麻一團的,算得上是能人吧。

他對這位能人,倒是有幾分興趣。

所以,莫提呀,難不成你就是被這些事情給絆住了?

可是,這些事情,怎麼能和一國的榮辱相提並論呢?你們東月,難道真的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亦或是,你們當真力不從心了?

再或者,服輸了?

可是,那不是東月的個性不是嗎?

“莫提那……”司徒曜眼皮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嘴巴仍在不時地輕輕吹著自個的手指頭,“既然東月已經希望不大,接下來,就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前線都已經安排好,只等王爺一聲令下。”吳勇道。

“既然內憂外患……密道那邊的部隊,可以撤回來了。”司徒曜抬起眼皮子,看向吳勇,話鋒一轉,“東月和西唐的戰事,算是結束了嗎?”

“離王爺窮追不捨,都已經追到東月境內。難不成,是要攻城略地直接把東月……”

吳勇面上帶著幾分疑惑,東月節節退敗損失慘重,按理說西唐已經是大獲全勝,他司徒諾還追著趕著直往人境內驅,不是攻城略地的架勢是什麼?

“東月這步棋,算是廢了。不過物盡其用……”司徒曜溫和的雙眸倏地一收一緊,“棋子,可以啟動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王等這場戰爭,可是等得太久。本以為東月可以指望,本王也省得做那壞人。如今,卻也只得自己出手了。戰場之上,兵荒馬亂刀劍無眼,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司徒曜喃喃,聽上去像是在問身旁的人,可從他篤定的神色和深邃的眸子之中,答案分明已瞭然於心。

這些年,他嘗試過很多除掉他的機會,陷害汙衊,借刀殺人,可是每一次,幸運之神似乎都偏愛於那人,每一次,他都能僥倖逃過,就連東月這般大費周章,也被他輕而易舉地就把局面給扭轉了。

他算到他會出徵,他本以為,他臨時臨急上陣,以邊境的那點人加上盛京可以調動的有限的少數將士,對上東月的二十萬大軍,即便是再驍勇善戰再英勇無畏,終是敵不過的。他的噩耗被送回盛京的畫面,他已經反反覆覆幻想了無數次,可是……

別人終究是靠不住的,在適當的時機,自己動手,方可萬無一失。

司徒曜勾了勾唇,目光溫潤,雙眸深處卻是迸發著滲人的殺意,“你說,他們會讓本王失望嗎?”

“他們個個訓練有素武功高強且擅於用毒,定能助王爺除去心中大患。”吳勇忙不迭地道。

“除去心中大患?”司徒曜喃喃地道,片刻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西唐沒了他,本王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呢?”

“可是……”他目光落在吳勇身上,聲音很輕很輕,聽上去卻是千斤重,“你知道,本王已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容不得半點閃失。此次出手……”

話到此,司徒曜微微頓了頓,復又溫和地吐出幾個字,“不成功,便成仁。”

可明明是溫和的語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硬生生地讓周遭的空氣凝上了一陣陣森寒和陰冷。

“屬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前線的死士亦是隻為王爺的目標不惜粉身碎骨,王爺的大業,必定指日可待。”吳勇雙膝跪地,意氣激昂。

一直攏手站立在旁邊的李玉雖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見狀亦是跪在了地上,學著吳勇的樣子表心跡,“刀山火海屬下亦是萬死不辭!”

“本王已期待得太久……”司徒曜手指撫了撫椅子上的扶手,繼而用力一抓,泛白的骨節清晰可見,呢喃的聲音又在空氣中響起,“一切,都該結束了。”

“一切,早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