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回想自己當時確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也根本沒有人知道自己與董昊在那片樹林中,她更加確信這位許太白是想要詐自己。
她是何人?她有何懼怕的,她的背後可是有核心弟子撐腰的!不論外門內門弟子,在核心弟子面前都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她也不管許木的身份如何,總之想要動她還早著呢,第一就是門規,第二就是她的背景。
於是她也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想要誣陷我!你有何證據證明董昊來找過我!”
“哼!執迷不悟!”許木不再廢話,雙指向景美玉一點,風劍指瞬間激射而去,掀起陣陣尖銳的破空聲,這一劍許木動用了一顆靈氣結晶,畢竟景美玉的修為要高於許木一些。
在這一劍面前,就連空間都有些許撼動,此劍威力早已超過凝氣九層能抗住的範疇。
景美玉雙眼驟然收縮,一股危機讓她心神震動,她沒想到許木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下襲擊自己,而且出手就想要她性命。
危急關頭,景美玉雙手掐訣,全身出現一道流光轉動,竟然形成了一朵蓮花擋在身前。
這朵蓮花卻非白色,而是黑色,一股邪魅氣息油然而生。
一劍擊中,陣陣轟鳴,只見黑色蓮花的花瓣層層碎裂,景美玉的身體也隨之後退,最後一劍穿過花蕊將蓮花徹底擊碎,一劍將景美玉裸露在外的香肩擊穿。
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景美玉驚叫一聲倒在地上,肩膀處鮮血如柱,肩骨早已被這一劍貫穿徹底粉碎。
從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景美玉在這一刻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疼痛感席捲全身使得她不敢去觸控肩膀。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內門來的許太白竟然一言不合便動手,竟然一記風劍指將景美玉肩膀擊穿。
就連那黑蓮盾也沒有擋住,這就是築基期與凝氣期的差距嗎?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原來修為高擊殺修為低的人如此簡單,只需要一擊就可奪取他人性命,在這一刻外門弟子終於意識到了築基期的強大。
也有人在想他難道不怕宗門懲罰嗎?在演武臺外襲殺同門可是重罪。
“還不說嗎?”許木眼神寒意更濃,走到景美玉身邊冷冷的盯著她,雖然景美玉身上的那處傷口讓他有些反胃,但他還是能忍得住,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指的是他便宜師父給他看過的那個幻象,比起那些景美玉身上的傷口還不足以讓他吐出來。
就在景美玉心神不寧時,一道聲音在遠處傳來,讓她原本恐懼的心變得稍稍安定了些。
“是誰在這撒野!?”
只見遠處一名身穿內門弟子服飾的男子御劍而來。
此人鷹鉤鼻三角眼,眉目間有一股陰狠意,顯然是一位手段毒辣之人。
顯然此人是一位築基期,因為宗門內築基期下不得御劍飛行,之所以有這麼個不成文的門規,還是因為很久之前有位凝氣九層的弟子剛學會御劍到處飛來飛去,結果因為靈氣不足摔死了。
所以規定築基期以下不得御劍,修為到了築基期靈氣與凝氣期想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所以御劍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不是劉莽嗎?”
“你是說那個一直跟著張博的內門弟子劉莽嗎?他不是凝氣巔峰的嗎?何時築基了?”
“這下有的看了,兩個內門弟子在外門對峙。”
“這劉莽不得和許太白拼命啊?景美玉是張博的女人,劉莽是張博的人,有好戲看了。”
劉莽御劍而來,剛好看到許木一直盯著自己,恰巧看到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的景美玉,景美玉此刻正眼含清淚的看著他,宛如一朵血色玫瑰。
劉莽看到景美玉的瞬間便怒火沖天,狠厲的盯著許木陰狠的說道:“是你乾的?”
許木知道此人名叫劉莽,是內門弟子張博的打手,此刻他沒心情搭理他,於是說道:“張博消失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張博的下落嗎?景美玉可是知道的。”
聽到了這句話劉莽的心頭狂跳,她看向景美玉,景美玉同樣的盯著許木,眼神中那無法掩藏的恐慌讓劉莽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不是景美玉說出去的。
‘此人究竟是誰?他怎麼知道張博的事情?’
景美玉這時忍著劇痛說道:“許太白你休得胡言!張博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
此刻的她早已經沒了方才的淡定,彷彿心底的一個秘密被別人說了出來,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許木見景美玉如此大的反應,非常確定張博的消失一定與景美玉有關,就在許木要繼續發問時,劉莽一劍斬向許木。
這一道劍氣摧枯拉朽,毫不留情,築基期的實力全部釋放,其目的是要讓許木死在這裡。
許木也沒有想到劉莽會突然襲擊自己,而且起手就是殺招,緊急之下他喚出兩儀劍,一劍斬出,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劍便將劉莽的殺招抵擋,也是剎那間許木又將兩儀劍收回,看上去就像是許木揮手間將那道劍氣打散。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震驚,劉莽好歹也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他的奇襲殺招竟然被許太白揮手間打散,許太白的修為究竟有多強。
在劉莽偷襲許木的那一刻,許木彷彿明白了什麼,但是內心中依然帶有疑惑,這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難道張博的消失與劉莽也有很大的關係?
許木猜測的沒錯,劉莽與景美玉的關係外人從不知道,讓大眾所熟知的便是劉莽是張博的打手,劉莽自然需要維護景美玉。
但是劉莽心中對景美玉同樣有著非分之想,二人也在張博不知道的情況下私通。
劉莽見許木抬手間將自己的攻擊化解,心中不由忐忑幾分,他完全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但是在景美玉的注視下自然不能認慫。
“這位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在宗門中傷害同門是重罪嗎?”劉莽沒有打算硬剛許木,而是想要用宗門門規來制約他,畢竟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許木內心不屑一笑,但是表面卻風輕雲淡的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劉莽的質疑許木沒有理會。
面對這種歹毒之人,許木就算將其殺了,他相信師父也能夠理解,如果影響惡劣這許太白的身份不再用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