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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劍宗九大親傳

走出大堂的莫非魚,回到自己房間,他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枚半塊玉佩,一時出神盯著看,過了許久重新鄭重收好放進胸口的貼身處,再次在房間內開始修行起來。

再次來到仙人峰山腳下的關上,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一時震驚住了。只見映入眼前的相較前幾日的弟子人數,似乎又翻了幾番,提著兩桶水的關上一時小心閃躲向前,避免碰到其他弟子,順勢聽著其他弟子的議論聲。

“九大親傳除了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這次竟然會一起出現在這仙人峰,難道仙人收徒真有其事?”

“可是不都已經是親傳弟子了嗎?難道還能拜入他人門下?”

“這哪是我們這些普通弟子能知道的事情?我也是聽上面的師兄們說起,今日九大親傳都會來。這等大場面當然要來湊湊熱鬧,萬一被哪位親傳瞧上了,收入麾下嘿嘿”

“你小子白日做夢,就憑你。”

“我怎麼了,沒見那挑水的小雜役都敢來,我怎麼了?”

關上見幾人好像議論上了他,也未壓低聲音,略微神情有些不自然,大概知道了事情後,便自顧自的準備提水上山。隨著關上緩步邁上臺階,只聽一聲傳來:

“他們來了!”

關上被吸引,抬頭看向後方天際,只見幾道虹光朝仙人峰飛來,帶起天際雲霧翻滾,一時看不真切。到了近前,地面上自動形成一個真空地帶,空出一大塊地方,幾人慢慢落了下來。

只見居中是一女子,身著錦色劍袍,上面繡著繁花圖案,精緻絕倫,仿若天工,隨其蓮步輕移,恰似灼灼桃花於風中漫舞,腰間束一素色絲帶,盈盈一握之纖腰,恰如其分地被勾勒而出。其面龐如羊脂白玉精雕細琢而成,細膩光潤,彎彎柳眉之下是一雙美目,澄澈如秋水,挺翹瓊鼻之下,是不點而朱之櫻桃小口,微微開啟。一頭如瀑般的烏髮,僅以一支翠玉簪子挽就,幾縷髮絲垂於白皙如雪的脖頸旁,令其宛如畫中仙子臨世,其美驚鴻,令眾弟子目眩神迷,移不開眼。

女子右側是一鐵皮面具男子,手中持劍站立,煞氣自生,其名韓元;左側是一背劍大漢,身高約莫已有八尺,正是和關上有見過一面的雷堂虞崢嶸;鐵皮面具男子的右側是上邪堂的太叔一念,虞崢嶸左手邊則是煉劍堂的孟召欽。

四周所有弟子看清來人,皆都躬身抱拳,恭敬說道:“見過姒月師姐。”

“見過韓師兄,虞師兄,太叔師兄,孟師兄。”

隨即眾人緩緩自身,眼神火熱的看著中間的五人,姒月感受著四周目光,淡漠開口說道:“那幾位既然還沒到,我們先上去吧。”

虞崢嶸回道:“姒師姐,倒也不用這般焦急,白太極他們不都還沒到嘛。咱們在這多享受會崇拜的眼神唄。”

姒月冷漠對視虞崢嶸,虞崢嶸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

右側的韓元,面具下語氣生硬:“不用等了,我先上了。”

說罷只見韓元就這麼手中持劍提步上前,前方弟子急忙散開,這時韓元才看見了正站在臺階上關上其人,他一時頓住腳步,虞崢嶸緊隨其後看到關上,一時也愣住了。

“你,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關上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水桶,走下臺階抱拳:“刑事堂雜役院弟子關上見過韓師兄,虞師兄,之前一路同行未曾知道師兄姓名,一直沒有機會感謝。”

虞崢嶸戳了戳韓元,略微有些緊張:“喂,韓元,這小子自曝的家底,咱們可沒問啊,沒事吧?”說完更加緊張的朝天上四周看了看。

面具下的韓元額頭也是出了些冷汗,右手更是誇張的覆上劍柄。

姒月聽著聲音,見前方二人止步不前,也走上前去,只看到前方是一個陌生的少年,眼神堅定,身形略顯堅毅,雖是抱拳但脊背挺直,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遠超同齡人的沉穩一般。虞崢嶸見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二人遂放下心來。

隨即眾人罕見的看到韓元竟然抱拳出聲:“在下殺堂韓元,關師弟不必多禮。”

虞崢嶸見狀也跟著說道:“雷堂虞崢嶸,前段時日那都是小事情,不必掛懷,哈哈,不必掛懷。”

姒月,孟召欽和太叔一念只覺得還沒上仙人峰,這場面就讓他們三人覺得陌生,不著調的虞崢嶸和一向特立獨行的韓元竟然同時向一個雜役院的弟子回禮。周圍更是議論聲紛紛響起。

“怎麼回事?”

“這小子是誰?”

“我看錯了吧,這小子身上穿的是雜役院的服飾啊。”

“剛剛他說他叫什麼來著?關上,對,快,回頭查查這關上什麼來頭?”

“師兄,昨日我也在,這小子是刑事堂雜役院的,昨日就是莫非魚為這小子出頭和煉劍堂的吳廣他們起了衝突,聽說最後人人帶傷。”

姒月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少年,淡漠問道:“你是刑事堂雜役院的?”

關上看著問話姒月,回應道:“見過姒師姐,我的確是刑事堂雜役院的弟子。”

“昨日莫非魚是否在此為你和煉劍堂起了衝突?”

關上聽著有些質問的語氣,收起雙手,微微下放:“昨日我確實在這仙人峰和煉劍堂雜役院起了一些爭執,莫師兄氣不過,替我出了頭。”

姒月神情微冷,聲音染上些許怒氣:“你可知,莫非魚本就有暗傷在身,你有何資格讓他為你出頭。他若再受傷,你負得起責任嗎?”

關上一時無言,虞崢嶸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瞧著二人神色,他上前攔住姒月的眼神,對著姒月小聲說道:“姒師姐,一個雜役弟子犯不著火氣這麼大吧。”

姒月冷冷的看著虞崢嶸,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說道:“一個雜役弟子,竟然讓你和韓元抱拳回禮,應該不是我看錯了吧?”

韓元此時也走上前,背對關上,面具下的雙目看著姒月說道:“姒師姐,還請收斂。”

姒月面容越來越冷,聲音爬上寒意:“怎麼?若我不收斂,你當如何?”

只見其渾身真元隱隱流動,韓元右手也握住腰間劍柄,煞氣流轉,與姒月周身氣機隱隱對峙,太叔一念和孟召欽上前和虞崢嶸一同攔在二人中間。

太叔一念:“二位,且冷靜一下,事不至此。”

孟召欽:“這是做什麼?我聽著怎麼還有我煉劍堂什麼事情,是否先問清事情原由?不要衝動。”

虞崢嶸附和:“是啊,都冷靜一下啊,沒多大事啊。一回劍宗搞得拔劍相向幹嘛?”

只見此時,關上的聲音傳來,平靜但堅定:“師兄師姐,關上有話要說。”

幾人望向關上,姒月收起威壓,韓元鬆開握劍的右手,一時四周噤聲,關上看著姒月緩緩再次說道:“姒師姐,我也是在事後得知莫師兄身有暗傷,事前並不知情。不過昨晚我們在一起吃飯,就我觀察來看,莫師兄應該無大礙。”

姒月神情微微收斂,聲音依然冷漠回道:“有沒有大礙,你一個元境都還未成的雜役弟子如何能看出?稍晚些我自會去確認,若是非你所言,相信我,我會再來找你。”

“我就在此,若我所言有誤,願受師姐責罰。”

聽著關上的回答,姒月沒再理會,冷眸轉而看向孟召欽:“孟召欽,你們煉劍堂還真是夠閒的,你要是管不了雜役院,我幫你管。”

孟召欽一時語塞,越說越小聲:“姒師姐,你也知道我跟著師尊一直在聆風谷,已經幾年沒回劍宗了,那吳廣我是知道,不過這種小矛盾從來也到不了我這裡啊。再說了,刑事堂的莫非魚嘛,誰知道他還能有暗傷,你沒給他點靈丹妙藥?”

“還狡辯!”姒月正要再罵孟召欽幾句,只聽韓元插話道:“子賢師兄來了。”

話落,只見幾人看到遠處縱劍而來的子賢已至身前,幾人抱拳異口同聲:“子賢師兄。”

子賢微笑開口:“幾位師弟師妹,好久不見了。”接著看到幾人身後的關上,再次笑道:“小師弟,你也在呢。來見過幾位其他堂的師兄師姐,韓師弟和虞師弟你應當是見過了。”

子賢還欲說話,只見虞崢嶸回道:“子賢師兄,關師弟和我等已經打過照面了。尤其和姒月師姐,想必雙方留下了深刻印象了已經。”

子賢看著幾人耐人尋味的表情,回道:“哦?是嗎,呵呵,看來我錯過了一些好戲?”

姒月上前問道:“子賢師兄,不知莫非魚近況如何?”

子賢師兄笑著回道:“看來我已經猜到是何事了,姒師妹不用擔心,莫師弟並無不妥之處。”

姒月聽到子賢的回答,微微鬆了口氣,想了一下對著關上說道:“關師弟,抱歉了。”

關上微微一笑示意沒事。接著孟召欽上前向子賢說道:“子賢師兄,聽聞煉劍堂和刑事堂起了一些衝突,抱歉,我”

“孟師弟,不必多言。莫師弟已經和我說過了,並不是什麼大事。況且你也有幾年未回劍宗了,些許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聽著子賢的回應,孟召欽還是鄭重抱拳回道:“子賢師兄,不管如何,待仙人峰事了,師弟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一時無人再說話,子賢隱隱站在五人前方,關上想了想上前和子賢說道:“子賢師兄,如果沒什麼事情了話,我還需要提水上山。”

子賢回道:“小師弟且先去,我等幾人還在等待一人,晚點師兄也會上仙人峰。”

關上點頭,和其餘幾人示意一下之後,便重新提起水桶邁上了臺階。

至於其餘六人沒有再說話,子賢看著上方的仙人峰,說道:“曹師弟和隋師弟倒是心急。”

隨即幾人默聲等待,他們在等白太極。

直至晌午過後,關上喘著粗氣坐在第兩千階上啃著饅頭,看著下方始終沒有出現的子賢等人的身影,微微好奇。而山腳下的幾人,其中虞崢嶸不耐煩的說道:“這白太極是不是故意的,要是還不來的話,我可就先上了。”

姒月也是微微皺眉:“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過了?”

子賢聽著身後的聲音,想了想轉身看著幾人,又看了看宗主峰,微笑說道:“看來白師弟不會來了,我們走吧。”

隨即不再停留,邁步上前,剩下五人緊隨其後邁上臺階。虞崢嶸看著幾人,笑著說道:“倒是很久沒有和幾位同臺競技了,師弟先走一步,哈哈。”說罷,只見虞崢嶸右小腿微微彎曲,接著猛地彈起,直衝仙人峰。

孟召欽大笑一聲:“虞崢嶸,小心走太快閃到腰,你召欽哥哥來也。”說罷,孟召欽一個箭步緊隨其後。

太叔一念不急不緩,邊上臺階邊搖晃著身形,嘴裡喃喃唸叨:“笨鳥先飛也,吾不取也。”

剩下的子賢,姒月,韓元三人結伴而行,也朝著峰頂走去,子賢邊往上走邊開口說道:“姒月師妹倒是好運道,聆風谷打磨幾年,已有再破一境的底蘊,恭喜你。”

姒月微微一笑:“子賢師兄說笑了,沒想到被你一眼就識破,倒是不知子賢師兄如今已是天門幾境?”

子賢閉口不言,微微搖頭,過了一會才再次開口:“姒月師妹倘若真的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下一屆的宗門大比可就別再找師兄陪練了如何?”

“那可不行,師兄不用告訴我了,我會知道的。”姒月眯眼回道。

子賢左側的韓元一直默不作聲,倒是子賢瞧了瞧韓元說道:“韓師弟,你這凌堂主賜下的面具倒也奇異,我也看不透你如今的境界了。”

韓元啞聲回應:“等到宗門大比時你會知道的。”

“哦?怎麼都拿我當攔路石呢?你們怎麼不去找白師弟?”

姒月和韓元神情一滯,接著姒月說道:“那傢伙快有十年沒見過他了,誰知道死了沒有。”

韓元:“你和白太極都一樣,先後順序不同罷了。”

子賢微微搖頭,輕笑了一下,接著開口:“既如此,二位怎麼沒發現此時仙人峰八萬階處,白師弟可是已等候多時了哦。”

姒月和韓元身形頓住,瞳孔皆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