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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父親是羅子陵,母親是徐依依,而我是蒲長生

徐林前輩突然站立起來,讓長生猝不及防,很是納悶。

“這塊玉佩和油脂羊皮和我的身世有關,莫非徐前輩是我親爹?才反應如此激烈。”

長生仔細的盯著徐林,怎麼看兩人的臉都沒有相似之處。

房間之內氣氛有些怪異,藍巧兒輕聲說道:

“慢慢和孩子說,他一時難以接受,人之常情。”

長生又是一愣,看了看徐林,又看了看藍巧兒長老。

“徐前輩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吧?”

兩人眼睛瞪大,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尷尬。

藍長老急著說道:

“長生你的母親是藍教主的女兒依依,你的父親是帝都羅家的羅子陵。”

長生有些傻眼了,藍教主女兒,羅家羅子陵,這幾個字一直在腦子裡轉。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徐林拍了拍長生的肩膀,繼續說道:

“這塊玉佩是藍教主送給依依的,這塊油脂羊皮上面記載著血劍譜前兩式,只有你父親和母親才見過,你就是他們孩子。”

自從蒲村被屠後,蒲有材說他是撿來的後,也曾多次想過自已的親生父母,就連在夢裡都只是一個虛幻的樣子。

突然告訴他,他的父母竟是徐林之前一直提起的羅子陵和徐依依,他確實難以接受。

徐林和藍巧兒看著,呆滯的長生,兩人退了出去,獨留長生在密室之中接受這一事實。

過了不知許久,藍教主走進密室,長生竟沒有發覺。

“小子你父親就是個懦夫、假好人,拐走我女兒,最後導致依依死於非命。沒想到他兒子也是個懦夫,連自已的親生父母都不敢承認,哈哈哈哈。”

長生對於羅子陵和徐依依的瞭解,僅僅限於徐林和金門主的口述,從他們那裡得到的是羅子陵是一個正派的,有俠義之心的人。

至於是不是懦夫,無以考證,但說自已是懦夫,他萬萬不能接受。

如果他懦弱,現在應該還在幽州城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眼睛直直的看著藍教主,堅定的說道:

“他是不是懦夫我無從得知,但我蒲長生絕非貪生怕死之人,從我記事之時,陪伴我的就是蒲村爹孃,至於他們雖生了我,但我卻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清楚,況且還死了,我如何去認?我如何……”

說著說著長生有些崩潰,養父母大仇剛剛得報,如今親生父母也被殺,這難道就是命運的安排,一生都要為報仇而活。

藍教主看著崩潰的長生,眼神裡閃過一絲同情,隨即眼神犀利的盯著長生。

“你是否修煉了血劍譜?”

長生也剛從徐林前輩那兒得知,羊皮上是血劍譜的前兩式,之前在地牢時,光線昏暗,難以看清楚上面的字,便沒有仔細研究,何從去修煉。

“沒有。”

藍教主臉色有些好轉,拂了拂衣袖離去。

說起血劍譜,自從徐依依從藍月谷帶回來給了藍教主後,她多年來潛心研究,發現該劍譜只適合男子修煉。

這些年來,找了數個天賦資質都不錯的人來修煉,最好的修煉到第二式,再修煉至第三式,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不過僅僅是修煉前兩式,這些人的實力也很是恐怖。

如何突破血劍譜的修煉,一直是藍教主的心病。

這本全武林爭搶的劍譜,誰也沒有想到在藍月教,但對於藍教主來說,除了前兩式外,這本劍譜一點用都沒有。

長生身體逐漸恢復,已經能夠在藍月教四處走動,偶爾與藍瓶兒看看花,與徐林前輩談談劍,與雪清河吹吹牛,日子過的倒是舒心。

慢慢的也漸漸接受了自已是羅子陵和徐依依的兒子,對他們故事也多了幾分興趣,心裡還是對他們感到尊敬和佩服,只是此生再難以見到。

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在徐林前輩的允許下,長生又來到地牢石室。

很久不用劍,手都有些生疏,坐下運轉起乾元功,體內傷勢修復的非常成功,甚至部分肌理重新生長後,比原來的都還要好,長生也是感嘆乾元功法的強大。

四式長生劍道,已經修至大成,威力超過從前。

但想到羅家之戰,就連長生寂滅都無法與之匹敵,不得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目前除了繼續完善提高“長生劍道”,也無其他途徑可以提升實力。

想到這裡,長生摸了摸胸口,羊皮油脂上的血劍譜,曾經聽聞過血劍譜的一些傳說,但從來沒有真正見過,但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一直揣在他的胸口。

拿出那張滿是蠟痕的油脂羊皮,仔細端詳起來。

第一式以血入劍,隔手腕之血,引於劍上,按照劍譜招式修煉,讓血遍佈整個劍身。

第二式血氣如光,血與劍初步融合,聚內力於劍上,發出淡淡血光,血光越濃,威力越大。

細細讀去,長生頭皮發麻,前兩式便是如此,後面的修煉方式還不更加變態。

越是邪乎,好奇之心愈重。

長生割破手腕,將血引於劍上,按照劍譜招式比劃而去。

剛開始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覆練去,原本劍上只有幾股血線,漸漸地擴充套件到整個劍身,銀白色的劍面變成了血紅色。

長生大驚,體內的乾元功似乎與血劍正在相互博弈,明顯感受到乾元功將一絲絲血腥之氣給吸收了。

再看看劍身,血紅之色變得有些暗淡,一劍刺出,威力還不錯。

長生運轉乾元功,體內沒有任何變化,心想:“血劍譜也沒有江湖傳聞的那麼神秘和難以修煉嘛,至於威力,第一式也就勉勉強強能與他的長生劍道第一式一比。”

石室之中時間過的很快,長生全身心投入到了血劍譜的修煉之中,不時的石室中發出微弱的紅光。

第二式血氣如光,長生憑藉乾元功的優勢,將第二式的血光修煉出來。

但有一個問題,劍上血光更盛,他感受到自已有些不受控制,似乎是劍在主導著他出招。

前兩式對於長生來說修煉難度倒不大,運用起來也算得心應手,對他也沒有啥影響。

就他目前來說如果用出血劍第二式想必不會比他的長生劍道第三式弱,因而心裡還是莫名的高興。

石室外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長生的修煉,推開石門,外面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約莫有二十多人,手持血劍,像發瘋似的,見人就刺,不少藍衣護衛都已經倒地。

長生見一紅眼男子正刺向藍衣女子,快劍而去,擋住了劍鋒,將其救了下來。

但這紅眼男子像餓狼一樣撲了上來,直直的向長生攻來,憑藉著靈活的走位躲過攻擊,反身輕劍而去,與這男子交了數十招。

長生髮現其使用的劍法就是羊皮上的血劍招式,心中一驚。

“這些人都是練了血劍,而發瘋的?”

顧不了這麼多,全力對付眼前紅眼男子。一記重劍而去,將其劈成兩半。

這群走火入魔的男子,將地牢所有的門都開啟了,原本關押的人全部跑了出來,但又遭到攻擊,死傷一片。

已經看不到藍衣護衛,長生心裡突然想到徐前輩,藍瓶兒等人,他們是否遇到危險。

來不及多想,幾個縱身飛了過去,殺死幾名紅眼男子後,直奔出口。

一路全是屍體。

出了洞口,外面也是亂作一團,混亂之中,一眼看到了徐林前輩等人,心裡便也不再擔憂。

飛身而去,先幫藍瓶兒打退紅眼人,再一劍刺去金門主周遭的紅眼人,將幾人推在身後。

長生詢問道:

“發生何事,怎麼到處都是紅眼人?”

藍瓶兒回道:

“我們也不知,是從地牢中出來的。”

藍教主說過她嘗試讓一些男子修煉血劍,怕是隻有她知道了。

幾個紅眼人衝了上來,長生提劍而上,殺入其中,這幾人明顯比地牢中的人強,大概是修煉了第二式。

長生劍道前三式來回使用,竟沒有將幾人制服,看著劍上的血跡,他劃破自已的手腕,血液滴到劍上,按照血劍譜招式出劍。

不一會劍上血光亮起,一劍而去,將一人刺中倒地,結合快劍,迅速將幾人殺死。

劍上血液越多,長生明顯感受到內心的殺意越濃,劍越不由自已控制。

又是一個飛身,落在徐林和雪清河一旁。

“前輩你沒事吧。”

雪清河盯了一眼:

“只問徐前輩,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樣,我快被這紅眼怪打死了。”

長生轉身看了看雪清河,果然狐裘大衣被被刺的左一個洞,右一個洞的,嘴上還有些許血跡。

快步而去,與雪清河聯手將兩名紅眼男子殺死,雪清河原地而坐,嘴裡說道:

“這都是些什麼怪物,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厲害?”

長生自是來不及跟他解釋,又一劍刺去徐林身旁的人。

連續的使用血劍譜,長生的眼角微微泛紅,露出的殺意越濃。

徐林對付幾個紅眼男子,倒還不成問題,只是他一隻手,又要照看周圍的藍瓶兒等人,又要應對正面襲來的人,有些應接不暇。

長生的加入,讓徐林放開了手腳,數掌過去,將幾人全部打死。

一行人聚攏在一起,周圍還剩下一些紅眼男子,長生持劍而上,劍氣血光如寒,殺入其中,鮮血橫流。

徐林大驚道:

“這小子怎麼也練了?”

眾人皆是疑惑著看著徐林,但徐林眼睛一直盯著長生。

一會長生拖著血劍而來,殺氣環繞周身,眼睛徹底紅了。

藍瓶大驚失色的說道:

“長生怎麼變成了紅眼怪物?”

眾人看著長生心裡也有些擔憂,也有些恐懼。

乾元功在體內自主的運轉起來,將血氣、殺氣全部吸收,長生眼睛紅色變淡,直到消失。

走到雪清河身旁,雪清河連著退了幾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長 生 你 也 是 紅 眼 怪 物。”

長生做出鬼臉,調皮的說道:

“看我像紅眼怪物嗎。”

見長生還有如此興致,眾人便放下心來,只有徐林的眉頭一直緊鎖。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眾人皆是一驚,尋聲跡找去,是從大殿後面傳來。

徐林率先奔去,眾人緊跟其後。

大殿後方還有一處別院,是藍月兒教主的起居所在。

剛進去別院,藍巧兒幾人受傷倒地,微弱的給徐林說道:

“他出來了?”

藍瓶兒等人扶起幾人,徐林沒有停留往裡面而去。

裡院內,藍教主找在房屋門口,庭院內還有一披頭散髮的男子,難以看清容顏。

周遭的房屋瓦片遭到劇烈破壞,這裡想必是發生了一場大戰。

披頭散髮的男子說道:

“月兒這些年不見,功力倒是精進不少。”

藍教主惡語襲來。

“別叫我月兒,我覺得噁心,早知如此,當初便一劍將你殺死。”

男子哈哈大笑。

“天意難違,沒想到竟是你培養的怪物將我放了出來,有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的感覺,哈哈。”

徐林幾個快步走上前去,叫道:

“哥。”

長生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哥”,搞的摸不著頭腦。

藍瓶兒扶著藍巧兒慢慢的走了進來,說到:

“此人是徐福,是徐林的哥哥,是藍教主曾經的丈夫,也是徐依依的爸爸。”

長生心想“這不就是我的外祖父嘛,外祖父和外祖母打了起來,這是為何?”

當然沒人能夠解答他的問題,只能站在旁邊聽聽,看有些什麼重要資訊。

徐福看到徐林過來,先是一喜又是冷眼冰冰。

“你真是我的親兄弟,連你嫂子都敢沾染,果然沒有看錯你。”

徐林欲想解釋,但被藍教主強烈語言打斷。

“過去事不要再提,廢話少說如今你想怎樣。”

徐福哈哈大笑。

“你滾出藍色畫面,還我女兒,依依在哪兒”

藍教主仰天長笑。

“你怕是痴人說夢,徐依依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徐福聽到徐依依已經死了,暴躁狂動起來,他認定是藍教主將依依殺害。

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和藍教主打了起來,中間一直不停的說著“還我女兒命來。”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不分上下,再打下去整個藍府都將被毀滅。

徐林看不下去,試圖終止兩人,但總被兩人無形的力量震回,差點命喪黃泉。

高手過招,只在須臾之間,從現時情況看,藍教主微微落於下風。

突然天地有些變色,感覺兩人都在施展最強一招,長聲等人趕忙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