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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章 親生父母是誰?

梁國帝都,街上行人稀少,而來往兵馬絡繹不絕。

長生一行大鬧帝都後,讓整個城都處於戒嚴狀態。羅家一行人在街頭四處尋找,比府門巡邏兵氣勢更勝幾籌。

能夠看到羅煜衡帶人在街上,瘋狂的破壞攤位和一些設施,似乎很是憤怒。

帝都城邊緣一客棧,徐林幾人抬著一人進入了兩輛馬車,一輛是人坐的,另一輛則是拉貨用的。

金門李長老一鞭子抽下,馬車徐徐開動,朝著城門而去。

走了不遠處,便有一人帶著一隊人馬,擋在街道的出口。

這人正是六皇子蕭睿的護衛曾遠,按照約定,一早在此等候。

李長老揮一揮手,跟著曾大人一行後面,一路與多支巡城隊伍擦肩而過,車上之人心跳不斷地跳動。

前方不遠處就是城門,馬車內的金門主,臉上露出笑容,吩咐李長老觀察四周。

李長老行走江湖多年,眼觀六路的本事還是有的,街上來往官兵的言行舉止都在他的眼裡。

“站住。”不遠之處傳來一聲吼叫。

李長老心裡一緊,側身看向前方,一年輕男子帶著一隊人攔住去路,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教訓的羅家公子羅煜衡。

“曾大人這大車小車的,是要去何處?”

“羅公子,奉六殿下手令,送表親前往幽州。”曾大人坐於馬上,平靜的說道。

羅煜衡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今帝都正在查詢要犯,這裡面不會是……”

曾遠大怒,打斷羅煜衡的話,說道:

“羅煜衡敢汙衊殿下,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羅煜衡哈哈大笑起來。

“曾大人,陛下授意我等全力緝拿要犯,就算是六殿下,我也得查一查。”

陛下有口諭,曾遠也不敢阻撓,憎恨的說道:

“倘若馬車之內什麼都沒有,看你怎麼向殿下交代?”

羅煜衡滿是自信的說道:

“如果沒有,我自會登門向六殿下請罪。”

羅煜衡帶著人慢慢走向馬車,車內幾人呼吸極速加快。

揭開第一輛馬車,金門主坐在裡面,見到檢視之人,微微一笑,隨即走下車來。

“各位大人,後面馬車乃我隨身的一些衣物和女人物品,光天化日之下,開啟有失禮儀。”

羅煜衡哪管這些,走到後方馬車,上面擺放著幾個箱子,開啟一看,確是一些衣服。幾人欲將箱子抬下馬車。

曾遠奔來,用劍擋在前面,憤怒的說道:

“羅煜衡有沒有完,這位是六殿下的表姨母,也是當今貴妃的妹妹,如此無禮,是不想要你的腦袋了嗎?”

羅煜衡示意停下,思索了片刻,權衡了一下利弊,心想:

“剛才的搜查是有皇命,如強行為難,恐怕難以說的過去,矛盾鬧的太大,怕是回去我那狠心的爺爺,又要毒打我一頓。”

羅煜衡轉身正準備離去,但突然又轉過身來,拿起手中的劍,向馬車下的板子插了三四劍,然後轉身離去。

金門主等人臉色突變,但強忍著壓住心裡的怒火。

曾遠憤恨的說道:“今日之事,我必將如實稟告殿下。”

馬車之下的雪清河和徐林都被刺中,強忍著痛楚,一聲不發,用衣服捂住傷口,防止血液流出。

曾遠帶著一行人終於出了城門,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到了華陽鎮,曾遠開啟後馬車的夾板,三張卡白的臉同時出現,嚇的眾人一驚。

扶起徐林和雪清河,再將長生抬進馬車。

曾遠說道:“我就送你們到此,殿下另有事情交於我。”

金老闆一番感謝後,曾遠一行人便離開。

徐林和雪清河經過包紮後,無大事,只是血流過多,幾天便能恢復。

因為長生傷情嚴重,也沒有耽擱,直奔藍色畫面城。

藍月教大殿之中,徐林和藍教主正在商量一些事情。

徐林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輕輕的放到藍教主手中。

藍教主接過玉佩,仔細的看了看,雙手開始顫抖,眼角也有些溼潤。

“這是她六歲生日,我送她的。”

徐林難過的說道:

“依依和羅子陵死在了天目上,我查詢了這麼多年,竟一無所獲,竟沒想到在這孩子身上竟有她的玉佩。”

藍教主臉上憤怒之色漸重。

“是誰殺了她。”

徐林急切的說道:

“月兒當務之急是先救長生這孩子,算算年齡,他可能是依依兒子,你的親外甥。”

藍教主眼色一變。

“當初她不聽我的,你縱容她跑去梁國,才會命喪天目山,我要的是我女兒,不是他。”

徐林有些狂躁起來,大聲說道:

“依依從小你對她說過一句好話嗎?每每遇到委屈跑到我這裡,說她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她能夠長大完全是靠她自已。如今她唯一的孩子,命懸一線,她在天上看著,求你救救孩子的性命。”

藍教主不為所動,轉過身去。徐林沒有辦法,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去。

房間之內,金老闆幾人焦急的等待著。

徐林從門口進來,幾人圍著他,一起問道:

“怎麼樣?”

徐林沮喪的搖搖頭,眾人也大失所望。

徐林說道:

“普天之下,除了她的藍靈秘法,恐在無人能救長生。”

藍瓶兒走到徐林身旁。

“我再去求求師傅。”

徐林搖搖頭,他知道藍月兒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夠改變。

雪清河大聲說道:

“我們只能看著他等死嗎?”

眾人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聲音傳來。

“徐林帶這小子來密室。”

徐林猶如電擊中了一般,死去的意識又活了起來。趕緊讓雪清河抱著長生向外走去。

穿過大殿,來到一密閉房間,藍教主讓幾人將長生放在一玉床之上,便讓他們離開。

雪清河還有些不放心,不肯離去,徐林強行將他拉走。

大殿之外,金老闆、雪清河、藍瓶兒等人來回踱步,只有徐林安坐在臺階之上。

藍瓶兒和雪清河異口同聲的問道:

“都七天了,還不出來,到底怎麼樣了。”

徐林自是沒有理他們,但是心中也已經亂作一糟。

大殿的大門突然開啟,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一藍衣女子走了出來。

徐林上前說道:“藍長老怎麼樣?”

女子說道:“教主請你進去。”

其他人也按捺不住,準備進去,但被攔在門外。

大殿之內,藍教主躺在一張長椅上,臉色有些疲憊。

徐林急切的問道:

“月兒,長生怎麼樣?”

藍教主眼睛微睜,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徐林,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這小子的爹呢?”

徐林說道:“月兒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風涼話。”

藍教主慢慢的說道:

“死不了,只不過能否醒來,還得看他自已。”

徐林臉色好轉起來,快步走上臺去,看見藍教主虛弱的臉龐,心裡也不是滋味,輕輕的說道:

“月兒辛苦你了。”

藍教主哈哈大笑起來。

“難得你還關心我。”

徐林知道藍教主話裡有話,但他也無暇顧及,向後方密室走去。

長生躺在白玉床上,臉色紅潤,呼吸均勻,確無大事,只待醒來。

藍教主從後方走過來說道:

“這小子修煉過一種可以修復身體的功法,不然你們從梁國帝都趕到藍色畫面城,千里之路,縱我有天大本領也難救他。”

徐林點點頭然後看著藍月兒說道:

“見他第一眼,便覺得他與依依有幾分相似,你看這眼睛,這嘴巴……”

藍教主冰冷無情之人,在徐林的指引下,仔細的看著長生,臉上也露出笑容。

徐林和藍教主在大殿之內看著長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大殿之外的人卻心急如焚,天已開始暗了下來,雪清河甚至準備闖入殿中。

徐林開啟大門,走了出來,大聲的說道:

“長生沒事了,沒事了。”

雪清河和李長老,金門主和藍瓶兒相互擁抱,甚是歡喜。

“爹你來追我呀,我比你先到茅草屋了;娘你看我給你買的布料還有水粉;爹孃,蒲先生又誇我聰明瞭;爹孃你們快跑,快跑。”火光升起,將蒲家村燃為灰燼,長生滿臉大汗,雙眼一下睜開。

第一眼先是看著天花板,再下轉掃視了四周,心想:“這是在哪兒?我怎麼了?記得應該是在帝都羅家。”

長生試圖坐起來,但身體裡一陣疼痛讓其難以用勁。

“小子你醒了?”一股女聲傳入耳朵。

偏頭一看,是一藍衣女子,他意識到這是藍月教。

“我怎麼會在藍月教?”

藍衣女子說道:“你受了重傷,是教主救了你。”

長生腦袋裡的記憶湧上來,與羅嘯雲大戰,被他劍氣所傷。

藍衣女子仔細的看著,眼睛不曾離去,長生竟有些尷尬,但他也不能動。

藍衣女子說道:

“你叫蒲長生?你父母姓蒲?”

長生很是奇怪,疑惑的回道:“我父親姓蒲,但都已經死了。”

藍衣女子走到正面,繼續說道:

“我是藍月教大長老藍巧兒,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隨後便轉身離開,長生感到莫名奇妙的。

藍巧兒很是疼愛徐依依,愛屋及烏,自然對長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除了能看見幾名藍衣女子外,沒有其他人進來。就連當初自稱藍巧兒的長老再也沒來過。

慢慢的已經可以開始坐起,下床溜達了,走出密室,便來到了大殿之上,東瞅瞅西望望,竟無一人,於是準備走出殿外見見陽光。

“全好了,又能動彈了?”竟沒發現身旁的帳下竟有一人躺著。

長生仔細一看,穿著不似其他藍衣女子,想必就是藍教主,於是客氣有禮的說道:

“藍教主救命之恩,長生牢記心中。”

藍教主哈哈大笑。

“記心中倒不必,我教中打雜人員尚缺,留在我教10年,就算你報恩了。”

聽到這話,長生也是一愣,本想著只是客氣一說,沒想到對方卻如此直接。

三十六計,只能逃跑。他起身準備躍起,曾不想體內無一點力量,一個撲爬摔倒在地。

藍教主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你功力盡失,想跑是不可能的。”

長生重重的捶著地板,心想:“真要在這幹十年?”

轉頭又想到徐林前輩和藍瓶兒,找他們可以救我。

長生乖乖的爬起來,走到藍教主身旁,一語未說,回到密室之中。

運轉乾元功法,感覺之前積攢的功力一點沒剩,空空如也。

沮喪之感,從心而生。

“長生,長生……”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聲音中有他熟悉之人,最大聲的是雪清河,女聲是藍瓶兒,另一厚重之聲是徐林前輩。

知道是他們來了,長生趕忙整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

幾人進入密室,看到長生醒來,安然無恙,臉上的笑容更加強烈。

徐林先問道:

“恢復的怎麼樣?”

長生拱手道:

“除了內功全失,其他都挺不錯的。”

徐林安慰道:“內功可以再修,只要人沒事就行。”

雪清河走上前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說道:

“就知道你死不了。”

長生被這一巴掌拍的有點站立不穩,臉上露出疼痛之色。

藍瓶兒一把拉過雪清河,兇巴巴的說道:

“他是個病人,這麼粗魯。”

雪清河臉露難色,心想:

“這小子害我不淺,他受了傷,我連遭這藍瓶兒白臉,他可真是寶貝。”

見長生未痊癒,心裡想的也就沒有說出來,但等長生完全恢復,以雪清河的性格必定要來“報復一番。”

幾人看完長生沒事,簡單的說了一會話,藍巧兒長老便請各位出去,儘量不打擾長生休息。

眾人走後,密室內只剩下徐林、藍巧兒和長生三人。

徐林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長生見狀,立刻說道:

“這是我的玉佩。”

徐林望著長生問道:

“這玉佩從何而來?”

長生想了想回道:

“我父親死前,給了我一個盒子,說這裡面的東西與我的親生父母有關,但開啟之後只有一塊玉佩和一張油脂羊皮。”

徐林又從懷裡拿出那張油脂羊皮,長生點了點頭。

徐林情緒開始激動。

“你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

長生搖搖頭,說道:“他的父母是蒲村的蒲有材和花姐,至於親生父母他從來未見過但也不想見。”

徐林忍不住,大聲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父母並不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