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歌上前柔聲勸慰道
“卜遊似是不在府上,你如今這樣可如何是好,今日之事我同母後遮掩了下來,因為事關成親王府名聲,如今天色已暗,街上的郎中我又信不過,可如何是好?”
青梔哪裡聽的他這些話,只覺得眼前人虛晃著,內裡含了情,坐起了身湊上那人唇瓣輕吻上去。
蘇落歌環著她,伸手解了身上衣裙首飾,扯開衣裙,如今只露裡面薄衣,青梔周身滾燙,此刻更是覺得不滿足,伸手再扯著蘇落歌的衣衫。
青梔喝了令女子生情的梅子酒正不滿的嗚咽著,蘇落歌環著青梔只覺得懷中人,如今成了讓他生情的藥。
自己竟比她更是難受,又不知青梔混亂下到底是否願意,到底是內裡悶著。
青梔扯不下衣衫急得直拍他胸口,口中發了軟道
“王爺!王爺!你還要坐到幾時?”
當下用力一撲,兩人滾落床榻,同臥在冰涼的地板上,青梔眸裡春意闌珊,朱唇吻在他雙唇上。
青梔閉眼想著長嫂那夜塞給自己冊子,學著那些女子的做派,柔身吻著蘇落歌耳垂。
青梔滾燙的舌尖觸碰著蘇落歌的耳畔,蘇落歌只覺得自己心中清明幾乎難以相守,連忙拉開她,呼著粗氣問她
“你可看好了!我可不是你那謫仙一般的瑤玉。”
青梔見他言語,眉毛蹙了起來,覺得話不怎麼好聽,伸手捂住蘇落歌的唇舌道
“王爺此話問的如此不好聽!你日日握我雙手疏解之時,可未曾這般清醒過!”
中了毒人倒是大膽了些,將心裡話盡數說了出來,蘇落歌忽的站起身,青梔被置在地板上,疏解不得難受的剝起自己的薄衣,一時間香肩漸漏,蘇落歌吞嚥困難。
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放在榻上,欺身上去在青梔耳旁道
“王妃如今不怕了嗎?”
青梔知道自己怕是容他艱難,可如今身子虛軟也顧不得她多念多想,盯著他小聲開口
“那便請王爺疼惜些。”
蘇落歌喉間滾動,俯在她耳邊輕聲道
“王妃夜裡比白日裡更是乖巧許多,我甚為歡喜。”
青梔知曉蘇落歌應允,將手放於身側不再動作。
面上紅潤羞澀,卻再也不肯閉眼,認真的看著蘇落歌,眼前人亦認真的看著自己。
蘇落歌看著今日人乖覺可愛,終是散下自己多日堵著心口的那股子濁氣,連哄許久竟比不得一杯藥酒來的有用!
又想起在二皇子府上連帶著二皇子和眾人的眼神,立刻將身下人緊了幾分,這可是他舍了命也要哄著的心尖人,又豈能讓別人那樣看!
他低聲在青梔耳邊細說了什麼,青梔一時羞憤,伸出軟了的手去推他,蘇落歌想要什麼,那不是明擺的嗎?
蘇落歌緊壓著她,一手扣住青梔雙臂,一手解了薄衣,細撫著她。
青梔臉頰被蘇落歌吻過,只覺得他此時比自己更熱,手指略過青梔股腹,身下的人眼睛略睜了睜,身上更覺無力,不由的出了聲。
蘇落歌眼神溫厚,瞧著她面色更是憐愛幾分,成婚日久,從未敢想過這一刻,身前人軟了身子任由自己擺弄,一時間身下難受,又想著自己王妃身嬌,平日裡自己細心護著,可別讓人從此怕了他,手下更柔了幾分。
青梔身子顫著,眼中更迷離,蘇落歌這才剝落自己衣衫伏了下去,又抓著青梔的手過來,青梔手指所觸皆是滾燙,人醒了幾分,面上多了幾分懼色。
蘇落歌笑著揉開她蹙起的眉眼放下她的手,堵上雙唇不願聽她一會兒的聲,只怕自己又心軟。
入了夜悶熱稍稍降了降,月懿軒院子裡的芙蓉木槿爭相開的豔麗,袖音不放心小姐正想守著,卻看見花賦已經立在院外,但卻不進去。
她上前問道
“你立在這裡做什麼?小姐夜裡睡不安穩你又不是不知曉,站的這樣遠能聽到小姐的聲嗎!”
說罷抬腳便要入院,花賦連忙扯住她,袖音正凝眉要斥她,卻聽見一聲悶聲著的痛呼,像是小姐,急得她就要進去。
花賦扯著不敢松,求著道
“好妹妹!你可千萬別進去啊,你眼下進去怕是要了誰的命了啊!”
袖音見不得小姐委屈,只覺得方才的聲裡痛意明顯,隔著亭宇花園都聽得到,害怕小姐是與王爺起了齟齬,怕王爺傷到小姐,想著哪怕今日王爺颳了自己,自己也得護著小姐。
花賦求她不得,雙手竟將她箍在懷裡,袖音只覺得動作難堪,又不敢起高聲喊她,一時間兩人拉扯起了一身濡汗,花賦與她糾纏片刻,見痛呼聲不再,立馬在袖音耳旁道
“好妹妹,你悄聲些,如今你細聽!聽聽看!”
袖音不解,但也不再掙扎,靜了下來,院裡的風吹動花叢,也吹來一聲聲的——
花賦袖音皆聽的面紅耳赤,尤其是袖音,羞得扯開花賦手臂逃也似的離了園子。
花賦看著袖音遠去樂的笑了笑,又抬眼看著掛在正中的月光,她曾指給過六皇子,六皇子也是縱情縱慾之人,兩人更是曾經雲雨,所以知曉自家小姐只怕今日才被王爺得了去。
她伺候過蘇落歌穿衣梳洗,自然不經意間也見過那事物,如今只盼著自家身嬌體弱的小姐別出了岔子就好。
別了二皇子婚宴,眾人疲累歸府,尤其是杜蘭若,身子疲累,心裡更是疲累。
丫鬟伺候兩人梳洗停當,方白洛今日吃了酒,看著自己的眼神深了些,她雖面上含羞,卻還是推開方白洛的手臂,坐起來正色道
“夫君,今日我要講一件事給你聽,你可聽仔細了!”
方白洛見她嚴肅,點著頭,杜蘭若將二皇子府上的事一一說給方白洛聽,方白洛只氣的下頜緊繃,眉頭緊蹙,大喝道
“白家竟如此混賬!做的下此等下做事來!”
氣完了又道
“你說青梔也喝了蘇家嫡女的酒?”
杜蘭若點頭道
“我去的時候,見青梔面上有異便問過她,她說只飲了一杯,想來也無事,且五皇子早早的將青梔帶了回去,他們夫婦在一處,夫君便別擔心了。”
方白洛低頭思慮片刻又道
“話雖如此,青梔自小壞了身子也不知那毒傷不傷身,只是此事行的愚蠢,不像是白丞相授意所為,且你說皇后見了你和青梔後竟掩門而去,想來也不是皇后,那此事怕是百安明一人所為!”
方白洛更氣了,憤然道
“白家染指朝局多年,養的百安明這個混賬如此大膽!不過此事估計也只能瞞下,一是為著皇上親弟成親王的臉面,二是白家肯定要護著自己那個混賬兒子!可憐青梔了!見到那般齷齪腌臢之事。”
杜蘭若笑道
“夫君可是忘了皇上將五皇子支出京了?雖說離了京與皇位是無緣了,可青梔離了京往後也能悠閒度日,也不必再看這些醜事。”
方白洛這才換上笑顏道
“是啊,竟將此事忘了,雖說因著二皇子的婚事將五皇子挪京的事擱置了,可如今二皇子大婚已過,怕是他們不日便要出京了,也是好事,不過——”
方白洛道
“昨日我瞧見卜遊先生進府了?可是來為你請脈?”
杜蘭若面上一紅點了頭,方白洛又道
“若無事,不如明日一早就讓卜遊先生會王府吧,也好去瞧瞧青梔。”
杜蘭若頷首點頭。
見方白洛伸手解自己衣衫,這面上便更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