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袁於楚累得連眼皮都不想抬。
按理來說,這個身體是體修,不會這麼柔弱不堪,但是架不住靈魂羸弱。
也不知道曲墨度從哪裡學來的,居然探入了他的識海,把他的靈臺攪得天翻地覆……
袁於楚從獸慾的支配中回過味來,被折騰的有些生氣,忍不住擰了曲墨度一把。
靈魂雖然勞累不堪,但身體充滿了力氣,這一把可不輕,曲墨度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不禁在心裡感慨,這年頭,老攻真不好當,給他解了藥效,還要被反咬一口……
嘆了口氣,任勞任怨貼心的掐了個訣,將床上一切收拾乾淨,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額頭。
“累了就睡一覺吧。”
袁於楚腦子昏昏沉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曲墨度的伺候下安心昏睡了過去。
……
投影石外,花谷谷主面色稍霽。
看來褚玉淵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不顧兩宗之間的交情,執意要殺了她的女兒。
褚玉淵皺了皺眉頭,有些虛弱,那是修為驟減帶來的副作用。
仙冢裡的神識一直聯絡不上。
他的修為莫名其妙減少了一截,從大乘期巔峰跌入了大乘前期,想必是裡面那個分身已破了元陽。
倒也沒有什麼驚訝的。
自修仙開始,他就小心預防,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誰讓給他喝這壯陽酒的是徒兒呢……
逝去之物不可追,此刻後悔也沒有用了。
褚玉淵盤算著要讓曲墨度給他一天做十頓,不二十頓,好讓自己快點重回巔峰。
七天時間,袁於楚都是在昏睡中度過。
若不是仙冢關閉在即,曲墨度強行將他喚醒,他估計能睡到天荒地老。
靈魂的疲憊不同於身體的疲憊,需要用更長的時間休息,才能夠恢復。
剛一睜眼,他就看到曲墨度修為已被他灌注至金丹期大圓滿,不日就將直衝元嬰期仔細探查,他體內還貯存有驚人的能量!
辛辛苦苦修煉的修為轉移到了別人身上,還是很不爽。
曲墨度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只是很高興,“你醒啦,仙冢出口馬上就要關閉了,咱們要快點離開。”
兩人跟著大流回了問道宗的隊伍,所有人都在高興的相互交流自己的所得,只有曲墨度鞍前馬後,苦哈哈任由袁於楚使喚。
起初,眾人並沒有起疑心,只是認為兩人關係不錯,後來有人看到。
為了方便曲墨度做飯,袁於楚將自己的房間改造成了廚房,再施了個隔音的符籙,曲墨度就在裡邊苦哈哈地給他做飯。
回程的路啟程沒多久,曲墨度結嬰了。
結嬰標誌著修仙者正式跨越凡骨,踏上尋仙的不歸路。
逆天而行,天道會降下責罰,曲墨度也不例外。
剛突破,有劫雲在天空醞釀,返回的飛船不得不被迫暫時停留在地上。
黑壓壓的劫雲裡隱隱有銀蛇在跳動,讓一眾築基期看了心驚肉跳,又隱隱興奮。
金丹渡劫可不常見,問道宗的築基一個個瞪大眼睛,想要看個清楚,積累經驗。
曲墨度想了想,一口吞下了天上的劫雲,頓時,天上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景象。
諸天萬龍訣就是這麼霸道。
劫雲在曲墨度的識海中興風作浪,將他的靈臺洗滌得乾乾淨淨,最終無力消散。
無事發生,築基期的弟子失望了。
看到曲墨度迅速回來,袁於楚倒是沒有什麼太大感覺,只是指了指灶臺,面無表情吩咐,“我餓了,做飯。”
“是,師傅。”
聽到這個稱呼,袁於楚總覺得怪怪的。
在做那事的時候,曲墨度也是在他耳邊低低叫他師傅,越興奮,他叫得越繾綣。
真是……
變態!
袁於楚感覺有些牙酸,“我不是你師傅,你以後別叫我師傅了。”
“那叫什麼?”
“叫我名字。”
“好的,玉淵。”
袁於楚“……”
“做飯!”
曲墨度好心情勾起嘴角,盡心盡力給袁於楚做靈膳。
“哦對了,咱們的結親大典你想在哪裡舉辦?”
結親大典?
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東西。
他們在一起又不是真的因為彼此相愛,一個結親大典,似乎有點多餘了。
不過……
看著曲墨度熟練地處理靈材的樣子,袁於楚想,他暫時還需要曲墨度給他做靈膳提升修為,甚至曲墨度還是他飛昇的關鍵……
有一個結親大典兩人締結契約,共同命運,對他而言似乎不虧。
曲墨度沒有回頭,專注手裡的食材,自顧自說著,“雖然我才元嬰,但是不能虧待師傅,多做幾個系統任務,攢攢聘禮,對了,大典還得得挑個良辰吉日才行……七夕那天,怎麼樣?”
“你決定就好。”
曲墨度抬眼,笑眯眯的,“好,要不要先見一見咱們爹孃?”
袁於楚嘴角一抽。
爹孃這麼遙遠的稱呼,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啊,更何況自己一個實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要叫一個區區凡人為爹孃……
他果斷拒絕。
“好吧。”曲墨度有些失望,也不氣餒。
總會叫的。
回去之後曲墨度就變得忙了起來,一天要做夠袁於楚修煉用的食材,還要完成系統的任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袁於楚見他晚上給自己準備靈膳,白天出去做任務攢聘禮,忙前忙後的連一向堅持睡覺的習慣都改變了,罕見地有些動容。
但一想,他最近如同坐火箭般上竄的修為,肯定是自己灌注在他體內還沒有化開的靈力的功勞,心裡那一絲小小的不安也化為烏有。
問道宗看著曲墨度為其它男子鞍前馬後,頓時,一些八卦悄悄在眾人之間流轉,等傳到褚玉淵耳朵裡時,已經變了味——
褚玉淵與曲墨度因愛生恨,師徒關係破裂!
正在處理宗門的繁雜事務,神識不經意聽見兩個小輩竊竊私語的褚玉淵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曲墨度,十分氣憤。
“我明明只對玉淵動心。”
“嗯。”袁於楚捧著書的姿勢換了換。
“玉淵,你為什麼不公開你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