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站在門外,眼神快要冒出火焰。
今天雲去給石換藥,出來的時候他恰巧路過,看到雲居然帶著那個敵國的質子一起出來了!
兩人不僅一同出來,還牽著手,鑽進了雲的房子裡!
火遠遠的看見兩人交握的手,心裡憤怒的火焰就快要溢位來了。
這個可惡的質子,勾引完了酋長不說,還要勾引雲嗎?!
火心裡的怒氣直線飆升,一時間說不清是為自家酋長耽於美色而痛惜,還是為雲色令智昏而感到難過。
不行,他要去看看!
放下手中的活,他直直奔向雲的住所。
聽著雲帶著哭腔的話,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聯想到墨狠狠欺負雲的場景。
嘭的一下踹開門。
下意識回頭,看到是炎,黑著臉看著自己,雲不自在地鬆開了墨。
然而,火已經看到了,他的憤怒在看到兩人相擁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火一把將雲扯進了自己懷裡護住,眼神不善,盯著墨。
心愛的女人被最討厭的人擁住,這換誰誰都受不了。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現在的墨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雲,你別害怕,由我保護你!”
啊?
雲有些疑惑,還沒搞清楚狀況,她並沒有被欺負啊。
下一秒,火的拳頭就已經落到了曲墨度身上。
火很憤怒,下了死手,拳拳到肉,疼得墨面色扭曲。
“你這個混蛋!”
曲墨度昨晚剛用完蠻力,身體處於虛弱期,沒什麼力氣,只能被迫捱打。
為了不被打死,他忍住疼痛,雙手架住弱點,狼狽地躲閃。
很快,愣神的雲就反應過來,拉住了正在胖揍火,“火,停下,你快停下,他沒有欺負我!”
火根本不聽勸,雲一著急,直接護在了墨身前。
落下的拳頭在離雲臉蛋僅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火喘著粗氣,放開了墨。
“你為什麼幫他?”火十分不解。
雲頓時語塞,總不能說這是我老鄉,你別打了吧。
轉了轉眼珠子,她答道,“墨是酋長囑託我的,你要是把人打死了,我怎麼向酋長交代?”
也是。
火的腦子頓時冷靜了下來,他不能害得雲被酋長責罰。
不過,這個質子留不得,短短兩天時間,就把他最尊重和最愛的兩個人的心拐走了,簡直是魔鬼!
他必須要找個其他方法把他殺掉。
打定主意,火冷冷瞥了墨一眼,轉而愧疚地對雲說,“對不起,雲,我差點害了你。”
見火冷靜下來了,雲鬆了口氣,點點頭,“你知道就好……你們今天不是要出去狩獵嗎?怎麼還不出發?”
“我這就出發,”火一拍腦袋,臨走前還是不放心,拉著雲到牆角囑咐,“不過,你小心一點這個質子,他不正常,你不要被他蠱惑了!”
“知道了,早去早回。”雲敷衍了幾句,替他理了理頭髮。
見雲答得無奈,明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心裡有些沉甸甸的,離開的背影顯得心事重重。
待火遠去,雲再次關上了門,探查墨的傷勢,他唇角捱了一拳,有紅色的淤血,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淤青。
“沒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墨搖搖頭,謝絕了雲的診斷。
雲見他沒什麼大礙,放下心,轉而又提起了兩人的秘密。
兩人互相分享了穿越前的年代和各自的職業,雲找到一個人說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直到中午,有雌性送來今天的午餐,她這才意猶未盡結束了話題。
“以後拿兩個人的午餐過來。”
雌性遲疑看著墨陌生的面孔,點了點頭。
“有想過以後要幹嘛嗎?”
以她們的學識,輕易碾壓這個世界的人,雲有些好奇墨的打算。
墨微微一笑,“先把狼部落先滅了吧。”
帶領一個部落消滅一個部落,他說得雲淡風輕,但還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們掌握了知識,知識是能夠殺人的。
雲點點頭,兩人又聊了許久,直到有人找雲治病,才結束談話。
墨終於得空,鑽出門,呼吸新鮮空氣。
傍晚,雨後的天空十分澄澈,落日餘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地上還有未乾的泥濘,不少雌性不在意地踩踏,她們還沒有愛乾淨的概念。
石站在房門外,路過的雌性都會恭敬地向他問好,他點頭微笑回應,眼睛卻瞟著不遠處雲的房子。
由於受傷了,他沒有跟隨捕獵隊外出捕獵,而是留在部落裡養傷。
然而他今天總是心緒不寧,老是記起昨晚上墨帶領他走向巔峰的快感。
他在外邊站了很久了,那間屋子卻始終緊閉,不知道雲跟墨到底在聊什麼,嘀嘀咕咕了一整天。
一時間,石記起了雲也認為墨長得很好看的事情,心頭一緊,該不會雲是看上他的雄性了吧?
很有可能,他們在房間裡做那事,畢竟昨天墨一見到他就對他……
很難保證墨不對雲那樣,石臉色陰沉了下來。
就在他要憋不住過去看看的時候,雲匆匆出門,沒一會兒墨也走了出來。
他看到墨臉上的淤青,臉色一變,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了,匆匆來到墨的面前。
“你嘴角怎麼了?”
墨看了眼石,“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石一眼就瞧出不對,那是一個人揮拳打的,墨居然對他撒謊,他怒不可遏,抓住他的手腕。
“你說謊。”
“那我說出是誰打的,你要懲罰那個人嗎?”
石頓時語塞,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敵對部落的質子而懲罰部落裡的人呢。
見他答不出來,墨莞爾一笑,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我想在周圍看看,要一起去嗎?”
“好。”
墨伸了伸懶腰,避開地上的水坑,拉著石在部落周圍巡視了一圈。
石心裡憋不住事,他看了看墨,忍不住開口,“你今天跟雲在房間裡幹嘛,為什麼這麼久不出來?”
“沒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墨耐心解釋,“我們兩個說了一天的話,沒有幹其他事情。”
不是他想的那樣……
石黝黑的臉悄悄紅了,他怎麼知道他想什麼?
偷偷看了眼身邊的墨,心裡生出彆扭的感覺,這種被墨看穿的感覺,他意外的不討厭。
他能對自己解釋,他很開心。
部落不大,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完全逛完了,墨對部落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石熱情地給墨介紹自己的部落,能夠將部落打造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十分驕傲。
“你為什麼要當酋長?”墨突然開口,靈魂拷問。
“我是部落戰鬥力最高的人,我打敗了其他人,自然我是酋長。”石說的理所當然。
“你想當酋長嗎?”
石答不出來了,所有人都這樣,他的上一個酋長也是部落最能打的人,他當酋長是理所當然地事情,無關喜不喜歡。
只是,墨這番話,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想當酋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