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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背叛

太后來了!?

四人心中俱是一沉,表情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凝重。

畢竟昨晚才發生了那檔子事,四人還沒分開,太后就鳳臨鍾粹宮,想必是從鍾粹宮的舌頭那裡得了訊息,時靈昭和時靈均相視一眼,顯然兄妹倆想到一塊去了。

看來這小小的鐘粹宮,不僅安插了皇帝的眼線,還安插了太后的眼線,不愧是國師家的妹妹,好大的氣派,白妙楚想著自己宮裡是否也該整頓整頓了。

太后駕到,不要說小小貴妃了,連皇上見了也要下跪,曲墨度在眾人前面沒法照顧時靈均,時靈均下跪時被時靈昭悄悄扶了一把。

“兒臣參見母后。”

“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進門在面對門最尊貴的上位坐定,太后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表示,不緊不慢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才開口。

“皇兒,本宮問你,昨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啊?我可聽說,昨兒你可是捉了對姦婦呢。”

果然,有人告密。時家兄妹和白妙楚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沒有皇后掌管後宮太后就是後宮之主,他們這件事嚴格算起來是欺君的大罪,要殺頭的。

至於時靈均,還是那句話,子不教父之過,而長兄如父,他被連累是必然的。

現在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了曲墨度手上,幾人忍不住朝曲墨度看去,想要聽聽皇上怎麼回答。

“母后,您說昨晚啊,嗨,那是我跟他們四個鬧著玩呢,就像演戲一般,想要過過戲癮……是哪個挨千刀的將事情傳到您耳朵裡的,我定饒不了他!”曲墨度前邊說得恭順討好,後邊一提到告密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齒,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憤怒。

太后:……

她委實沒有想到皇帝為了維護兩個背叛他的女人,居然獨自攬下了所有的臭名聲,太后一時間還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情況。

要知道,貴妃可是國師的妹妹,曲墨度偏向貴妃,也就意味著他的態度是偏向國師的,想到這一層,太后心裡浮現出陣陣憤怒。

她將曲墨度養這麼大,居然不如一個外人親近,看來他這是鐵了心要站在國師一邊了。

皇帝和攝政王沆瀣一氣,對付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太后,這個劇情怎麼看都怎麼覺得荒謬。

太后想起昨天哥哥的勸誡,她原本還抱著雖然不是親生,但養育之恩大於天的想法,認為曲墨度不會背叛她,看來是她太過天真了,她自此對於皇帝完全死心。

幾人也相當震撼,雖然知道曲墨度可能會信守承諾保下他們,卻沒想到他會搬出這麼炸裂的理由,他這是要被記載進史書讓別人戳他的脊樑骨啊,對於面子大於天的皇室,曲墨度簡直是道德敗壞的典範。

時靈均心緒複雜,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算是他用身體換來的,是他應得的,這才平靜下去。

太后氣勢洶洶地來,沒想到只能教訓教訓皇帝,也不能教訓太狠了,對其他人只能乾巴巴地說教不能陪皇帝胡鬧,最後憋著一肚子火回去。

待太后離開,曲墨度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應付太后真累啊。”

編排太后,雖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但是這話沒人敢接。

無趣撇了撇嘴,曲墨度下了命令,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時靈均和皇帝一起出了鍾粹宮,在上馬車之前,皇帝遺憾地看著他。

“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到御書房深入交流交流御國之術?”

時靈均:……

望著他沉默不語,曲墨度心情大好,也不逗他了,目送人離開,閒來無事到御書房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雕刻。

反正政事有時靈均,他不用操心,就是任性。

時靈均則在馬車上搖搖晃晃,思考著將奏摺拿出宮外,拿回國師府審摺子的可能性,他實在是不想再面對曲墨度了,只是奏摺之事茲事體大,將東西運到國師府,且不說合不合理法,就是中間增加了這麼一道關卡,有可能就會增加許多紕漏。

左思右想,時靈均還是放棄了在自己府上批閱摺子的誘人想法。

兩天後,早朝結束,時靈均照例到御書房批閱摺子。

前兩天他為了避免跟曲墨度過多相處,罕見地沒有來御書房批摺子,今天摺子已經堆積如山,他得趕緊在天黑之前批完。

曲墨度沒有騷擾他,自己在那兒專專心心的刻木雕,時靈均一目十行,下筆又快又穩,有一半心神卻不在摺子上。

這兩日他也沒有得閒,好不容易出趟門被公主糾纏了一番,非得納他為夫,對於公主如此厚臉皮的行徑,他自然是拒絕的,同時心中感慨,果然不愧是兄妹,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如出一轍。

他與曲墨度已兩日未見,這兩日,他明顯感覺到胸口處的蠱蟲逐漸躁動了些許,要是再不行那事,怕是快要堅持不住了,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今晚為了活命,必須要跟曲墨度在一起了。

想到那晚的事,時靈均望了眼曲墨度,他彷彿知道自己肯定對於那裡羞於啟齒,於是他派人送來了藥膏,抹了藥,第二天就已經不痛了。

深呼一口氣,時靈均又繼續批閱奏摺,一心二用。對於活著,他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記掛就是妹妹了,他若是倒了,妹妹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曲墨度肯定不會保護她的,他只對自己感興趣,如若我不在了,那麼昭昭就失去了價值;至於白妙楚,他查到曲墨度的蠱毒是從她那裡拿到的,可能有幾分蠱毒天賦,只是她也是一個女子,如何能為昭昭撐起一片天?

念及至此,時靈均長嘆一聲,為了昭昭,他暫時不能死。

只是……時靈均再次瞄了一眼曲墨度,他不主動提及,自己對於解蠱毒的事情也羞於啟齒,兩人就這麼僵坐著,時間很快來到傍晚,時靈均終於批註完了奏摺。

“皇上,奏摺的處理意見已審批完畢,請過目。”時靈均照例將摺子呈上,曲墨度看也不看,揮揮手錶示知道,專注於手中的雕刻,彷彿那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重要。

依稀記得皇帝說這是要送給故人的一個禮物,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他略微抬眼,視力極好的他就看到了他手中的木雕樣貌。

小人頭戴皇冠,身穿龍袍,這雕刻的不是曲墨度自己又能是誰。

時靈均有些汗顏,這是打算把自己當成禮物送人了。他眼巴巴看了一會兒,嘴巴乾澀,感覺對於那事實在無法開口,只得咬住下嘴唇,鬱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