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地處大楚的西側,是一個蘊藏著無限神秘與歷史的地方。這片土地,形狀獨特,宛如一條巨大的蟒蛇蜿蜒而過,因此也被稱作蛇國。
蛇國的人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嚴苛的自然環境和少有的商業往來,使得他們與外界保持著相對獨立的狀態。不過,向西行進,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漢了。
大漢王朝自古以來就以海上貿易為主,統治著廣袤的領土,一度甚至差點吞併了西域與大楚。而大楚,則地處平原,以雅安江為界,這裡的百姓以養殖業為主,紡織業為輔,慢慢發展起了以農耕文明為基礎的社會。
多少代大楚皇帝都曾想將西域納入自已的版圖之中,但是這片土地地勢險惡,易守難攻,沒有哪位皇帝能夠真正實現這一願望。
西域這片土地自古以來,歷史上從未對大楚發起過進攻。這也許是因為蛇國物產豐富,氣候炎熱,適合人們打獵而非劫掠,這讓兩個國家在幾百年間始終相安無事。
所以到了大楚的近幾代,皇上早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思。大家你好我好,禮尚往來便可。
對兩國來說,都更加關注於自已的內部資源爭奪。
比如,這西域郡主,就結結實實的參與了一場內部爭奪戰。幾年前,他的哥哥,也就是現在的西域王被自已的王叔篡奪王位,軟禁起來。
西域郡主在被迫逃離家鄉後,經歷了一場生死之間的逃亡。她被王叔的手下緊追不捨,一路上遇到了無數危險,她奮力逃脫。可是,在穿越一座險峻的山峰時,她不慎跌入懸崖邊上的河中,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一個婆婆在河邊撿到了一個年輕女子,她的衣衫破爛,已經昏迷不醒。老婆婆把她帶回家中照顧,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讓她醒過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域郡主在老婆婆的照顧下逐漸康復。
後來也在這裡結識了同樣命懸一線過的楚鴻羽和屈飛沉。並且和兩個年輕人成為了好朋友。
一年前,西域王在大楚力量的扶持下重新登上王位,隨即派人去尋妹妹下落。
他派出最為信任的心腹去尋找郡主,卻毫無音訊。西域王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自已的妹妹是否還活著,更不知道她身處何處。
也就是前不久,西域王的心腹阿魯才找到郡主,並把她帶回來。
屈飛沉聽罷郡主的故事,深覺這西域的官場鬥爭,跟大楚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楚鴻羽想發表下一點自已的真知灼見,搜腸刮肚了很久,半天也沒憋出了個屁。
“所以你們兩個誰準備娶我?”雲朵是懂調節氣氛的。
“他。” 兩個人同時開口,手指著對方。
雲朵無奈,猛的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來西域做什麼?”
兩人支支吾吾。屈飛沉給楚鴻羽使了個眼色,你慣常撒謊,你來說。楚鴻羽哪敢不從,心領神會,“我們倆吧” 他拖長了音調,惹得雲朵更加好奇。
“私奔來了。”
楚鴻羽總是能給屈飛沉創造驚喜,哦不,驚嚇。
“你,不是喜歡那個,那個什麼來著?急死人了。”雲朵指著屈飛沉絞盡腦汁,“那個竹馬。你不是喜歡那個竹馬來著。怎麼這會被這個油嘴小生拐了去。”
楚鴻羽面露不悅,總有人在他面前提那個苦瓜臉。此時酒意還沒消散,藉著酒勁,居然壯了慫人膽,也學雲朵樣子指著屈飛沉絞盡腦汁,“那個,那個什麼來著,竹馬。你喜歡他嗎?”
“老楚,別鬧。”屈飛沉一把拍開他的爪子。
“喜歡太子,跟人傢俬奔,還要娶雲朵。”屈飛沉假裝醉意上頭,說話語無倫次。“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你剛剛不是還千杯不倒。這會說醉就醉。”屈飛沉不耐煩地抓起了郡主桌上的那壺醒酒茶,把楚鴻羽的小嘴捏成金魚嘴狀,一股腦倒了進去。“楚鴻羽,給你醒醒酒。”
可憐的楚鴻羽,還沒來得及來個酒後告白,屈飛沉是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今日一役,屈飛沉也見識了他的海量,下次裝醉得是猴年還是馬月的事。嗚呼。
“我覺得你們兩在一起更有意思些。”雲朵是個神助力,此時楚鴻羽已經在心底感謝起她的八輩祖宗來。
“你們這樣私奔了,那個竹馬不得發瘋似得到處找你?”,雲朵歪著頭,想起上一次那個竹馬連他們那個荒村野廟都找來了,心裡知道這個角色的厲害之處。
楚鴻羽又在心裡罵了一遍她的八輩祖宗。想來這八輩祖宗在地下住了這麼久,平日裡冷冷清清,今天被人反覆惦記,不知什麼心情。
確實,此時,太子恨不得挖地三尺,就算遇到個大石頭塊子,也要敲碎了繼續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對,活著也要把他親自給捏死。這麼個小小的人,死人叫人省心,也不用天天這麼牽腸掛肚,輾轉反側,簡直一刻不得安生。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朝堂之上,暗流洶湧。一場預謀已久的廢太子之爭早已經拉開序幕。
而將這整件事推向高潮的事,大皇子已經隱隱約約查出擷取玉虛仙蓮那幫人。
“大皇子,此時不可冒進。”說這話的是敏華,是前年的全國狀元,此刻已經在大皇子麾下,是大皇子的謀士。
大皇子思忖半晌面向站在一側半天沒動靜的孫公公,“孫公公,你確定那夥人來自西域?訊息可有誤?”
“據紅樓春香交代,這記載著醉生夢死酒買客的名錄中,多是些京城家喻戶曉的人物。當然也是常客。
唯有那麼一幫西域人,半年前開始…一直住在紅樓的客寨,喝酒只喝醉生夢死,是非常闊綽的主。也就是三個多月前,突然有一天就不見了蹤跡。此後再也沒出現過。
王爺,這時間正好與玉虛仙蓮被截吻合。說兩件事沒有關係,未免也太巧合了。”
“你可派人交叉印證過那春香所言?”敏華似乎有什麼顧慮。
孫公公嚴肅道,“這是自然,此事關係重大。屬下辦事就算提著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大意。”
“那就怪了。” 太子也有點不理解了。
“怎麼怪。” 孫公公看了看兩人。
只見太子從座位上起身,轉了一轉,低吟道。“這西域王跟太子關係匪淺,此次西域動亂還是太子幫忙去平定的。”
“你們的意思是?”
“太子是,幫皇帝尋找玉虛仙蓮的,尋到了玉虛仙蓮,皇位自然是他的,他沒有理由,自已去給自已找麻煩的。”
“那伴讀在蜀山的路線,只有太子他自已還有皇上三人知曉。排除了皇上跟太子,只有屈飛沉了。”大皇子經敏華這麼一點撥,更加堅定了自已的判斷,只是這屈飛沉眼下不在他手上,要不順著這條線走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敏華,半晌沒有開口,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皇上,太子,屈飛沉,只有這三個人知曉,可是這三個人中跟西域王有交情的,只有太子一人。但是太子萬萬不會自已設局害自已。”敏華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旁邊的孫公公繼續說道自已的判斷,“那伴讀不見得跟西域沒有交集。據屬下調查發現,那伴讀被截之後,就住去了紅樓。紅樓,你們說這是不是巧合?”
三個人越說越覺得撲朔迷離,孫公公覺得自已的推理沒有任何無懈可擊?太子和謀士也沒有找出任何破綻,畢竟你從手頭掌握的證據來看,事實就是這樣。
“王爺,我們可以暫時不著急下結論。臣以為這件事唯一可以排除在外的只有皇上一人。那太子有何居心?目前並不知曉,也許他也對皇位沒有興趣,只想要長生,又或者另有他圖,只是我我我們沒有看透罷了。” 敏華正言道,“眼下要緊的事情,是靜觀其變。”
“我們不去西域?” 大皇子問。
敏華表情嚴肅,似乎還有什麼沒說完的話,一番思索之後簡單陳述,“臣以為暫時不用,只管把這些資訊透露給太子便可。”
“若太子搶佔了先機。” 大皇子心有疑慮。
“王爺不必太過急功近利。” 敏華道。
待那敏華謀士走了,孫公公遲遲沒有動身,大皇子疑惑,“公公是否有話要說?”
“王爺,是否派人去西域。” 原來公公想確定一番大皇子的心意。
大皇子搖了搖頭,“不急,先看看,此刻不宜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