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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訪

屈飛沉離開了繁華的京城,踏上了前往仙境的艱難之旅。他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那處隱秘的仙境。然而,仙境之中危機四伏,不僅有兇猛的妖獸出沒,還有各種險峻的地形和未知的陷阱。

屈飛沉憑藉著過人的勇氣和智慧,一次次化險為夷,最終成功找到了“玉虛仙蓮”。

屈飛沉一別三年六個月,如流水匆匆,可歸來的訊息卻是玉虛仙蓮途中被劫的噩耗。

皇帝聞訊,雷霆大怒,下令滿門抄斬與此次事件有關之人,血染宮廷,無人敢言。太子心痛如絞,冒死諫言,終於保住屈飛沉一人。

此刻,貴客已顯疲態,神情略顯黯淡,輕聲問道:“飛沉,你近來可好?”

屈飛沉淡淡回應,聲音中不帶一絲波瀾:“謝太子殿下關心,一切尚好。”

太子聽不出任何情緒地說道:“這是在怪我?”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責和愧疚。

屈飛沉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聲音平靜而堅定:“不。這件事跟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關係。”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和疏離,彷彿已經將過去的一切都放下了。

太子嘆了口氣,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他想起當年那個桃花初開的季節,屈飛沉被太傅領進宮內,怯生生地坐在自已旁邊,一直研墨。那時的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夥伴,可如今,卻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有些愧疚地說道:“沉,我那時年少,沒有想太多。怎料給你帶來了這樣的滅頂之災。”

他剛進屋時帶著的幾分歡喜,就像這春日的梨花,被雨打落去。

轉眼之間,只剩枯藤老枝了。他的心情也隨著話題的沉重而低落下來,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屈飛沉看著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又像是在嘲笑這世間的無常。

太子說道:“我是信你的。只是父皇怎麼都不肯信。你也知道,父皇這些年對長生不老的痴迷。我要保你,卻保不了你全家。”

太子給自已倒了一杯茶,他試圖用這杯茶來平復內心的波瀾。

他深深地看了屈飛沉一眼,補充道:“沉,我信你。”他的聲音中透露著堅定和真誠。

然而,屈飛沉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重要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他覺得自已有點可笑,為什麼還準備跟太子解釋。其實已經沒有必要了。信的話怎還會來問。

屈飛沉心中一陣刺痛,他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已忘記過去的傷痛,可眼前這個人,只需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打破他的防線。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然後緩緩說道:“殿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需要向前看。”

“哎喲,兩位大人,這麼晚了不餓嗎?我這趕緊讓廚房做了些茶點送來。”楚鴻羽推門而入,手中託著一盤精緻的果點,臉上堆滿了笑容,顯得頗為殷勤。

然而,屋內的氣氛卻有些尷尬。

兩位爺——太子與屈飛沉,居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對楚鴻羽的到來毫不在意。楚鴻羽乾咳兩聲,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太子看了看楚鴻羽,又看了看屈飛沉那毫無興致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他本想與屈飛沉深談一番,但見對方如此,只好抿了抿嘴唇,起身告辭:“罷了,我先行一步。”

楚鴻羽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他連忙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大人,這怎麼就走了呢?難道是不歡迎在下?我出去便是。我這也是看屋裡半天沒什麼動靜,心下擔心,過來看看。這不,就惹人厭了自已還不知道。我這退出去便是。你們繼續,繼續。”

太子心中對楚鴻羽的油嘴滑舌頗為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深知屈飛沉的性格,既然對方不想理人,自已也沒有必要強行留下。只是心中對屈飛沉的近況頗為擔憂,但又不好多問,只能暗自嘆息。

想想又覺得後悔,剛才自已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怎麼說這樣的話來。身為太子,向來說話小心做事謹慎,一見到屈飛沉,到底是什麼都直接往外說,大腦是幹什麼的,是想的,一句話不經九曲十八彎,怎麼能脫口。

多行不義,便想著還是不再逗留。

只見太子朝門口追著楚鴻羽進來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表示會意。 太子再一次回頭看了看屈飛沉,起勢要離開。

屈飛沉一直低著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屈飛沉低著頭,還在看腳下,發呆。突然一激靈,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站起身,拉住了太子。說他平時看起來遲鈍,關鍵時候從不含糊。

他站起身來,拉住了正要離開的太子:“荷包丟了。”他言簡意賅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卑不亢。

楚鴻羽一愣,隨即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這位大人莫不是屈飛沉的親爹,從來只見兒子管老子要錢是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時,楚鴻羽才得閒小心翼翼地觀察起了這位大人的模樣。 心中不禁暗暗讚歎。唇紅齒白,眼珠深邃,鼻樑高挺,尤其是那雙手,白淨修長,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太子從開始進來到現在神經都是繃緊的,這會被兒子這麼一要錢,突然放鬆了,忍了忍還是笑了出來。拍了拍沉的肩膀:“放心,以後的日子不可能缺了你銀兩的。”

說罷,居然帶著一副開心的表情跨著彷彿有一絲絲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楚鴻羽也幸災樂禍,到底是老子沒給兒子錢?他探頭看貴客真的走遠了,快步跑到屈飛沉身邊,試探著問道:“屈兄,剛那位爺什麼來頭啊?你這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啊。怎麼看你也是個小富翁才是,怎麼荷包裡就那麼點銀豆子?”

屈飛沉抬了下眼皮,斜著頭看著楚鴻羽:“所以你剛說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讓楚鴻羽心中一緊。錢包果真是他拿的。

楚鴻羽趕緊解釋道:“我這不是派人給你找回來了嘛。阿寧,上次屈公子丟的荷包你不是說差人找到了嗎?趕緊送來。”阿寧趕緊應承,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了屈飛沉。

屈飛沉接過荷包,越聽越覺得楚鴻羽這小子心機深沉。

他先前順走了自已的荷包,這會又看著有個貴客來找自已,趕緊來還。他心中不禁懷疑楚鴻羽的動機,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屈公子,大子已經走了。在下茅蒲,奉我家大人之命前來保護楚公子的。”屈飛沉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乾淨利落、步伐矯健的武服男子走了進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剛才跟在太子身邊的小跟班。

茅蒲向屈飛沉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大人,以後您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小的願效犬馬之勞。”他的語氣恭敬而誠懇,讓屈飛沉不禁有些意外。

楚鴻羽見狀,心中不禁有些不滿。他搶話道:“保護?難不成我會害你家大人不成?還是說,在我這裡你們家大人那麼不放心?”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和不滿。

茅蒲並沒有理會楚鴻羽的話,只是自顧自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屈飛沉。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彷彿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楚鴻羽見茅蒲不理自已,心中更加好奇起來。他忍不住問道:“這位屈飛沉大人莫不是惹了什麼人?怎麼需要人來保護?”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好奇。

茅蒲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楚鴻羽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大人自有大人的安排。我們只需聽從命令即可。”

屈飛沉心裡思索,這楚鴻羽是不是從來就有這愛管閒事的毛病,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啊。還有,太子是怎麼知道自已被暗殺的事的。還是太子早有預判,以防萬一。

眼下最迫切需要解決的,這麼個大男人天天跟著自已,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兄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楚某人,向來獨來獨往,不喜有人跟著。煩請您轉告你家大人。”屈飛沉道。

“行。”茅蒲只回了一個字便不再言語,自顧自的走開了。好奴才,真隨主人,跟他的主子一樣的識趣。

楚鴻羽這下子好奇死了,這屋裡到底收留了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