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指揮中心外
所有人都因為突然出現的喪屍異動慌了神,焦急的準備應對方案。
林暮站在門外,耳朵緊貼著牆,他身邊站著的白羽寧看見有過往人對他們投來古怪的目光,和金潛擋住林暮,並對那些人禮貌的笑了笑。
林暮的聽力本就超乎常人,在進入亂混聚樹後聽覺變得更加靈敏,即便指揮中心的牆壁做了幾層加厚,裡面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傳入了耳中。
“讓特攻隊到達地點後,不要輕舉妄動。”
“一定要記住這個人的臉。”
……
十分鐘後,林暮站直身體,揉了揉發麻的半邊臉。
“發生什麼了?”牧亦澤問。
林暮神情凝重:“他們好像在A區遇到了二十年前的高階喪屍,現在在派遣部隊過去。還有,它好像把A區所有喪屍都叫去了市中心。”
“不止,”司徒阡突然跑過來,氣息不穩道:“B區的喪屍也衝破了堡壘的防線,在往A市前進。”
這時廣播突然響了起來:“紅色警報!紅色警報!遭遇屍潮!請所有非特攻隊人員立即回到自已的房間!”
兩分鐘後,兩隊玩家在房間會合。
韓元元:“怎麼突然爆發屍潮了?”
“說是出現了高階喪屍,把所有喪屍都吸引過去了。”
林清帆蹙眉:“是又進化出來一個了嘛?”
林暮:“不清楚,但是它這個時候出現,會不會和我們的任務有關?”
牧亦澤心不在焉說了一句:“有可能。”
林暮看著他:“……隊長,你是不是在擔心雲辭飛?”
牧亦澤沉默。
崔照市現在爆發屍潮,也不知道雲辭飛他們躲在哪裡,安不安全。一想到雲辭飛在外面隨時會出事,心都忍不住絞緊了,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沒法思考任何事情。
林清帆他們也有些擔心顧彬笙,雖說上個世界顧彬笙向他們展示了自已的實力,但是人一多顧彬笙也會應對不過來而受傷,要是他們在外面撞上屍潮,出事了怎麼辦?
“你們來看!太壯觀了!不敢置信!”花末羽趴在窗戶上,震驚的眼睛瞪的像個銅鈴。
酒店下方,烏泱泱的喪屍有序而混亂的從門前走過,一點多餘的眼神都不分給眾人,乍一看就像是春運期間的車站。
旁邊有人開啟了窗戶,不知道抽什麼瘋來了一聲空靈而冗長的鬼叫,與他一個宿舍的人一把捂住他的嘴罵罵咧咧。
而令人吃驚的是,平常遇到一點動靜就激動的喪屍,竟然都沒吊他,繼續朝著市中心走去。
“不是高階喪屍對他們吸引力這麼大的嘛?!”
“這麼多喪屍都是被高階喪屍召喚過去的嗎?”雲辭飛驚歎。
他還在茫茫屍群中看到了幾個長相怪異,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喪屍,竟然也跟著大部隊。
唐槐眸色沉沉,平靜道:“高階支配低階,即便在能力有所突出,但是如果沒有屬於自已的意識,那就只能被高階喪屍支配。”
顧彬笙淡淡看著他,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眸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也或許他什麼都沒想。
古格:“沒想到今天高階喪屍突然出現,它召喚屍潮,這是是想和堡壘宣戰了嗎?”
周共撐著下巴,神情凝重:“如果兩方勢力打起來,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在崔照市待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古格覺得有理:“說得對”
雲辭飛眨了眨眼,“欸?那我們現在就要走嗎?”
出乎意料的是,周共和古格同時看向了唐槐,詢問的眼神很明顯。
顧彬笙眸中一絲暗光閃過。
唐槐沒有說話,默不作聲跑上樓。
他們在屍潮還不算大的時候跑進了一棟寫字樓內,唐槐一直跑上頂樓,一個足以看到市中心地鐵站口的位置。
他看見喪屍在地鐵站口圍成了一個圈,一個人站在其中,隨意的把玩著手裡的刀。
在那個人抬頭的一瞬間,唐槐呼吸一滯,同時也看到了遠處趕來的堡壘特攻隊,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過頭,四人都看著他。
唐槐在他們臉上看了許久,嘴角彎了彎,那一秒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說:“周共,古格,我們回堡壘吧。”
周共和古格對視一眼,稍微有點明白什麼,都點點頭。
“好。”
雲辭飛兩眼懵圈:???
唐槐對他笑了笑:“不過在走之前,我們需要回基地拿點東西。”
……
車輪碾壓過地面的聲音停止後,緊接著是一連串的腳步聲,葉屋嘴角輕揚,晃了晃手,普通喪屍全部出動朝著特攻隊的方向跑去,只剩下幾個長相怪異的喪屍留在原地,除了他們,葉屋的身影竟然也不見了。
而特攻隊這邊,他們遭受了喪屍猛烈的攻擊,本來接收的命令只有在遠處觀察,誰承想那些喪屍突然往他們的方向衝過來。還沒準備撤離喪屍就已到眼前,特攻隊反應不及,死傷過半。
一大群喪屍一波接一波的衝上來,它們沒有感覺,也不知恐懼,面對槍林彈雨也不會想要後退,就在特攻隊掏出炸彈的時候,喪屍突然停住了前進的動作,被魘住了似的往來的方向離開。
眾人愣了幾秒,撿起同伴的槍,上了車就跑。
無人注意到,某輛車的底盤上掛了一個人。
特攻隊隊長拿出對講機,“報告,我們已離開危險區,正在返回。但是我們沒有看見高階喪屍的樣子。完畢。”
對講機另一邊傳來:“辛苦了,正在接入地下通道,堡壘隨時準備接應。完畢。”
車底的人嘴角彎了彎。
特攻隊的車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地下通道,又順暢的回到了堡壘內。
屍潮過後,堡壘的人都去重建防線了,順便加強圍牆。
牧亦澤一個人來到監控室,尋找市內完好的監控有沒有拍到雲辭飛他們的身影,最後在一個寫字樓內監控拍到了五個人的身影,牧亦澤一眼就看到了雲辭飛,至於另外四位,他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於是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離開監控室,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還在亮著燈修牆,牧亦澤打算也去幫忙,經過樓道時,他停下腳步。
牧亦澤靠近樓道,樓道里很安靜,站崗的軍人沒有互相聊天,往地下一層探了探頭,樓道里空無一人,接著抬頭往上看了看,也沒有人。
牧亦澤打消了疑慮,轉身離開了。
牧亦澤找到他們時,林清帆正搬著一塊石頭往推車上放,那塊石頭很大,林清帆搬了一個小時的石頭有點使不上勁,白皙的臉憋的通紅,牧亦澤連忙接過林清帆手中的石塊放在推車上。
調侃道:“沒想到臨耀集團的CEO,國內首富,現在竟然在這裡搬了一個小時的石頭。”
林清帆翻了個白眼,歇了口氣道:“從我高中起,我爸就讓我去自家工地上搬磚了。我大學的暑假工都是去自家工地幹活。”
牧亦澤:“……令尊這是因為什麼?鍛鍊你?”
林清帆擼完袖子,給自已扇了扇風:“他說怕我長歪,要吸取同行的教訓,你知道那個誰,那個姓張的,他兒子PC,他為了撈他兒子然後破產了嘛。”
“有所耳聞,據說他兒子做的很隱秘,後來是被人舉報的,還有照片錄音之類的證據。直接定罪了。”
林清帆隨口道:“那是我舉報的。”
“……”
林清帆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喘了會兒氣就去幫忙了。
花末羽放下一摞磚頭,喘的像是哮喘犯了。
“累死了,感覺夢迴高中班級集體勞動的時候,呼。”
韓元元疑惑:“哪個學校集體勞動的時候搬磚?”
“二十六啊,就我們男孩子搬。”
林暮驚訝:“我也是二十六中的。”
“嚯,這麼巧。”
“那你們是哪個大學的?”
“我和小阡都是京研大學,他是學美術的,我是學金融的。”
“我也是京研大學畢業的,學的音樂,金潛是京研大學體院的,隊長一個大影帝就不用說了,京研表演系。小白也在京研上高中但他不是二十六中。”
原來我們都是京研學子。
外地學校的韓元元和國外畢業的林清帆默默聽著不說話。
……
直到半夜兩點所有人才忙完去食堂吃飯,花末羽他們個個忙活的灰頭土臉的,屁股一坐下就開始乾飯,八個人裡面也只有林清帆和牧亦澤還算體面。
“監控拍到了雲辭飛,但是沒看見顧彬笙,他在A區,身邊還有四個人,我覺得有些眼熟,但我想不起來了。”說著,牧亦澤將照片翻出來放在林清帆面前。
怪不得今天還有心情調侃我
這麼想著,一口土豆剛要送進嘴裡,乍一看見照片,林清帆人都呆住了。
“這照片可真照片啊……不是這麼模糊你是怎麼看出雲辭飛的?”林清帆十分不解。
那照片糊的都快成馬賽克了。
“可能是天分?”
“……”
“那顧彬笙去哪兒了?”
附:PC那個我瞎編的。
顧彬笙假髮掉了,現在是白髮所以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