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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0205·變】放在那兒也沒關係

“半夜絕對不可能是有什麼東西悄悄進來的,”紀堯瞪大了眼睛,使勁地搖了搖頭,“我在這裡睡眠很淺,只要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感受得到,要真是有動靜,我肯定早就聽到了,但是這樣……”

紀堯的話停頓下來,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自己也沒有搞清楚此刻腦袋裡的想法一樣,帶著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這樣子東西悄無聲息憑空出現,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他轉過頭,盯著林深和杜靖恩的方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子,一丁點痕跡都不會留下的東西,也從沒遇見過什麼聲音都不會發出的,如果既沒有聲音也沒有痕跡,那麼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辦法去預防和避免啊,這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怎麼規避?怎麼躲開?”

杜靖恩沉默著,他的狀態跟昨天相比起來完全不同。

整個人像是被低氣壓圍繞,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林深不是不理解這樣的表現,畢竟現在這間宿舍裡只有他的床下被貼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還想盡辦法拿不出來。

目前只是在後背上留下了各種各樣的痕跡,看上去或許還算好,至少他能動能跑也能跳,從狀態上來說還算是好的,可誰能保證這樣的情況不會朝著惡劣的方向持續發展下去呢?

今天是後背的淤青,明天呢?後天呢?

到目前為止被困在這裡的許願人沒有看到一絲一毫與逃脫相關的東西,也沒有得到一個方向明確的人物,只是接連看到兩個人死去,又發現了隱藏在宿舍裡的小把戲。

但是這些東西跟什麼有關?又要如何從當中找出逃脫的線索,只能說是兩眼一抹黑。

並且這不僅僅只是針對許願人的惡作劇,而是這裡每一個人的、無差別的、隨機選擇的惡作劇,這跟針對某個特定群體相比起來,就更難預防和找出一個清晰的思考方向。

眼前這些人就像是被浸了慢性的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也找不到相應的解藥,只能像無頭蒼蠅一般,警惕著周圍一切的東西。

可惜這種警惕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也許曾經觀察過沒有異常的地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悄然設定下某種道具,讓他們中招得防不勝防。

杜靖恩臉色如此難看,也不算說不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順著陽臺吹了進來。

王泰寧朝前蹦了一步,縮了縮脖子。

“我也有想過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跟其他人更換床位,”杜靖恩說著,把校服套在了身上,“但是我又沒辦法保證,我就算是成功換了位置,是不是就能逃脫掉,這種行為看上去更像是隨機的,你沒辦法預測下一次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所以我現在只能優先想其他辦法,比如說床底下的東西如果沒有辦法直接扯出來,是不是需要什麼道具之類的?”

“道具?”林深眉頭輕輕一蹙。

“對,”杜靖恩點頭,“是不是我們要一步步發現這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異常,然後透過這裡的某些手段或者是道具,來反向破解?等破解到一定數量,或者是達成了別的什麼條件,離開這裡的門就會開啟。”

田松傑聽到這裡,眨了眨眼睛,“雖然他這個思考方向聽起來也不像是有太大的問題,可我總覺得還是不對勁,當時在體育館就看到了學生有那麼多人,就算二樓三樓的教室還沒有啟用,目前的人數就足夠嚇人了,再加上這裡就這麼幾個人,想要完全掌握整個學校每個角落的動向,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

田松傑嘆了一口氣,仰起頭看向天花板,“要說是這裡能有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室的話,或許還能多些可能性,但是從昨天起我就在注意了,這所學校裡不存在這樣的設施,其實這也很怪不是嗎,深哥?”

田松傑說著,在宿舍門口繞了一圈,“這所學校不管是從外裝還是設施來看,都不像是很老、年代很久遠的學校,就算是教室裡不會安裝監控,那麼對於一些容易發生危險或者不可控事情的死角,安裝監控應該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林深的心一沉,那種被他短暫壓抑下去的奇怪感覺又悄然冒了出來。

“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瞬間就吸引了杜靖恩三人的注意力。

紀堯好像有些發毛,一下從床鋪邊上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深直接轉頭看向他,道:“我覺得你之前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什麼痕跡都不留下,還能突然讓奇怪的東西憑空出現的地方,雖然說在這種地方討論常理本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但是很明顯這裡脫離常理的情況又太過不一樣了。”

“怎麼說?”王泰寧關了陽臺門,幾個人所在的空間頓時又安靜了幾分。

“有些東西的突然消失對於眼前的事情來說太過沒有必要了。”

林深才說出這句話,杜靖恩就猛地吸了一口氣,兩隻手一拍指向他,“你是想說籃球?!”

“對的,籃球。”林深點了點頭。

“啊?”王泰寧明顯還沒有把腦子給完全轉過來。

“就算籃球是昨天那個男生死亡的誘因,但它有突然消失的必要嗎?”林深轉眸去看王泰寧,“當時那個籃球直接在教室裡飛過,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它砸在另一個女生身上就直接掉在教室地板上了,它就算從那一刻起一直掉在那裡有什麼關係?”

紀堯的眉頭緊鎖,用牙齒咬了咬嘴唇,道:“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在窗邊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外面操場上有人,更沒有人看到過有誰拿著籃球到操場去,就算有任何一個製造這個誘因的人害怕自己擔上責任,只要咬死了不承認是自己的籃球,或者自己沒有籃球不就完事了?”

杜靖恩聽得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人,擔心籃球成為某種證據反而冒著風險去拿走籃球的話,說不定更容易被人觀察到,那還不如不去管這個籃球,直接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就行了,畢竟沒有人證明這個籃球屬於誰,同樣從留在教室裡的人的狀態來看,根本沒有在意過籃球不籃球的。”

王泰寧在這個時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抓起擔在床上的校服套上,“……所以,你是想說根本沒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