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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弄假成真

司書慎走到正廳時,泉州守軍統領楚大人已經等在這裡。

他腳邊躺著昏迷過去的劉知縣。

胸口鬱結的一口氣突然消散,看到劉知縣這個樣子,他嘴角輕微上挑。

他自顧自坐上主位。

楚大人恭敬站在一旁,等到司書慎坐定,才開口:“不知司大人來到泉州,未能迎接,還望海涵。”

“無事,請坐。”已經有下人給二人上了茶水。

楚大人心裡忐忑,不知司書慎何時來的泉州,他對泉州官場上的事情瞭解多少。

楚大人雖然與劉知縣職位相當,但是他是武將,晨曦國現如今重文輕武,他們這些人的實權比劉知縣小許多,軍糧都要三催四請,才能發放下來。

“楚大人可有什麼要說的?”司書慎坐在上首,眼神似笑非笑,一點都不像在問責,卻讓人覺得如坐針氈。

司書慎抿了口茶,掏出懷裡的手帕,像是在研究,又像是透過手帕想其他事情。

楚大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躬身行禮,“望司大人明察,我這個統領還沒有知縣府裡的師爺權力大。不說被排擠,總之想見知縣一面都困難。

他一臉菜色。這劉三全是京裡首輔劉大人的堂侄,年年政績評優,是同僚誇獎的榜樣,我,唉……”

楚大人還記得他這個位置的上一任統領的下場,誣告劉三全,被下了大牢,女眷被髮賣,男子都被搭配採石場做苦力,死絕了。

“呵呵,”司書慎冷笑兩聲,“劉太師雖已是當朝首輔,可他為人謹慎小心,怎可能縱容子侄擾亂法紀,貪贓枉法。”

這話聰明人都聽的明白。楚大人眼睛轉了轉,整個晨曦國都知道陛下賞賜尚方寶劍給司書慎,上斬皇親,下斬黎民。

他小心開口道:“劉三全此人無惡不作,魚肉百姓,秀園裡有好多被拐騙進來的女子,她們可以作證。”

“不用她們作證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低頭呈上來幾本賬冊,司書慎隨手翻了翻,輕笑一聲,將賬冊扔給楚大人。

楚大人看到上面的記錄,面色難看。

這劉三全真不是東西,不僅貪汙軍糧,軍備,還私底下開設賭場,參與人口倒賣,姦殺幼女,無惡不作,真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請司大人為民除害,殺了這狗官。”楚大人看後,義憤填膺,跪地叩首,求司書慎做主。

“把人弄醒。”呈上賬冊的侍衛,接到司書慎的命令,上前用迷藥摻水潑到劉三全臉上,人立即醒了過來。

“大膽,你是何人,敢綁架本官,反了你了。”劉三全不知道司書慎的身份,以為是哪個巡撫不長眼,敢動他。

司書慎微抬眼睛,睥睨劉知縣一眼,隨即接過侍衛手裡的尚方寶劍。

劉知縣本來還不怕,當他看到尚方寶劍時,知道來人是誰,立刻換上一副嘴臉。

“原來是司大人,久仰久仰。聽我叔父提過司大人的威名,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叔父就是當朝首輔劉大人。”

他提到自己叔父有些得意,心想司書慎一個宦官,不會不給當朝首輔的面子,自己這次照樣能平安度過。

“我想,劉首輔不會任人唯親,縱容親屬徇私枉法。”

司書慎將桌子上剩餘的賬冊通通扔到劉知縣腳下。

劉知縣看到扔在地上的賬冊,臉色泛白,強忍著打顫的嘴唇,哆嗦道:“這是誣陷,想必司大人被人騙了,我是清白的。”

司書慎不想看到他噁心的嘴臉,輕輕擦拭手中的尚方寶劍,“可有遺言留給首輔大人?”

他拔出長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指上劉知縣。

劉知縣嘴裡不斷叫嚷自己是劉首輔的侄子。

司書慎不耐煩跟個將死之人周旋,一劍取了劉三全的首級。

自此劉三全這個作威作福,禍害一方的狗官被斬殺。

“按照賬冊,將裡面涉及的人都抓起來。按律處置。”他吩咐完楚大人,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正廳。

……

玉淑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腿上的痛感已經壓不住身體的燥熱。

司書慎推門至一半,淡淡的血腥氣混著女子壓抑的喘息聲,從門內傳出來,鑽入他的鼻息和耳朵。

屋內絲毫不顯凌亂,司書慎勾勾唇角,諷刺一笑。果然又拿用來對付趙公公那一招美人計對付劉三全。

這美人計果然百試百靈,呵!

他一把掀開被衾,玉淑蜷縮著身體,裸露在外面的脖頸和臉蛋,透著不正常的緋紅。

上衣凌亂,雖不算衣不蔽體,但也相差無幾。

右腿處的襦裙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似是從她大腿上沾染而至。

裙襬散亂,衣衫被拉扯的變了形狀,尤其領口處已是全然沒有了遮蔽,一片瑩潤潔白。

玉淑的小臉上依然掛著淚珠,她此時還未過媚藥的期效,睜開眼便模模糊糊看到司書慎正盯著她。

她委屈的哭的更厲害,淚水模糊了視線。

熟悉的檀香從司書慎身上散發出來,好似能緩解她身上的熱,她好想讓他再靠近一點。

司書慎坐在床沿上,一隻手用力捏住玉淑的下巴。

美人如玉,膚若凝脂,唇如丹砂。

她清澈的眼眸此刻也帶上了勾人的媚色,溼潤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司書慎。

她想問司書慎為什麼才來,又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看自己被人欺負。

她委屈,想控訴他無情無義。

可是,玉淑自嘲一笑,他們的關係不就是如此嗎?

表面和諧,內裡相互算計。

司書慎算計她的命,她算計如何活下去。

她不該抱有什麼幻想的。

玉淑想別過臉去,不讓他看到自己這一刻的委屈和自作多情。司書慎捏著她的下巴,她動不了。

“他碰你了嗎?”

司書慎沒有錯過玉淑眼裡的委屈控訴,他本該快慰才對,可是他現在卻莫名生氣,胸腔裡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洩。

“碰了。”玉淑緩緩吐出兩字,彷彿低語呻吟。她努力睜大眼睛,想從司書慎眼中看出那麼一絲心疼,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