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感知到多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正迅速接近,心中暗自責備自已剛剛的舉動太過輕率。
如此大的動靜,勢必會吸引附近歷練的修士,若是被抓到,輕則被挖去內臟用於研究,重則會身死道消。
不敢停留,急忙收起龍闕劍,轉身朝賀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屏住呼吸,收斂周身氣息,藏身於一片灌木叢中,不敢有絲毫動作。
看著頭頂上空迅速劃過的虹光,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直到天空再次恢復寧靜,翟天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發現自已的蹤跡,便快速度離開這片區域。
前往賀陽城的路上,翟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剛剛的興奮讓他並未察覺到,現在冷靜下來,總覺得事情太過詭異。
莫名其妙重生在這個世界,僥倖獲得神之領域,被迫加入九華宗,一路上機遇連連,但他總覺得這一切太過輕易,似乎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將自已重生後的經歷一件件串聯起來,翟天心中越來越感到驚恐。
“我是不是得了疑心病!”
甩甩腦袋,試圖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上一世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上位神,即便有人圖謀,也輪不到他吧?
放下心中的負擔,調整回輕鬆的心態,繼續朝賀陽城飛速前進。
在蒼狼宗內,王天青緊緊握著留影石,留影石中正播放翟天在收徒大典上奪得第一名的畫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憤怒,雙眼通紅,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難以置信的看著留影石中的畫面。
蒼狼宗數百名弟子親眼目睹翟天墜入深淵禁地,他卻出現在九華宗,並且還獲得了第一名,這一切太過巧合,讓王天青不得不起疑。
“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經墜入深淵禁地,怎麼會...”
一名男子緩緩坐下,整理自已長袍上的褶皺,他胸前金線繡著吳家二字,格外顯眼。
他整理好長袍,輕輕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淺嘗一口,微笑著看向王天青。
“王長老,我們吳家可以用名譽擔保,留影石的畫面確實是真的”
蒼狼宗與吳家並無瓜葛,甚至可以說是競爭對手。萬福錢莊的背後支持者是蒼狼宗,而萬寶閣則有吳家的背景。
雙方為了爭奪利益,曾經發生過激烈的爭鬥。現在,這位自稱吳家長老的男子突然出現,事情顯然並不簡單。
王天青皺著眉頭,似乎在深思熟慮,他將留影石拋給了吳家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善。
“你們想怎樣?”
吳家長老接過留影石,隨意揮了揮手,神色平靜地注視著王天青。
“王長老,出於好心,我聽說此子殺害了您的兒子,特地來通知您他還活著的訊息,沒有別的意圖”
話音剛落,吳家長老起身,嘴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房間,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吳家長老離開後,王天青憤怒地拍碎木桌,目光投向遠方的天空,咬牙切齒地說道:“翟天,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進入賀陽城,來到萬寶閣。
賀陽城的萬寶閣與蒲安城的規模相當,只是賀陽城的萬寶閣掌櫃是一位男子。
錢君廣,這位萬寶閣的掌櫃,以其肥碩的體態和那雙狹長的眼睛引人注目,他走路時的身姿,肥肉搖曳,頗有些引人注目的俗世風情。
“掌櫃的,我想購買一些藥材。”翟天看著錢君廣那搖擺的肥肉,以及他那滿臉的殷勤笑容,故意提高嗓門。
歡迎!歡迎!不知這位公子需要什麼樣的藥材?”
錢君廣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奸商的狡黠,他低頭哈腰,雙手搓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翟天走到前臺,拿起紙和筆,瀟灑地揮毫寫出煉製凝氣丹和復體丹所需的藥材清單,然後遞給了錢君廣。
接過翟天寫的清單,眼皮微微一抬,用手指仔細地對比著清單上的內容。
確認萬寶閣的庫房中都有清單上的藥材,他笑呵呵地說:“公子果然風度翩翩,連字跡都顯得力透紙背!”
翟天挑了挑眉毛,微笑回應:“掌櫃的過獎了”
當得知萬寶閣有清單上所有的藥材時,翟天拿出萬寶閣的令牌。
看到翟天出示的令牌,錢君廣一眼便認出此令牌,欲再一番誇讚,卻被翟天伸手製止,他示意自已還有急事,需要儘快購買完藥材返回。
拿出了一千五百塊靈石遞給錢君廣,隨後走出萬寶閣,朝著賀陽城的傳送大殿趕去。
在街邊的一家小酒館中,靠近視窗的位置,坐著兩名身穿吳家服飾的弟子。
“立即通知長老,翟天已從萬寶閣出來,正朝傳送大殿方向行去”
翟天路過此處時,兩人目光銳利的緊盯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外,其中一名弟子立刻起身,匆匆離開。
他現在的身份是九華宗弟子,可以自由使用賀陽城的傳送陣,返回宗門。
乘坐傳送陣回到九華宗後,直接返回自已的住處。在小院中一揮手,白色光罩綻放,步入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咚!”
揮手取出秦祺雲送給他的丹爐,丹爐份量沉重,落下時震得房屋都微微顫動。
“把這批藥材全部煉製成丹藥,就該外出歷練了!”
看著地上堆放的藥材,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氣,調整至最佳狀態,眼神變得異常專注,開始了丹藥的煉製工作。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過去五天時間。
屋內,翟天將最後一瓶丹藥裝入儲藏袋,起身舒適地伸了個懶腰,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已略顯雜亂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
即將外出歷練,肯定要跟那個老頭說一聲在走,如果順利還能要一些路費和丹藥,畢竟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翟天跪在蒲團上,一隻手緊緊抓住任玖雲的大腿,另一隻手伸向前,眼角帶著淚水。
“師父,徒兒今日下山歷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平安歸來,徒兒不在師父身邊,還望師父多加保重!”
言畢,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任玖雲雙手環抱胸前,眼睛半眯,嘴角微微抽動,欣賞著這位愛徒的即興演出。
“好徒兒,有事你就直說吧!”
任玖雲方才看著翟天大搖大擺地走進大殿,四處張望尋找蒲團,找到後幾步走到他面前,將蒲團放在腳下,重重地跪了下去,眼角的淚水或許是因為膝蓋磕的太疼才流出來的。
聽到師父讓他直說,翟天擦去眼角的淚水,露出那兩排潔白的牙齒。
“師父,徒弟外出歷練,人生地不熟,如果師父能支援徒兒百八十萬塊靈石,徒兒自當認賊做父..呸!..是認師父做父”
一旁的任玖雲聽到這些虎狼之詞,雙眸之中殺氣外洩,閃身來到大殿門前,“咚”的一聲,重重關上大殿門,轉身擼起袖口盯著翟天,露出慈祥的微笑。
“咕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