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頭讓司徒信感到頭皮發麻。
“現在怎麼辦?回去嗎?”司徒信壓低聲音徵詢兩人的的意見。
“那雪白櫻花的季節,僅存在於遙遠的夢中,那飛散的花瓣中,無法忘卻的輕視.....”
突兀的歌聲突然在寂靜的空間響起,風拂曉被嚇的差點跳起來,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了嘴,阻止了自已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
而一旁的司徒信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歌聲,他的眼神逐漸的迷茫,手垂在身側,緩緩起身。
司徒信只想要找到這個美妙的歌聲,可是他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
這個聲音還在不停的催促,\"我等你好久了,快來呀,你快來呀......”
對,去找她,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還在警戒的風拂曉就感覺身旁有一道身影在晃動,她扭頭一看就見司徒信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平臺下面跳,她心裡暗道一聲,壞了,把他給忘記了 。
連忙伸手把司徒信一把拉了回來,就在這時,歌聲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
張啟靈拔出刀對著他們左上方的方向,風拂曉用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了十幾只人頭蜘蛛。
她們正趴在山壁上 ,領頭的正是川下奈美,還有幾個明顯是學生的人頭蜘蛛,其中甚至有之前死去的過門人,只是除了川下奈美,其他的都沒有了神智。
川下奈美的歌聲還在繼續,幾個人頭蜘蛛率先發動了攻擊,長長的舌頭速度極快的甩了過來,目標正是司徒信,但是都被張啟靈全部擋了下來。
他在狹小的平臺上靈活的閃躲,還不時的砍斷幾根舌頭,但是它們的癒合速度很快,沒多久就能重新長出來。
就像打不死的小強,讓人煩不勝煩。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風拂曉見狀狠狠的扇了司徒信一巴掌,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司徒信,風拂曉皺了皺眉,心下暗道這不管用啊,是力道不夠嗎還是方法不行,可是看著迅速紅腫起來的巴掌印,她都不好意思違心說打輕了。
司徒信恢復意識的時候,耳朵裡也一併傳來了風拂曉的聲音,“星辰,你說要不要再打一巴掌啊,是不是力道不夠啊。”
張啟靈踹飛一個人頭蜘蛛的同時抽空回了一句,“可以試試。”
聽到這,他連忙舉起手擋在臉前,嘴裡含糊道,“不用,不用,我醒了。”
風拂曉遺憾的收回手,嘖,不能猶豫啊,這不就沒機會了。下次一定吸取教訓。
或許是她的表情過於明顯,司徒信頂著一對兒鮮紅的巴掌印,滿眼都是哀怨,他感覺他的臉都快沒知覺了,他沒得罪她吧,下這麼大狠手。
頭上又是一陣滾燙,剛剛也是這個把他的神智拉回的,哦,或許還有風拂曉的巴掌,他把手伸向頭頂,摸下來一張黃符,黃符正在一閃一閃的發著紅光,而隨著歌聲的繼續,紅光閃爍的越發頻繁,隨後手中的黃符慢慢的化成了灰燼。
風拂曉猜測或許是因為他們離得川下奈美太近了,符紙的力量只能抵擋一會兒,不過這張符紙本來也是用過的,還能抵擋一次也算不錯了。
“呵呵呵呵,各位,既然沒有符紙了,那你們就都來陪我吧。”川下奈美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 。
“川下奈美。”
風拂曉突然的出聲讓川下奈美的表情怔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隨即她嗤笑一聲“不過那又怎樣,你是想跟我套近乎嗎?那可真是個愚蠢的想法。”
“不是,你等一下,”說著風拂曉就伸手進兜裡掏出一疊黃符,大概十來張的樣子。
看著這十幾張黃符,川下奈美挑了下眉。
“怎麼?你覺得你們三個人能靠著這幾張符逃出去嗎?”
川下奈美並沒有把這幾張符放在眼裡,甚至覺得風拂曉很可笑,她不想在繼續陪她浪費時間,她只想把這些人都殺了下來陪她。
可是隨後她的笑容就掛不住了,只見風拂曉又從其他兜裡掏出幾疊,背的包裡也掏出幾十張,甚至最後伸手從張啟靈的兜裡還掏出十幾張。
一旁的司徒信嘴巴張的都能叼雞蛋了,“不是,姐們,你不會把學校都搜刮了一遍吧?”
“你可閉嘴吧,上一邊去。”低聲懟了司徒信一句,她拿著手裡的七八十張黃符看向臉色陰沉的川下奈美。
“現在能好好談談嗎?”
“你從哪裡得到的?他給你的?你們是一夥的,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川下奈美臉色大變,面目猙獰的死死盯著風拂曉,眼睛血紅一片。
接著她一躍而起落在了下方的黑暗處,隨即嘹亮的歌聲再次響起,風拂曉急忙把手裡黃符塞給他倆。
紅光不斷的閃爍,隨後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這時,越來越多嘈雜的聲音響起。
風拂曉粗粗的用手電筒一掃,下面沉睡的人頭蜘蛛隨著歌聲正在甦醒,可能是因為剛剛甦醒,行動很慢,可不過片刻,他們就越來越靈活,而他們的移動的方向正是他們這邊。
“遭了。他們都醒過來了。”
“走。”張啟靈暴喝一聲, 踢飛一隻圍過來的人頭蜘蛛,可是,憤怒的川下奈美怎麼會允許他們逃跑。
隨著一聲吼叫聲響起。
十幾條比風拂曉胳膊都粗的舌頭襲向了他們身後的洞口,轟隆一聲過後,上方不斷的有碎石砸下,張啟靈眼疾手快的拉住風拂曉躲開了落下的石頭,而一旁的司徒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只能護住頭部儘量閃躲,但還是被砸了好幾下,好在都是些小石塊。
平臺空間太小了,三人躲得很艱難,而他們進來的路也被落下的石頭堵死了,當機立斷只能去平臺下面。
三人一邊躲避人頭蜘蛛,一邊快速的跳到地面。
人頭蜘蛛不斷的逼近, 風拂曉記得剛剛在上面看到只有那個放棺材的圓臺上是空的,於是提醒了一句,“我們去棺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