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上行大陸還是戰火不斷,他所在的國家是一個小國家,他的爺爺是第一任國王。
雖然他們國家實力弱,但他們也竭盡全力維持國家的安寧。
他的爺爺和父親做得都很好,雖然日子過得不是太富裕也沒有多完美,但不用屈服於大國的淫威。
到了他這一代,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他這一個孩子活了下來,他的兄弟們都因病夭折。
國王是世襲,但他並不是當國王的料。
也許是天意,就在他繼任國王后,鄰國為擴大勢力攻打各個小國。
他雖然能力弱,但他知道自己的責任,也知道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不想讓這個國家毀在他手上,雖然他知道這次可能就是他的末日。
他為了自己的國家拼盡全力,但很快就撐不住了。
他們怎麼能和大國比呢。
攻打他們的國家拒絕求和,因為他們認為根本沒必要議和,他們從沒把這個小國家放在眼裡。
一個懦弱沒能力的國王被逼到海邊,這片海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他以前常到這裡玩,沒想到這裡卻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他一直覺得他對不起爺爺和父親對不起國家的每一個人。
他醒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自責,整天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不過漸漸的,他想想明白了,他想放下前世的一切,如果他不能從那些記憶裡走出來就永遠也活不好,上輩子已經活得不像樣了,什麼都沒搞明白呢就死了。
他既然重獲新生,還有白原燚這個朋友在身邊,就要以白原沙這個身份好好活下去。
“其實,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醒來後我就發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體變成了孩子.”
白原沙說,“後來阿燚把我撿回去的.”
“嗯……”白原燚回想起來,“當時我年紀也很小,記不清了。
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想跟他玩.”
藍原匆匆大概明白了。
白原沙被淹死後魂魄被一位魂師收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位魂師把他的魂魄放到了一個身體裡,然後把他放了。
“多謝你告訴我,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安心拿你當擋箭牌.”
藍原匆匆開玩笑說,“反正你不會死.”
“不不不!”
白原沙慌張,他覺得匆匆做得出這種事。
“身體壞了我會死的!”
砰砰砰斜對面傳來大力敲門的聲音。
“在這兒呢,別敲了.”
白原燚叫停芒信。
敲個門這麼大聲。
“我不是怕動靜小了你醒不了嘛.”
芒信走進白原沙房間。
“找我什麼事啊?”
“你們拿到珍珠了嗎?”
芒信很期待,不能白忙活。
“拿到了,剛收起來.”
白原燚看向藍原匆匆。
“給我看看!”
藍原匆匆只好把珍珠拿出來給他看一眼。
芒信拿著珍珠放到眼前端詳,都快把它塞進眼珠裡了。
“給你,收起來吧.”
看了一會兒,芒信就把珍珠給匆匆了,他看起來有點失望。
“怎麼了?”
藍原匆匆問他,“賣不出好價錢嗎?”
芒信知道匆匆是在嘲笑他。
他失望的是這珍珠空有一個牛哄哄地傳說,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對了,你的琨珸還在我包裡.”
芒信說著就給白原燚拿,“譸張聽說你沒帶琨珸快擔心死你了.”
“張張?為什麼這麼說?”
“他說琨珸在危急時刻能救命,可是琨珸當時在我那.”
原來是這樣。
白原燚到現在還不知道琨珸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嚇我一跳,你倆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何時,譸張和聿旪來到了他們身後。
譸張看到白原燚已經把琨珸戴上了,她坐下來,對白原燚說:“以後琨珸不要隨便拿下來.”
“你的異能不是天生的吧.”
她問。
“對.”
白原燚說。
“這個琨珸是個厲害的東西,你的異能就是它帶給你的。
如果它離身太久的話,你的能力會變弱甚至消失.”
白原燚點頭,怪不得金原紈非讓他戴著琨珸。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是風之使者呢?會不會有個真正的風之使者?不過這些問題他不想糾結了,對他來說不是那麼重要。
“琨珸認主嗎?我可以戴嗎?”
芒信弱弱地問一句。
為什麼好事輪不到他?“不行,你就別想了.”
譸張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她看著手腕上地手環,心情轉好。
這手環會發熱,讓她覺得很舒服,不用穿那麼多的衣服了。
“我們回去吧,金原紈的人要接聿旪過去.”
匆匆說。
金原紈好像有事需要聿旪。
聿旪聽了匆匆的話臉色瞬間變了,腦袋耷拉下來。
他十分不想到金原紈那裡,他很害怕。
“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芒信說,“相反,他還會保護你的.”
聿旪知道,他是水之使者,金原紈不會傷害他。
可是他還是懼怕金原紈,因為他認定金原紈是個壞人,不會給他好日子過的。
之後幾天他們一直待在紫原。
他們把均衡醫館的牌子摘了,在斜對面租了房子。
明河城還是很熱鬧,只有醫館門前空蕩蕩的。
看起來沒人回來過。
他們租的店面挺大的,為了不惹人懷疑,幾個人決定在店裡賣點什麼。
阻止了芒信賣他那些被發現就會被抓的“奇藥”,他們覺得開花木店比較合適。
“大匆,你能不能讓你的那些寶貝植物打掃房間啊.”
“還是自己動手吧。
你真是夠懶的.”
讓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好吧,哈~我先到外面看看.”
昨天才開的店,沒想到有這麼多顧客了,大清早就有人來了。
藍原匆匆剛聽到動靜,急急忙忙地衝上樓,差點被人看見。
照這樣下去,這個店遲早要關了。
店有匆匆老沙顧著,白原燚在外面溜達,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子行樓。
他上了樓,朝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
紫原傀也發現了他,招手讓他過去陪她喝酒。
子行樓還是這麼熱鬧,人很多。
紫原傀是靡開族長的女兒,老闆給足了她面子。
她旁邊一圈桌子都是空的,好讓她有個安靜的空間吃飯。
“怎麼大清早一個人在這喝酒?”
“沒事幹唄,這一天天的.”
紫原傀桌子上有很多菜,她知道吃不完,但還是點了很多。
這是她的習慣,看到想吃的或者店裡的招牌菜總是全要一份。
“快二十天沒見了,感覺你變了.”
紫原傀說。
“哪變了?”
白原燚自己倒沒感覺。
“說不上來.”
白原燚坐到她對面。
“你們有什麼收穫沒?”
“有,也可以說沒有.”
紫原傀雙手托腮,整個人懶洋洋的。
“你就別打啞謎了.”
紫原傀坐正,湊近白原燚,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和臨在在一具屍體裡找到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個地點,藍原天敕山.”
“天敕山.”
這地兒白原燚也熟悉啊。
“我們去過.”
“你們也去過?”
紫原傀沒想到,連忙問他,“你們在那幹什麼了?”
“找一個預言家.”
預言家?跟她們的目的不一樣。
“臨在說那個紙條指向的是新帝。
不過我們把那座山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什麼.”
紫原傀想想前幾天的日子就難受,對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來說簡直苦不堪言。
天敕山山林並不茂密,一眼能見百米,他們在那尋了四五天一無所獲。
臨在提出可能有極其厲害的結界存在。
可是如果真的有那樣的結界他們也發現不了啊。
“現線上索全斷了.”
白原燚覺得有必要再到天敕山看看,那個紫町可能另有玄機。
“我們現在找到一個信物,可是不知道它是哪個邊境的.”
他們不敢隨便嘗試,萬一弄錯了那顆珍珠就廢了。
“誒,蘭跟你們在一起吧.”
紫原傀問。
“對,他在.”
白原燚想起紫原傀還不知道藍原蘭是藍原匆匆假扮的,他也不想多嘴,藍原匆匆想說自然會說。
“太好了。
你們住哪,我去找她聊天。
太無聊了.”
紫原傀說著就把白原燚拉起來,讓他帶路。
離開子行樓,白原燚看了一眼靡開秘塔。
紫原傀發現了,就告訴他,“拜你們所賜,秘塔現在守衛更森嚴了.”
白原燚感受到了。
他們剛到明河城的時候就要接受登記,會有像臨在一樣的修行者檢查出是否有異能者。
異能者會被特別注意,只要有什麼可疑的行為就會被靡開的人抓起來。
“隨意,裡面沒有我們想要的了.”
紫原傀翻了個白眼。
那時他們搞出大動靜,讓明河城所有可疑人都被審問了一遍,他們幾個倒是輕鬆逃掉,而且還敢回來。
好大的膽子。
.伏森林“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橙原聿旪沉睡.”
金原紈說。
“他會很安全.”
”還有炎興族那個藏起來的占星師已經解決了,應該沒留下什麼資訊。
“黑袍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聽到金原紈的話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而金原紈在等著他的吩咐。
過了一段時間,黑袍人才緩緩開口。
“動作快點,天甫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別被他們搶先了.”
“是.”
“還有,你要時刻記住你是炎興族人,不能出任何差錯.”
黑袍人命令他,語氣非常強硬。
“明白.”
金原紈回答,“我只是一個低劣的工具而已,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以前的他非常渴望成為一個正常人,可以在陽光下行動自如。
儘管現在很多事情他都身不由己,但是他已經感到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