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笑。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最後的兩碟菜。
“請慢用,這是貴賓卡.”
他雙手奉上。
金原接過,道了聲謝。
因為前面上的菜幾乎都給梵賽州了,他們倆都沒吃上幾口,所以這兩盤菜就是他們的了。
“哎,我還沒吃飽呢.”
梵賽州抬手敲敲桌子。
“我們還沒吃呢.”
“再點幾份,我有的是錢,以後十倍還你.”
“那你還讓我請你吃飯!”
“這……這不是我沒想到我還有吃飯的機會嘛.”
“你帶了多少錢?”
白原沙問。
“三百晶……不夠是嗎……”白原沙點點頭。
金原嘆口氣,“我就知道不夠,還差多少?”
“還差兩個三百.”
白原沙用手比出一個六。
“什什麼!”
就知道不夠,但沒想到差那麼多!金原心疼的快吐血,果然這種高階酒店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他全部家當也不過是四五千晶。
“你不知道老祖宗有多狠,她派人在各處貼我的照片,還說誰要是給我吃的就是和她作對,誰敢不聽啊.”
梵賽州委屈地說,“關鍵是我不敢啊,要是被發現,不僅餓肚子,連自由都沒了.”
緊張得他連食量都減少了。
“哎,你也挺可憐的.”
爾爾刀嘆氣,“我回家拿錢去了.”
話音未落,他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了。
“不愧是速度能力者啊.”
梵賽州扒開桌布露出兩隻眼睛誇讚道。
話音落下不久,金原爾爾刀就又出現在他的位子上了。
“好……好快.”
白原沙心想這速度絕對超過阿燚。
話說阿燚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付過賬後,梵賽州向他們道謝,“多謝款待,以後遇到什麼事儘管找我幫忙.”
兩人點點頭。
然後他們就分開了。
“二刀.”
白原沙問:“到哪裡去報名啊?”
“這……”金原吞吞吐吐,“老沙,我跟你說,報名的地方,就算我們到了……也可能報不了名.”
“為……為什麼啊?”
“唉,這梵家的報名沒有一點規矩可言.”
爾爾刀緊皺眉頭,“梵家人不會管,任他們鬥得你死我活。
警察也不敢管,場面太混亂了。
我們到那肯定撐不了幾分鐘就掛了.”
“那……”白原沙想,報名都報不了,打個什麼賭。
陌一早就知道。
“我問下譸張.”
白原沙開啟譸張之前給的通訊石。
她沒有接。
“她沒看到嗎?”
兩人回到家,發現白原燚還沒回來。
白原沙嘆氣,坐立不安。
金原爾爾刀勸他說:“他到處亂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瞎擔心也沒用.”
他喝下一杯水,倒頭就睡了。
白原沙拍拍他,說:“哎,先別睡,報名怎麼辦?”
白原沙又嘆了口氣。
他也很困,可怎麼也睡不著,心怦怦地跳,不知怎麼了,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很強烈的。
白原沙又到浴室洗澡。
這浴室本是很大的一間,中間有一塊不透明玻璃把它隔成了兩間,上下各留有30厘米的空隙,另外一間也重新安裝了門。
白原沙剛擰開水龍頭,就聽到隔壁門被開啟的聲音,然後是嘩嘩的水流聲。
沙叫了聲“二刀”,沒有人回答,只聽到陣陣的咳嗽聲。
白原沙一喜,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阿燚,你回來了,怎麼……”話未說完,沙驚叫一聲,他看見隔間浴室中一片刺目的鮮血隨著水流透過玻璃下面的間隙,流向他那一邊。
白原沙慌了,他拍拍玻璃,隔壁咳聲不斷。
白原沙連忙套上衣服,跑到隔壁浴室的門前,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門一下就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阿燚居然用冷水洗澡。
待看清白原燚的模樣,白原沙嚇得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白原沙只感到腦子嗡的一聲,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怪物!這時,譸張路過這裡,她看到白原沙坐在浴室門口很驚恐的樣子覺得奇怪,就走過去看。
“發生什麼事了?”
她問。
白原沙終於回過神來似的爬起來,邊喊著:“阿燚,怎,怎麼了?”
譸張忙去檢視,只看一眼,也嚇了一跳。
這滿身傷口的黑色怪物是什麼。
……白原沙呆呆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著的白原燚,腦子裡一團亂麻。
阿燚不是去十清潭找金原叔叔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他緊張的雙手緊緊握住。
這是第二次阿燚徘徊在鬼門關了。
金原則正在仔細地給白原燚處理傷口,眉頭皺得很厲害。
白原傷得非常嚴重,全身幾處重度燒傷,面板全都變成黑的了,頭髮也全沒了,但這些不是被火燒的,是被雷電擊的。
萬幸醫館的水有消毒作用,發現晚的話,這個身體就不能用了。
不過最讓金原則在意的是,白原燚身上有幾道大型動物的抓痕,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種動物是百面獸。
百面獸是百面君的坐騎,而百面君是上行大陸六大危險人物之一,一般不會出現在十清潭這種靠近城鎮的地方。
譸張在一旁站著,看到了和一堆破衣服躺在一起的琨珸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黑色光芒。
“不行.”
金原則停下了手術,用消毒水洗了手,說:“灰原長有一種奇草,金原也有幾株。
二刀,你快去採來.”
金原爾爾刀點點頭,回了一聲“嗯.”
這時,譸張攔住他,對陌一說,“等等,我去。
你需要助手,白燚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金原則看向她,滿是懷疑。
“小刀是能力者,很快就會回來,而且他更懂藥草.”
“我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這種奇藥的人了,而且是使用它最多的人.”
譸張道。
金原則沒說話。
“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譸張就出門了。
其實她知道這種奇藥的種植方法,而且隨身帶著它的種子。
一天前,譸張就已經把這種藥種在了明河城的某處,因為它只需一天就可以發芽,採摘入藥,所以現在正是時候。
譸張不和金原他們說實話,是因為這種人工種植的草藥採摘方式很講究,而且她也懶得解釋,怕他們又提出其他問題。
而且,快速來回的方法,她自然有。
十幾分鍾後後,譸張帶著透明塑膠紙包著的草藥回來了。
金原則檢視譸張帶來的草藥,看向她的眼神充滿好奇和懷疑。
他吃驚的是整個紫原就只有圖江一帶長有這種草藥,距離很遠,她居然能這麼快。
金原則讓爾爾刀把草藥搗碎再用水稀釋。
譸張又拿出幾小包東西,裡面裝的是淡青色的粉末。
譸張說:“這是另一種藥結的果子做成的粉末。
這種草藥敷在傷口上會非常痛,先把這粉末撒在傷口上會很大的緩解疼痛.”
爾爾刀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心想張大姐想的真周到,看來阿燚有一位好夥伴。
等到一切都處理好後,天已經微亮了,氣溫下降了不少。
沙、譸張都已經睡著了。
爾爾刀和金原則在收拾東西,爾爾刀哈欠連連,他也撐到極限了。
“你去睡吧,已經沒事了.”
金原則說。
爾爾刀點點頭。
“嗯.”
然後看了一眼滿身都是繃帶的白原燚,回自己房間去了。
金原則坐在一張白色沙發上,閉上眼睛呼了一口氣,想著再等幾個小時就好了。
再過幾個小時,白燚身上的繃帶就可以拿掉了,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小睡一會兒。
天已經大亮。
幫白原燚拆完繃帶,又給他塗上醫館的藥水之後,金原則熟睡在沙發上。
在滿屋子的藥味兒中,白原燚睜開了眼睛,一片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昨晚的事像一場夢一樣,十年前的事也像一場夢一樣。
白原動了動手指,有些麻麻的,體力還沒恢復,面板癢癢的。
他抬起頭雙手覆在自己的雙眼上,停了一會兒捏捏鼻樑,然後試著慢慢坐起來。
然後看見累壞了的金原則。
白原燚到金原則房間裡拿了一件衣服穿,又重新把琨珸戴在脖子上,發現沒有吃的後,就打算到大街上去買。
老沙那還有點兒錢,可是現在太陽太大了,白原燚剛恢復面板受不了刺激,又不想打傘。
正想著怎麼辦呢,天突然就陰了起來。
此時,粉原臨在和藍原蘭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均衡醫館。
“你怎麼又來了,紫頭髮的.”
藍原蘭不高興地說。
因為他們在早上已經來過這裡了。
就是這麼巧合,兩人同時來到了這裡,結果他們怎麼敲門都沒人應,就只好離開,現在竟然又碰在了一起。
臨在打個哈欠,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我來看病呀,看不出來嗎?妹妹.”
臨在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