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原蘭輕哼一聲,心想他絕對不是來看病的,十有八九是來參加比賽的。
他要找的應該是金原則吧。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白原燚聽到這聲音,覺得來者不善,就沒有理會。
他把小沙叫醒,白原沙睜開眼看到他像見了鬼一樣,幾秒後回過神來,小心地叫了聲“阿燚?”
白原燚把他拉起來,說:“我不是鬼,還活著呢.”
“真的!”
白原沙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這麼快就醒了.”
“嗯嗯,難道你還想讓我多躺會兒啊.”
白原燚運動了幾下,“原則兄真是神醫呀.”
“那是因為有神藥,還得多謝譸張,是她採來的藥.”
白原燚沉默了一下,看樣子心情不錯,然後說:“沒錯,一定要好好謝她.”
小沙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想想這件事都後怕,他們遇到金原則真是萬幸。
看到白原燚輕鬆的樣子,這件事一定不輕鬆。
白原燚一定不想提昨晚的事,白原沙也忍住不問,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白原沙注意到阿燚還帶著琨珸,心想這事和金原叔叔關係不大吧。
兩人偷偷從側門出去了。
來到大街上,兩人在某一面牆上發現了一張早已破舊發黃的通緝令,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但是白原沙的照片還是能一眼認出這通緝令上的人是十年前的神婆子,他的名字居然叫紫原覺。
白原沙一下子想起來十年前金原叔叔提到過這三個字,當時白原沙還以為他說的“子元決”什麼的是神婆子使用的巫術呢,原來是名字。
白原沙記得金原叔叔對他們說,白原燚兩個人是他除了他師傅外第一次認識的人,現在看來,原來是他說漏嘴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白原沙百思不得其解,他仍在懷疑他是不是在做夢,很想把自己掐醒。
白原燚不去看它,詢問昨晚報名的事。
白原沙抱怨:“哪有心情報名呀,一晚上心裡都忐忑不安的.”
白原沙還是非常在意昨晚的事,如果真是金原叔叔乾的的話,那今後他們應該幹什麼呢?回白橡鎮嗎?白原沙把昨晚的事告訴了阿燚。
“藍原蘭?藍原人的名字不會有lan這個音啊。
一聽就是假名字啊.”
“是啊.”
小沙說,“我們昨天甩掉了她.”
“可是,譸張以為你會在報名結束之前回來,她就沒有去.”
白原燚想了一下說:“我們去找藍原蘭吧.”
“啊?”
白原沙起了雞皮疙瘩,“好……好吧,你、你就那麼想去比賽嗎?”
白原燚點頭,“我想要那把刀.”
白原沙鬱悶,事情越來越麻煩了,越來越想回白橡鎮了。
不遠處,藍原蘭向他們招手。
兩人聞聲看去,果然是她,剛提到她她就來了。
“你報過名了吧.”
白原燚問。
“當然了,我可是參加過好多次了.”
藍原蘭調笑說:“怎麼,願意和我一起了?”
“可、可是,你們人數還是不夠啊.”
白原沙說。
“什麼‘你們’,你不是人啊?”
“剛才我已經跟那個紫原臨在的商量過了,他會讓靡開族的大小姐跟我們一起.”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一切都是未知。
他們正打算回去休息,突然一位慌慌張張的老婆婆跌倒在了他們面前。
蘭把她扶起來,看她神色緊張,雙手發抖的樣子,就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小孫子,他突然就暈倒了,我、我要去找金原醫生.”
婆婆非常擔心她的小孫子,緊張的話都說不好了。
“你家在哪兒呢?”
蘭問。
“就在前面的那條街上.”
“這樣吧,我也去您家,把您孫子背到醫館去吧,這樣也快些.”
“那謝謝你們了.”
婆婆枯瘦的雙手握住蘭說道。
最後他們沒有把婆婆的孫子送到均衡醫館,因為他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在意料之中。
白原燚他們回到醫館後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果然是這樣,金原則他又偷偷走了.”
兩人無奈的嘆息。
“原來你已經好了.”
原來譸張在啊。
“嗯.”
白原燚回答。
“有一件事要謝謝你.”
“什麼?”
“謝謝你救了商店街的人.”
“沒什麼,他們已經謝過了.”
譸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商店街?你們在說什麼?”
白原沙一臉茫然。
“昨天我去白原的時候路過那裡,發現那裡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個個都生龍活虎的。
我就去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說是譸張救了他們.”
白原沙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昨天的事在白原發生的不少了。
因為白原人最講“義”,所以都是利用這一點騙取白原人的信任,然後目的達到後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白原燚平靜地說。
“金原紈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離開白原,他的計劃需要時間,所以才等到了現在.”
“啊?真的是金原叔叔!”
白原沙一時還難以接受。
“為……為什麼?”
“就是銀原芊。
他說他需要各自然系的使者,而我是風之使者。
金原紈拿白橡鎮威脅我.”
昨天就是先給個下馬威。
“啊?這麼說白橡鎮有危險!”
白原沙慌了神,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啊,上行現在這種情境不比從前,危險無處不在,對誰都要防著點。
“不只是白橡鎮,整個上行大陸都處於危險之中,我們現在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非得和天甫族對著幹了.”
第二天參賽的隊伍都在梵家正院集合完畢。
人數一年比一年少了。
梵老太太悠閒地坐在她專屬的椅子上喝茶,看都不看下面的人一眼。
旁邊有幾個人站著,其中就有梵賽州,他站在離梵老太太最遠的地方。
白原沙在人群中發現了前天在飯店遇見的穿白色衣服的男人,他那隊實在太惹眼了,所有人都會往他們那兒看幾眼,露出吃驚的表情。
因為他們四個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白衣翩翩,長髮飄飄,三男一女。
其他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你們看這個沈嬋,他來湊什麼熱鬧?”
“就是,明明已經得到了玄劍,還打克己的主意.”
“真是不知羞恥,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留名’,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哼,這種人也配拿名劍!”
白原燚羨慕。
分身術?太帥了!參賽的人魚龍混雜,梵家主人也不是什麼善類,所以一直以來比賽都沒什麼規矩可言,都是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手段嘛……誰管這個。
再說這裡的其他人貌似都比他們強,再加上四年都輸得很慘的倒黴的藍原蘭,他們贏的機率真是不高。
時間一到,所有人都被送進了出元石,每一個隊伍都分到一個房間,說是房間,豪華的像宮殿。
房間中間是一張大圓桌子,桌子中間放著一瓶名貴的奇花,花瓶周圍放著四個精緻的盤子。
這次比賽的規則是:如果誰中了陷阱,或其他什麼原因,從出元石出去了,或死,就算輸。
白原燚四人欣賞了幾秒,分坐在在桌子旁。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比我們靡開還會裝神弄鬼.”
紫原傀趴在桌子上表示對這場比賽絲毫不感興趣。
“別表現得那麼不在乎,等會兒就會哭著求他們放你們回去了.”
蘭說著。
紫原傀哼一聲,沒理她。
“有、有那麼誇張……嗎?”
白原沙從進場到現在一直緊張兮兮的。
“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參賽次數超過三次的人,其他人不管意志再怎麼堅定,都不會再來了.”
“為什麼?”
白原沙問。
“因為他們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當然我除外.”
藍原蘭說。
“我一向很樂觀的.”
“他們會怎麼打擊人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大小姐,可別以為你是靡開族的人就會給你面子.”
“那你為什麼要克己呢?”
“不關你們的事.”
正說著,有人敲門。
接著幾位身穿藍衣的姑娘端著什麼進來了。
原來是食盒。
“先吃飯嗎?”
其中一位看起來像領頭的姑娘笑著回答說:“是的.”
然後開啟食盒。
“請用.”
眾人一看,覺得一陣噁心。
傀閉著眼睛,嫌棄地說:“這是血糊糊的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