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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吃醋

季弦聞言,瞥了眼那束仿若在燦陽下綻放的白玫瑰。

憑心而說,這束白玫瑰的顏值是真的高,不論包裝,還是花朵的品相,都是上上乘。

她也不願撒謊,抿抿唇,點頭承認,“挺好看的。”

聞祁看她不語,似是在辨別她這是真心話還是假的。

最後也不知看沒看出來,就作罷了,唇角揚了揚,“現在還不是玫瑰的花期……多段時間,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個地方?

“去哪?”

聞祁動唇,下意識想答,但話在嘴邊繞了兩圈,又重新嚥了回去,“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

什麼意思?

現在他都會搞驚喜預告了?

還是單純吊人胃口?

季弦皺著眉,慢悠悠覷他一眼,又收回,沒搭茬。

等聞祁把餐桌收拾完,季弦這邊也把公主裝進貓包了,自己拿上外套和包,在門口換了鞋,準備出門。

“我來提。”

聞祁將外套掛在臂彎中,接過她手中的貓包,另一隻手裡拿著保溫盒。

公主雖然是個矮腳貓,但著實不輕,白白胖胖的,被養得特別好,十分壓手。

雙手抱著還行,但單手拎著,時間久了,容易酸。

季弦摸了摸公主從洞裡伸出來的粉爪爪,軟乎乎的。

可愛死了。

從樓道里出來,一股寒風襲來,季弦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今天太陽看著好,但風也不小。

“冷嗎?”聞祁將臂彎的大衣遞給她,“披著避風。”

“不用。”季弦抬手拒絕,“就是剛從屋子裡出來有點不太適應,緩緩就好。你車停在路邊?”

“嗯。”

聞祁的步子邁得不大,配合著她的步子,正好幫她把風擋住了。

季弦垂眸睨著他那雙黑色的皮鞋,步伐穩健從容,注意到他這個小細節後,她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陽光下那張看似清冷,卻又有幾分溫潤感的英俊輪廓。

在出小區門時,忽然聽人喊道,“季小姐,早上好。”

聞言,季弦回頭,看到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保安服,一口白牙透露著幾分憨實。

季弦在這裡住得不久,對物業的人也不是很熟。

不過施晚因為時不時會來她這邊,幫忙打理花草,安排家政打掃,倒是和這位保安熟得很。

季弦輕輕頷首,微笑道,“早上好。”

保安又和她身前的聞祁點頭打了個招呼。

聞祁點頭回應。

走出小區,季弦一眼就看到他的車,邁步過去,朝他伸手,“別放後面了,沒人陪著,她在貓包裡肯定要鬧騰,和我一塊坐前面好了。”

聞祁沒給她,而是幫她拉開了副駕駛時的車門,“你先坐上去。”

等她坐上去,繫好安全帶,才把貓包放在她腿上。

車子行駛,季弦無所事事的逗公主玩,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備註上赫然寫著‘蕭故行’三個字。

聞祁不經意間正好也捕捉到了一個‘蕭’字,還未看完全,季弦已經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在問她醒了沒,季弦笑著回了句醒了。

蕭故行初五那天去了趟莫斯科,今天才回來,他家老太太依舊在住院,特意打電話來說吃飯的事要晚幾天才行。

季弦問候了兩句老太太的身體情況。

隨後聽蕭故行說起聖誕禮和新年禮的事情,“你還記著這事呢?”

蕭故行,“怎麼?你覺得我會忘,所以沒準備?嘖,季弦,我可要傷心了。”

季弦眼睛彎起,笑得燦然,“怎麼會?當然準備了,本來像從老家帶了點特產過來,但這不是你這個大忙人不得閒嘛。”

“那我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億?可惜了。”蕭故行嘆口氣,“不過也沒事,以後也能帶,我必須嚐嚐灤迎市的特產才行。”

“好。”

“等我這邊得閒了,我再請你吃刷羊肉,火鍋,烤肉,日料什麼的,任你挑。”

“你放心,我到時候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大概聊了七八分鐘的時間。

這七八分鐘的時間裡,季弦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反而越來越濃。

說話的聲調都雀躍歡愉好多。

至少,那副開玩笑的語氣,是聞祁從未見到過的。

聞祁唇角抿向下的弧度也越來越深,清冷的目光裡糅雜進了一縷複雜的情緒,倒有種落寞孤寂的感覺。

聽他倆這聊天的架勢,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司機一樣。

這種認知讓他心底的溫度都流失了幾分,抓著方向盤的力道也重了,但神色上依舊那般淡然,並無表現出任何異樣來。

只是在這七八分鐘裡,他至少用餘光掃過她十來次。

每次看過來,雖只停留不到一兩秒的功夫,可季弦卻仍舊感覺到了炙熱。

電話結束通話後,季弦把手機丟回包裡,側首,就對上了他看過來的視線。

“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聞祁收回視線,低聲道。

季弦,“……”

她剛剛問還要多久才到了?

十五分鐘後,車子抵達閒寵社的醫院門口,季弦剛道了聲‘謝’,聞祁的手機響了,她便沒再說什麼,拎著貓包進了醫院。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認識公主,打過招呼後,醫生就給公主做體檢。

季弦從診室出來時,就看見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坐在外邊的長椅上,端正又筆直。

“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聞祁見她手裡沒抱貓,“還在做檢查?”

季弦點頭,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他,“你不用等我,等會公主打完疫苗,我帶它打車回去就好,你有事先回公司吧。”

“沒事。”

“……”

勸不走,季弦無奈,坐在他旁邊等候。

等體檢完畢後,公主便開始接種疫苗,小傢伙應該挺怕疼的,打針的時候一個勁的叫,季弦在旁安撫時,還被它的爪子不小心劃了條血痕。

醫生是建議她打一針破傷風和狂犬疫苗以及免疫蛋白。

這幾針不能同一天打。

其實家裡養貓,被貓抓傷,再所難免,只不過公主的疫苗時間過了,最新的也是剛剛注射的,被抓傷的人還是要打針比較穩妥。

季弦倒不怕打針,但有些怕疼。

看著那麼長的針筒時,她心還是狠狠悸了下,剛咬牙,一隻乾燥溫暖的手忽然遮住了她的眼睛。

耳邊是如山崗的清風那般溫潤低柔的嗓音,“別看,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