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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僚機

這誇得很不走心,季弦瞥了眼他腳邊的小傢伙,“倒也不用這麼勉強,它這名字吧……是有槽點,但多叫兩遍也就習慣了。”

公主從來沒辱沒過這麼高貴的名字,愛粘人,愛撒嬌,還很嬌氣。

也就不會哭罷了。

季弦之前還和施晚說過,“這小傢伙要是個閨女的話,怕是有的頭疼,嬌氣包。”

那會她和聞祁還沒分手,施晚還玩笑道,“哈哈哈,那我祝你和聞祁生個愛哭的嬌氣包。”

提到‘結婚’這兩個字,季弦心也有所觸動。

那時候,也的確是暢想過和聞祁結婚,甚至是婚後生活。

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種念頭就越來越淡了,大概是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回想起這些,季弦不耐的撇了下嘴。

又敷了幾分鐘,感覺雞蛋涼了些,她乾脆把雞蛋拿出來,閉上眼睛滾了滾。

“草莓慕斯蛋糕我給你放在冰箱裡了,你下午可以吃。”

聞祁的咖啡也喝完了,上午沒去公司,下午得去了,三點還有個會議,去公司之前,還得回一趟老宅。

“我先走了。”

“好,慢走。”季弦看他穿外套,抿抿唇,“那蛋糕……謝謝你。”

聞祁唇角微揚,“你喜歡就好,下次還想吃,可以告訴我。”

倒也不必,想吃她能自己去買。

季弦沒接他這話,將他送到門口,“替我謝謝伯母和阮箏姐,今天中午的菜很好吃。”

聞祁點了下頭,似是忽然想起來,“過幾天元宵節……你要是一個人的話,可以來老宅……我媽的意思。”

“……”

這個話讓他說得稀碎。

“哪裡好再叨擾伯父伯母的,替我謝謝伯母的好意。”

這是婉拒的意思了。

聞祁動了動唇,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讓季弦等了半分鐘左右。

結果聽他道,“外邊冷,你進去吧,我走了。”

季弦點點頭,沒有任何留戀,轉身進了屋。

春日的穿堂風可不是開玩笑的,她一開門就感受到了那刺骨的涼意。

一進去,公主倒在她腳邊翻肚皮,季弦彎腰將她撈起來,剝了個雞蛋給她,自己則又吃了一個。

因為吃得太飽,冰箱裡的榴蓮和蛋糕她沒動。

半個小時左右,隋宜在微信上給她發了一條訊息,問她中午的菜合不合胃口什麼的。

聊著,又聊到了四天後的元宵節。

隋宜:這聞祁的嘴啊,就跟鋸嘴的葫蘆一樣,讓他轉個話都轉不明白。伯母的意思是,元宵那天你來家裡吃團圓飯,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來我家熱鬧熱鬧多好啊。

和聞祁交往的那四年裡,基本每個大節日聞祁都會帶她回老宅。

春節,元宵,端午,中秋。

一個都沒落下過。

甚至春節時,聞敬延和隋宜都會對晚輩一樣,給他們包壓歲錢。

季弦小時候也收過壓歲錢,二叔二嬸都會給她準備。

隋宜對她不滿意,但每件事都做得讓人挑不出錯來。

她算是一個開明的長輩,那般尊重季弦,給季弦面子,包括維護她,其實也是出於愛屋及烏。

況且,她對季弦的印象也的確不錯,就是家世差了點。

隋家是書香世家,父母都比較傳統,門第在他們那一輩是鐵律,結親凡是都要講究門當戶對。

不論是她的婚事,還是哥哥姐姐妹妹的婚事,包括孫子一輩,結親的人家家世都不差。

離元宵節都還有四天,其實她還沒想到讓季弦那天來家裡過節。

是聞祁的意思。

但季弦婉拒了,他回去後就和隋宜提了一句。

真是吃了嘴笨的虧。

聞祁也知道自己提,多半會被拒絕,所以他那會也沒說什麼,回了老宅,讓隋宜幫忙說。

為了讓兒子早日把媳婦娶回家,這種當僚機的機會,隋宜當然不會拒絕。

到底是長輩,季弦拒絕的底氣都沒拒絕聞祁時那麼足了。

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季弦就被隋宜成功‘拿下’了。

看她答應了,隋宜鬆了口氣,大把年紀,為了兒子能早日抱得美人歸,這打字的手速也是哐哐哐提起來了。

“就說你沒用,你看看,這不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說好了嗎?”她把手機扔給聞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和你爸給了你一副好皮囊,你不要浪費了,嘴巴甜一點,多說點討女孩子喜歡的話。”

你看誰家兒子追老婆,還要老孃幫著一塊出馬的?

說出去她都覺得丟人。

隋宜氣得瞪了他一眼,平時那副端莊溫雅大氣的樣子早不見了。

聞祁看了眼對話,唇角上揚,緩聲道,“謝謝媽。”

“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才懶得理你。”隋宜冷哼一聲,接過手機,“元宵節那天上午去接阿弦來家裡吃午飯。”

“不是晚上……”

“說你笨,你還真笨上了。吃了午飯,不是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嗎?你帶她出去逛逛,看個電影什麼的,約會不會嗎?”

“……”

聞祁受教了,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說罷,便起身告別,開車去了公司。

隋宜氣得腦充血,就差沒按人中了。

晚上聞祁沒來,倒是微信上送來了問候,還是那老三件。

‘吃了嗎?’‘在幹嘛?’‘吃的什麼?’

最後還加了一句,“眼睛好些了嗎?”

可能是雞蛋熱敷的效果確實不錯,下午她眼睛就漸漸消了腫,連帶著那片淡淡青痕都散了。

所以她為了不再吃白煮蛋,晚上沒敷。

翌日一早。

季弦起得不算早,已經八點多了。

在莫斯科待了一年,又因兩地時差,她之前引以為傲的生物鐘徹底亂了。

尤其是在老家待的那半個月,十點半起來的都有。

她洗漱好,換好衣服,給公主添了糧,正思考早上吃什麼來著,門鈴響了。

一開門,一陣淡淡的熟悉花香爭先恐後的往她鼻尖鑽,入眼的是一束純淨又顯明豔的白玫瑰。

季弦的心一動,再抬眼,撞進同樣熟悉的深邃桃花眼中。

聞祁聞聲打招呼,“早。”

“……早。”季弦訥訥應著,“你怎麼來了?”

“路過一家花店,看到有白玫瑰,覺得你應該會喜歡。”說罷,又抬起另一隻手,“還有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