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來的,是新寧伯府的嫡女,也是秦婠的死對頭沈欣。
與沈欣一道來的,還有她的二哥,新寧伯府的二少爺沈洋。
秦婠與沈欣是死對頭,可沈洋與秦暘卻是好友。
今日是秦婠與尹婉柔的䈂禮,秦暘身為大哥必須得在場,可他一個男子總不能同一幫貴女在一處,故而他也邀了幾個好友,沈洋便是其中之一。
沈欣與沈洋來了,秦婠和秦暘自然要去迎客,秦暘看了一眼,低頭垂眸,顯得格外落寞與孤寂的尹婉柔,想了想道:“柔妹妹也一道前去吧.”
尹婉柔聽得這話,面上一喜,可很快又變成了落寞之色,她有些瑟縮的看了一眼秦婠,對秦暘道:“這……這是不是不太好?來的都是婠兒妹妹的好友,我若是去了……”“沒什麼不好的.”
秦暘打斷了她的話:“今日來的都是京城的貴女,你遲早也是要結識的.”
聽了這話,尹婉柔抬眸看向秦婠,面上有著幾分期待也有著幾分小心:“婠兒妹妹,可以麼?”
她那模樣,好似被秦婠欺負怕了一般。
她這聲詢問,秦婠若是同意,便坐實了尹婉柔仰她鼻息之事,若不是不同意,更是跋扈欺壓與她。
這話,直接就將秦婠擺在了進退兩難之地。
殷老夫人聞言當即就皺了眉,就連梁老夫人和方氏,也是皺眉看著尹婉柔。
秦婠倒是神色如常,若是尹婉柔不使么蛾子,反而奇怪。
她淡淡道:“人雖是我邀來的,可她們與誰交好,卻並非由我做主,腿長在你身上,你若願意與她們相交前去便是,你若不願留下亦可,我既做不了她們的主,亦做不了你的主,問我又有何用?”
一番話,便將尹婉柔扣的帽子,甩的乾乾淨淨,還反倒說了尹婉柔一通。
尹婉柔擰了擰手中的帕子,依舊是那副被欺壓慣了的模樣,她起身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期期艾艾道:“婠兒妹妹都這般說了,那……那我也一道去吧.”
若不是方氏與梁老夫人在場,秦婠定要譏諷尹婉柔幾句,可眼下她不願在方氏和梁老夫人面前,落了個刻薄的印象,只看了尹婉柔一眼,便抬腳出了門。
她們與秦暘一走,殷老夫人就氣惱的對梁老夫人道:“瞧見沒,這就是個慣會做戲的主!我那孫子,也是拎不清的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