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對凌羽來說既是弱點也是優勢！”段河道。

“你是想說凌羽對待異族的態度吧，”張萬勝笑道，“凌羽對待異族持開放態度，這一點很多人族都想不明白，甚至明確反對，這讓他失去了一部分人族的支援，但也正因為如此，梟鬼、白趾、額山三族肯定是支援他的。”

“說完凌羽，我們再說說郝大虎，這一次郝大虎嫡系損失慘重，但是他的根基還在，劉子濤是他的鐵桿心腹，林青手裡的第三營捏在他手裡，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是問天城城主，天然佔據著大義，一旦有什麼變故，他的這個大義會讓很多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跟著他走。”

“沒錯，誰想對付郝大虎，首先都逃不掉一頂‘叛亂’的帽子，”三營長郭福也插嘴道，“這麼說來這三方就只有彭城弱一些了啊！”

“他是弱一點兒，但也只是相對的，別忘了毛小雨可是彭城手下頭號大將，這個人文武雙全，今天就是他站出來指揮大局，才把局面穩住的，更別提還有悍將裴勇和楊大花了，這二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勇士！”四營長吳磐道。

“沒錯，現在問天城大體就是這麼個情況了，你們有什麼想法，說說吧？”張萬勝看著眾人道。

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炮筒子秦越開口道：“照我說，我們有這麼多兄弟，乾脆自成一派，不然這些兄弟都被他們瓜分乾淨了，今天吃飯時他們不就在打這個主意嗎？”

說道這個，高卓到是想起來，之前張萬勝他們去城主府赴宴回來，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郝大虎和彭城在宴會上說城衛軍缺少基層軍官，希望張萬勝支援一點，結果一張口，他們就要了幾百個名額，這讓秦越等人無比憤怒。

“不行，”張萬勝搖頭道，“問天城三個派系是在漫長的過程中形成的，我們現在想自立已經沒有這個機遇了，如果沒有問天城給我們補充物資，我們連吃飯都是問題，還談什麼自立一派？”

“那就只有站隊了，”馬志江道，“我們站凌羽這邊還是彭城這邊？反正我可不想投靠郝大虎這個混混！”

……

第二天清晨，在城衛軍和執法隊一夜辛苦下，昨天暴亂的痕跡已經徹底清理乾淨，看上去跟以往沒有任何區別，但直到八九點鐘，大街上也沒有多少人影，與以往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

即便是有幾個上街的，也是步履匆匆，神色緊張，連話都不敢多說。

一連三天，整個問天城都沉浸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

在這種情況下，身處旋渦中心的凌羽卻早早帶著葉翩出了城。

“城裡的人從三天前開始就像炸了窩的螞蟻一樣到處亂竄，個個都在找門路拉幫結派了，你倒好，居然還有心思出來玩兒？”葉翩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扎著長長的馬尾，坐在副駕駛上張開雙臂感受著清晨的風。

凌羽也換了一身寬鬆的休閒裝，開著一輛敞篷吉普飛馳在大路上。

“他們喜歡就隨他們去，我又不著急。”凌羽一手操縱方向盤，一手搭在車門上，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的臉充滿了立體感。

“你就不怕郝大虎和彭城將人都拉過去了嗎？”葉翩好奇道。

“這有什麼好怕的，棄我去者不可留，我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站在我這邊。”

“我勸你不要隨便試探人心，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葉翩伸手精準的從風中夾住一片葉子，無聊的把玩著，“你救了彭城兩次，現在對他的選擇失望嗎？”

凌羽聞言笑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當初血戰晴川橋就是為一批人斷後，被他救過的那些人理所當然的依附在他身邊，而一旦有了附庸，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了，就算他肯投靠我，他下面的人也不會願意的，不是每個人都寧當鳳尾不當雞頭的。”

“但是我瞭解彭城和毛小雨，他們縱然自成一派，也不至於和我為敵，他們做事還是有底線的。”

葉翩聽了也點了點頭，問天城的事情對於她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來說並不算複雜，不願意去摻和這些事，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算了，不說這個了。”葉翩深吸一口氣，微涼的風吸進肺裡，讓她全身一陣舒坦，連心情都好了很多，“說點開心的事情吧，你大清早的約我出來，有什麼企圖啊？”

“帶你見一個前輩！”凌羽嘴角微微勾起。

“前輩？你有什麼前輩在問天城外？”葉翩好奇道，但是凌羽卻賣了個關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既然你選擇了我，有些秘密就可以告訴你了！”

“呸！”葉翩臉一紅，“什麼叫選擇了你？我只是覺得你大腿夠粗，提前投資而已。”

車子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凌羽曾經來過的斷橋處，隔著老遠凌羽就看見斷橋邊上站著一個“佝僂”的身影。

“龜前輩，恭喜您渡過晉級挑戰！”凌羽停下車子，衝著眼前的身影笑道。

此人正是前去參加晉級挑戰的老龜，昨天晚上剛剛回歸玄黃界。

老龜轉過身來哈哈笑道：“許久不見了，小友！咦？好標緻的小姑娘！”看見凌羽身邊站著的葉翩，老龜忍不住誇獎道。

而葉翩已經被眼前的老龜給驚呆了：“五十……級？”

“哇！老龜你回來啦！”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聲歡呼，一個小不點兒嗖的一下來到老龜面前，“給我帶寶貝了嗎？”

“小穹，別胡鬧！”凌羽無奈的說道。

“沒事沒事，”老龜笑呵呵的說道，“有有有，你看！”

老龜拿出一支金光閃閃的角遞給小穹，“這是五十級大妖穿山龍犀的角，堅固異常，煉製成法寶後50級的防禦一戳就破！”

“歐耶！太好嘍，謝謝龜爺爺！”小穹抱著犀角歡呼道，連稱呼都給改了。

這是老龜看向葉翩笑眯眯的說道：“這個小姑娘初次見面，我也送你一份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