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重傷,被凌成虎帶著撤回後方療傷,防線上的壓力驟然大增。
但是戰鬥打到現在,戰場上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實力卻越來越強,問天城士兵在佔據地形優勢的情況下結陣禦敵,幾乎人人都升了一級,許多人因為殺的太猛,現在已經卡在了20級的門檻上。
要知道問天城一萬多人中,真正得知修行的真相,並且能夠剋制住走捷徑的慾望的,也只有最高層的少部分人而已,其他人要麼沒有修煉功法和資源,要麼無法抵擋快速升級的誘惑,放棄了正統的修行方式。
而走捷徑這種方式在此刻發揮出了他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隻要不斷殺戮就可以變強,力量的急速增長,讓廝殺的兩方欲罷不能。
砰!
一條黑鱗巨鰉身上閃爍著30級的光芒,甩起巨尾抽向紫成漭,紫成漭以掌為刀力劈而下直接將黑鱗巨鰉的尾巴給切掉,但是他自己也被餘威打退十幾米遠。斷尾的黑鱗巨鰉掙扎著沉了下去,守候在一邊覓食的水族大軍立刻一擁而上,眨眼間就將這條巨大的黑鱗巨鰉分食殆盡,也有些不知死活的蠢魚跑去撕咬紫成漭,結果被紫成漭一把捏成了魚醬。
抬頭望去,龍江之上一片空蕩蕩的,幾個小時之前還投鞭斷流,旌旗蔽日的艦隊早已沒了蹤影,除了南岸邊上還有少部分士兵沒有放棄在拼命往岸上衝以外,再也看不見其他紫曜魔國士兵了。
死在他手下的黑鱗巨鰉足有三四百條,其他水族更是不計其數,但即便是這樣,這點損傷對龍江水族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龍江綿延萬里,裡面水族數之不盡,就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阻擋這些水族去攻擊其他紫曜魔國士兵。
而且在十幾萬紫曜魔國士兵和無數水族屍體的澆灌下,活下來的這些水族越來越強大,體型龐大的黑鱗巨鰉尤為明顯,它們大嘴一張就能吞下十幾個士兵,現在幾乎個個都卡在了30級的門檻上,所以即便他有四十級的實力,到現在身上也傷痕累累。
“殺啊!!!”
突然,龍江南岸再次響起震天的喊殺聲,緊接著就是一片歡呼,紫成漭轉頭看去,發現一上一下兩路大軍同時衝上了問天城的陣地,白趾族和額山族終於完成了上下游的阻擊任務,前來支援問天城了。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彭城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見身後衝過來的白趾額山兩族士兵,立刻精神一震,放聲高呼。
“哈哈哈!紫成漭敗了!兄弟們,紫成漭敗了!”裴勇聽見援軍已到,雙臂一軟,沉重的戰斧差點兒脫手,悍勇如他,殺到現在也已經精疲力盡了。
“殺啊,兄弟們,加把勁,殺光他們!”郝大虎同樣力竭,但是這一刻他身體裡似乎重新湧出一股力量,他長刀一指,率先衝進了紫曜魔國士兵中。
有了他帶頭,剩下的問天城士兵也不管什麼陣型了,嗷嗷叫著就往江水裡衝,四周遊弋的蝦兵蟹將被問天城士兵突然爆發出來的戰意嚇得四散奔逃。
噗通!
一名紫曜魔國士兵扔下了武器,高舉雙手跪了下來。
他是伏鷹衛一名百夫長,但是他真的不想再打了,這場戰鬥他看不見勝利的希望。
有了第一個投降的,剩下的就像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一樣接二連三的投降,殺紅了眼的問天城士兵甚至連降兵也殺,好在郝大虎、彭城還有高卓及時攔下。
當最後一個紫曜魔國士兵放下武器,紫成漭三路並進的戰略徹底失敗,十二萬大軍至此全軍覆沒。
“啊——”紫成漭仰天長嘯,身上血染的衣甲猛然炸開,一頭紫發瞬間變成白色,兩道血淚流淌而下。
“陛下——末將兵敗,罪無可赦,今日唯有一死,望陛下珍重!”紫成漭跪在江面上三跪九叩,等他再次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已然哭瞎,“無知螻蟻,膽敢犯我軍威,受死!”
腳下水霧炸開,紫成漭直接衝向龍江南岸。
“熊柏,額山承機,小心!”早就嚴陣以待的彭城見紫成漭撲向熊柏和額山承機,立刻出言提醒,熊柏慌忙祭出保命法器擋在身前,他旁邊的額山承機突然伸手將熊柏擋在了自己前面,然後迅速抽身逃開。
“死——”紫成漭毫無保留的一掌拍下,熊柏和他身後幾名長老瞬間被打成飛灰,他雙眼雖然瞎了,但是神識還在,現在整個戰場只有熊柏和額山承機源力最強,不殺他們殺誰!
“大哥!”熊柯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舉起鐵戟就衝向紫成漭,不過被高卓一把攔住。
“遠端攻擊,耗死他!”郝大虎一聲大吼。
弓箭、標槍還有魔法攻擊雨點般砸向紫成漭,可是紫成漭根本不在乎,只是鎖定了額山承機的位置瘋狂追殺。
瘋鬼了的紫成漭就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坦克橫衝直撞,額山承機心中膽寒,拼了命的四處逃竄,而擋在紫成漭前進路上計程車兵無一例外被打成齏粉,在場之人也沒一個膽敢上前阻攔。
眼看額山承機逃無可逃,就要命喪紫成漭之手,一個身穿黑衣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紫成漭身後,手裡黑色神鞭一鞭打在紫成漭後腦勺上,然後抓起紫成漭的後領消失不見。
前後不過呼吸之間,快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無人可擋的紫成漭就這麼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
“咕咚!”有人嚥了一口口水,“見鬼了嗎?”
“怎麼回事,是我看錯了嗎?小女孩?”郝大虎揉了揉眼睛問道。
“剛剛那支黑色神鞭……”彭城疑惑道,“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戰場一下子下雀無聲,僥倖逃過一命的額山承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額山老匹夫,老子艹尼瑪的!”
熊柯手持鐵戟照著額山承機的腦袋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