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昨晚上凌隊長閉關回來了！”

一個穿著皮甲的漢子湊到另一個人耳邊說道。這裡是問天營地裡一處開闊地，平時不少人在這裡擺攤兒，來此閒逛的人也不少。

“知道知道，我還聽說昨晚上差點兒被外面那群流寇破城而入，得虧凌隊長……啊呸……凌大統領及時趕到才守住的！”一個瘦高個抱著劍一臉得意的說道，那神色好像是他守住了城牆似的！

“是嘛？給我說說？”

“兄弟你給咱講講，我到問天營地這麼久還沒見過凌大統領了！”

四周不少閒漢也圍了過來。

“呵，我可沒這閒工夫，我還要出去找物資了！”瘦高個兒擺了擺手，作勢要走。

“別呀兄弟，這樣，我請你去姜瘸子酒館兒喝一杯怎麼樣？”

姜瘸子酒館兒是十幾天前出現在問天營地的，據說一個姓姜的漢子在廢墟里找到了一個倉庫，裡面裝滿了各種酒類，為了將這些酒弄回問天營地，他搭上了三個兄弟的性命和一條腿。

不過他也憑藉著這些酒在營地裡面開了一個小酒館兒，雖然賣的酒裡全都兌了水，滋味能淡出個鳥來，但還是讓這些刀口舔血的漢子趨之若鶩，要知道現在可不比以前，酒那可是稀罕物件兒。

瘦高個兒一聽，立馬止住了離開的腳步，“那行吧，我可告訴你，這酒你絕對不白請，我給你好好講講昨晚上凌隊長……啊呸……凌大統領是怎麼以一敵百的！”

“啊？這麼厲害嗎？”

“切，那可不，凌大統領一箭射出，城外那些流寇足足躺下好幾百了……”

……

“凌哥哥你聽見沒有，外面那些人可把你傳成神仙了！”

曲芝芝一邊打量著凌羽一邊笑著說道。不光是她，此時一滿屋子人都在看著凌羽，除了裴勇，楊大花等人還在忙著，毛小雨、劉子濤、燕若靈、柳青等一眾舊相識都在這裡了。

一場風波被凌羽兩箭解決，侯平也被唐恪關進了執法隊，問天營地裡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一群人聚在凌羽這兒插科打諢，一月不見，要說的太多了。

“就一些閒漢以訛傳訛，你就不要拿來笑話我了！”凌羽也被外面那些傳言弄的哭笑不得。

“凌兄，你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很多，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哪裡變了！”

毛小雨也是感慨道，雖然凌羽還是20級，但是比起當初離開時，身上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可不是嘛，瘦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李素梅憐惜的說道，然後將裝著連夜蒸好的包子的大碗往凌羽旁邊挪了挪。這一個月裡她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在這朝不保夕的世道，她幾乎都要絕望了。

“媽，我真的吃飽了，再吃我就撐爆了！”凌羽苦笑求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臭小子！”

李素梅白了一眼凌羽，也不再勸，現在兒子已經是大人了，偌大一個營地都要他管著，當媽的怎麼也得顧著兒子的臉面，免得讓他在別人面前丟人。

“隊長，你給我們講講晉級挑戰的事唄，到底啥是晉級挑戰副本啊？”

林青兩眼巴巴的望著凌羽，其他人聞言，也是一臉期待的看向凌羽，連一直尷尬的沒吭聲的劉子濤也望了過來，顯然所有人都很關注這個問題。

作為營地裡面當前唯一一個成功從晉級挑戰副本里出來的人，凌羽的經驗對其他人而言至關重要。

“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就給你們說說，正好你們很快就到20級了！”凌羽也不賣關子，開口給眾人講了起來。

“說起晉級挑戰，我想說的第一點，就是殘酷！”

“殘酷？”燕若靈面露好奇之色，“怎麼個殘酷法？”

“你知道嗎？晉級挑戰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凌羽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丟擲了這個炸彈。當初他進入副本之前他就知道這個訊息，但是為了不讓眾人擔憂他就沒有說出來。

“什麼？”

“嘶……百分之十？”

“這可真是九死一生啊！”冷靜去毛小雨，也被凌羽說出來話徹底震住。

一旁的李素梅聽到這句話心裡一緊，死死握住了凌成虎的手，看著凌羽的眼神裡不由自主的閃起了淚花。

凌成虎一邊輕輕拍著妻子的手背，一邊等著凌羽繼續說下去。

“我所進入的晉級挑戰副本，名叫‘淵穹祖地’……”

凌羽將他進去淵穹祖地以後的事情一一道來，他說的很仔細，包括他的所見所聞還有其餘十二界的相關資訊，他相信這些資訊一定會對即將參與晉級挑戰的人有很大幫助。

不過他最後隱去了自己獲得淵穹傳承的事情，他在回到玄黃界的時候將眉心處的“火種”標記也隱藏了起來。並非是他不相信這些人，而是獲得神級功法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現在的他還沒有保住這份傳承的實力，所以低調行事才是正理。

“真是不可思議！所謂副本，居然是一個世界！”

劉子濤喃喃道，眼裡滿是震驚之色。

“八百多人進去，只活著出來了六十幾個，這真是……”毛小雨眉頭緊鎖，臉色凝重，還沉浸在這殘酷的事實當中。

“我的天，那崇稷神子，還有玉清虛，他們都這麼強大嗎？大家都是20級，怎麼能相差這麼遠？”

林青兩眼無神，臉色蒼白，顯然被凌羽的話給打擊到了。

本來凌羽迴歸大家都很開心，可是凌羽一席話說完，整個房間裡一片壓抑，誰也沒了聊天的興致。

凌羽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很理解他們心中的失落。

當初他在進入淵穹界前同樣信心滿滿，以為全世界的天才都跟自己差不多。可是進入之後見到了那些真正的天材，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隻井底的蛤蟆。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那麼他根本不可能活到最後。現在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眾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整自己的心態。

就在眾人紛紛沉默之時，李素梅突然開口問道：“兒子啊，你說的清清姑娘今年多大，長什麼樣兒？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見？”

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