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塵!
紫曜魔國上五宗之一,攝魂山之主。
魂飛塵掀開帷帽,露出一張蒼老消瘦的臉來,他的臉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記,胎記中有紋路,像是一張擇人慾噬的惡鬼,看上去異常可怖。
“還不錯,這一網下去,網了不少大魚!”魂飛塵笑呵呵的說道。
“魚我給你網住了,能不能將他們全部控制,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紫無聖嘴裡說著,眼睛一直盯在凌羽身上。
魂飛塵又怎麼會不明白紫無聖的心思呢?
“我提醒你,凌羽是聯盟中諸位大人點名要的人物,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打他的主意!”
紫無聖怒道:“怎麼,永生者聯盟裡大家平等,這不是你們的宗旨嗎?現在凌羽落在我們二人手裡,憑什麼要交出去?”
魂飛塵一聽,更是從心底鄙視這個頭腦簡單,鼠目寸光的老東西。
永生者聯盟里人人平等,所有正式成員都是合作者,而非上下級。
話是這樣沒錯,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點名要凌羽的都是皇級(70級)高手,你若不交上去,人家明面上確實無話可說,可私底下一巴掌拍死你你又能說什麼?
平等,那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
實力不如人,談什麼平等?
魂飛塵冷笑一聲,懶得理這個蠢貨。
他們二人的談話並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在場之人全都聽見了。
凌羽一聽見“永生者聯盟”五個字,心中就是一驚,再看魂飛塵,這不就是當初凌羽在肅塔城審問火陽時,突然抹去了火陽靈魂的那個人嗎?
怪不得,攝魂山之主,64級高手確實有這個能力。
但他們所說的控制,是什麼意思?
該死的,這皇茄天宮竟然涉及到了時間法則,幾乎靜止的時間讓他的思維都無限緩慢了下來。
想要溝通五方司命旗,可是他的意識已經變成了揹著鐵疙瘩的蝸牛,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夠不著。
就在這時,凌羽識海中一道冷芒劃過,凌羽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鬆,心思流轉,不再受皇茄天宮的影響。
“阿荼魔君?”凌羽驚喜道。
剛剛那一道冷芒,就是阿荼魔君鐮刀劃過的痕跡。
“你怎麼做到的?”
“這很難嗎?”黑盒子中傳來阿荼魔君的聲音,“紫休那條老陰狗,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思維恢復正常,凌羽就不著急動用五方司命旗了。
身體依舊受到皇茄天宮的束縛,紫無聖和魂飛塵也看不出凌羽與別人有什麼不同。
正好凌羽可以藉此機會看看他們想搞什麼鬼。
識海里,凌羽問道:“你說的紫休,就是紫氏的那個聖人老祖?”
“不是那條老陰狗是誰?”阿荼魔君的聲音中帶著三分不屑和三分憤懣。
看樣子,這阿荼魔君似乎和這紫休有些淵源。
皇茄天宮中,魂飛塵開始作法。
他凌空而上,來到眾人頭頂後盤腿坐下。
也不知道他嘴裡念著些什麼,沒過一會兒,他周圍出現了無數灰色的觸角。
這些觸角在他的操控下,慢慢伸向下方的人群中,鑽進了眾人的百會穴中。
攝魂山,最拿手的就是移魂攝魄。
就像那次在肅塔城一樣,神不知鬼不覺中,當著凌羽的面就抹掉了火陽的靈魂,而凌羽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之前凌羽還不明白紫無聖到底要幹什麼,現在凌羽明白了,紫無聖,或者是永生者聯盟的胃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這裡的人,不但有各大門派的年輕一代,還有其他國家,隱世家族,甚至來自其他世界的實力人物,如果能將他們全部控制,變成永生者聯盟手裡的傀儡,那他們就有機會把這些人背後的勢力也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
真是好算計!
可問題是,魂飛塵一人,能將這麼多人全都控制住嗎?
不是凌羽看不起他,這些人中絕對是藏龍臥虎,哪怕剛剛那場血戰,有些人都未必使出了全力。
最起碼陰闕就沒有,而且他堅信,隱藏實力的絕不止陰闕一個。
一邊關注著魂飛塵的動作,一邊在識海里跟阿荼魔君聊著天。
“聽你的口氣,你跟紫休很熟?”
“哼!當然很熟,這條老陰狗的腦袋就是我一刀砍下來的,你說熟不熟?”
啥?
凌羽驚了,這個世界這麼小的嗎?還能碰見這種事?
聽星如海說,紫家老祖是在三個聖人的圍攻下戰死的,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凌羽當即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阿荼魔君一聽,立刻怒道:“三個聖人圍攻?就那老陰狗也配?當初本座只用了三刀就砍下了他的狗頭,要不是他跪下求我放他的子孫一馬,這一窩姓紫的能活到現在?”
“你這一口一個老陰狗,紫家聖人到底怎麼你了?”
“哼,你知道紫休一開始是幹什麼的嗎?”阿荼魔君冷笑著問道。
凌羽肯定不知道,靜靜地等著下文。
果然,阿荼魔君繼續道:“這傢伙是個盜墓的!在萬年前,所有的修行資源都被世家大族和宗門把持著,這傢伙乞丐出生,但天資卓越,很多宗門都想把他招攬到宗門,可是他沒到一個宗門,總是忍不住偷偷摸摸,今天偷人家的秘籍,明天偷人家的法寶,後天又盯上了人家的靈藥,如此幾番,他被好幾個宗門逐出了門牆。”
“失去了修行功法和資源後,這傢伙就盯上了各家的陵墓,短短百年間,魔那羅界諸多聖陵神墓都被這傢伙給盜了,他的修為也因此水漲船高,一路飆升到聖人境界。但他也因此得罪了當世所有大家族和大勢力,最後被整個魔那羅界的聖人追殺!”
凌羽琢磨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家的祖墳是不是也被他挖了?”
“哼!”
黑盒子狠狠一震,傳來了阿荼魔君極為不滿的聲音。
“這傢伙自己也知道得罪的人不少,煉了一件聖器別的功能都沒有,專門用來逃命,本座足足追了他六十年,才終於將他斃於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