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血海一劍門的長老們得知訊息後有多興奮激動,凌羽在魚鱗巷與星如海聊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凌羽剛剛結束脩煉,粟北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老大!老大……”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定了!”粟北喘著大氣兒道:“拔羽大會的時間定了!就在十五天後,魔國曆七月十五!”
“訊息哪裡來的?”凌羽眉頭一挑,趕忙問道。
“不知道,反正一夜之間整個水光城的人都知道了,但是誰也說不清楚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粟北也是一臉疑惑,這拔羽大會從一開始就透露著一絲詭異。
襄毅摸著下巴思索道:“既然時間已定,那這次拔羽大會總要有人來主持的吧,不然到時候豈不是一團糟?”
誰站出來主持這個拔羽大會,就很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但凌羽覺得恐怕沒這麼簡單,既然幕後之人故意隱瞞身份,又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果然,粟北繼續說道:“拔羽大會的地點定在流光湖定軍島,訊息說,從明日起在定軍島舉行比武大會,最強者可成為拔羽大會盟主,主持大會!”
“比武大會?”襄毅和凌羽驚訝道。
他們也沒想到幕後之人會來這麼一招,所謂盟主,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虛銜而已,但是對年輕一代來說,絕對有巨大的吸引力。
年輕人年輕氣盛,最愛出風頭,現在有這麼個名號放在那裡,一定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凌羽越來越覺得,這個“拔羽大會”真的很可能是打著對付他的幌子,幹著其他什麼買賣。
“這個定軍島又是什麼地方?”凌羽問。
“定軍島是流光湖中第一大島,足有四分之一個水光城大,以前也是水光城的重要中轉站!”粟北解釋道,“只是後來流光湖裡水怪氾濫,這座島就廢棄了!”
凌羽敏銳察覺到,這次拔羽大會恐怕有大危機。
但要是讓他現在就掉頭離開,那未免也太不甘心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提前做點準備。
“粟北,襄毅,你倆附耳過來!”凌羽吩咐道。
……
夜晚,水光城南門。
這座南門是水門,船隻可以從城門進出。
只不過在流光湖出現水怪後,這座水門就再也沒開啟過。
但是此刻,水門上沉重的鐵閘在一群士兵的號子聲中,緩緩升了起來。
門後,是一艘五十多米長的鐵甲艦。
這艘鐵甲艦那是紫曜魔國曾經的戰艦,流光湖水怪出現後,水光城的水軍也偃旗息鼓,這艘鐵甲艦也只能躺在船塢裡生鏽發黴。
直到今天,它又被人重新拉了出來,維護保養一新後,再次掛上了紫曜魔國的旗幟。
而且是兩面皇旗,分別代表著紫曜魔國二皇子紫英澤和四皇子紫英銳。
在這艘鐵甲艦後面,是數十艘大小船隻,上面掛滿了各大宗門的旗幟。
隨著一聲號炮響起,鐵甲艦率先拔錨起航,後面的船隻也跟著離開,往流光湖定軍島而去。
就在距離南門不遠的地方,凌羽注視著船隻離開。
也不知道這些人中,還有多少能活著回到水光城。
想罷,凌羽搖了搖頭,施展極光流影步越過高高的城牆,依然一頭扎進了流光湖中。
入水的凌羽並沒有被水淹沒,反而有一道柔和的白光將凌羽周身三米內的水給撐開了。
這是一枚拳頭大小的珍珠,小穹在龍江遊玩的時候一隻老河蚌送給她的,不過這東西她拿著沒什麼用,就隨手給了凌羽。
握著珍珠,凌羽一路沉到湖底。
剛剛站穩,身後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水流波動,凌羽反手一拳打過去,只見一隻二十多級,長得奇形怪狀,也不知道是不是魚的東西,被凌羽震碎腦袋,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這還沒完,水怪流出的鮮血融進水裡,漆黑的湖底一下子蠕動起來,緊接著,數不清的水草一下子將凌羽和水怪的屍體纏住,死命往地底拖去。
凌羽源力震動,將水草震斷,其餘的水草似乎感覺到凌羽不好惹,紛紛縮了回去,可是水怪的屍體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流光湖裡多水怪,果然名不虛傳。
凌羽看著不斷往這邊衝過來的巨大虛影,從夜皇戒裡拿出了一塊鱗片。
這是凌羽從萬毒之森帶出來的地黿毒龍的鱗片,近50級的強大氣息,以及上面散發出的龍屬氣息,讓正往這邊湧過來的水怪們掉頭就跑。
就連凌羽腳下的水草,都在瑟瑟發抖。
“這玩意兒效果這麼好?”凌羽有些意外的嘀咕兩聲,一手拿著鱗片,一手握著珍珠,找準方向後就往定軍島疾馳而去。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把湖面上的船隻甩在了身後。
定軍島,曾經也是人流如織,房舍萬千的好地方,在島的西南側,還有一個巨大的軍營,曾經是流光湖水軍的營地,雖然現在廢棄了,但定軍島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的。
這次所謂的比武大會,就在軍營校場裡舉行。
二三十里的距離,凌羽在水下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而這時那些船隻們還連影子都沒看見,畢竟他們還要應付路上層出不窮的水怪
凌羽從一處礁石錯雜之處悄悄上岸,用神識掃了一下四周,發現方圓不到百米的位置,居然藏在五個暗哨。
“守衛如此嚴密,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凌羽心中不解,身影如鬼魅一般衝進了樹林中,從五名暗哨的中間鑽了進去。
上島之後,凌羽仔細查探了一下,發現並不是整個島都守衛的很嚴密。
至少西南側軍營四周,就沒有暗哨。
想必這些人也擔心被前來的修士們發現了蹤跡。
這正好給了凌羽可乘之機,讓他順利的鑽進了軍營裡面。
這處軍營規模極大,差不多佔了整座島的三分之一,一排排黑石砌就得營房依舊完好無損,就是屋頂和門窗在風吹雨打下壞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破敗。
凌羽在邊緣處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幅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