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豐富的菜餚，賀生子猶如餓狼撲食，大口享用，嘴角掛著油漬，滿眼滿足。
賀生子讚歎：“太幸福了！這樣的畫面曾是我夢境中的景象。
桌前堆滿佳餚，盡情暢食，如今更是超出想象，美味十倍。”眾人聽完皆笑出聲。
笑聲旋即消失，因為在座的許多人一年到頭也無法飽腹。
他們在夢中也多次想象這般美味滿桌的情景。
這頓飯直吃到天黑，三瓶酒下肚，餐桌上的佳餚所剩無幾，眾人酒意微燻。
唯獨賀生子未飲酒，由陳建國駕車送賀爸回家，自已則送陳雪茹。
陳雪茹喝了點酒臉色微紅，依偎在後座上，低聲說：“軍哥，真好……”語氣含糊。
提醒她安全後，陳建國猛蹬腳踏車，速度快疾。
晚風吹拂，陳雪茹飄動的秀髮拂過陳建國的臉頰，帶來一陣輕盈的酥麻感。
“不如就在我那裡休息吧。”提議再次出口，擔心陳雪茹會有顧慮，他接著說道，“我們許久未好好相處了，想多陪你聊聊。”
停下來望向她，對陳雪茹的好感令陳雪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陳建國改變行車方向，將陳雪茹載至那個熟悉的四合院。
進入屋內，陳雪茹斜靠在沙發上，容顏帶點微醺，眸光流盼。
陳雪茹此刻美若嬌花。
此刻，陳建國的思緒完全沉浸在她眼前的美好之中。
如果可以化身為食物，他甘願是那承載肉香的麵皮。
緊挨陳雪茹，他在她身旁。
春季午後忽然風雨大作，隆隆雷聲和電閃雷鳴伴著猛烈風雨打溼玻璃窗，彷彿將先前壓抑的心情徹底宣洩出來。
陳建國此時也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這段平靜。
在他管理的四合院中，他的權威如神一般，尤其酒樓開始運作後，年輕人回來分享每一天酒店的種種精彩故事，就像是傳述著古老神話般令院裡人驚歎不已。
關於酒樓奢華程度的傳言，即使是見過世面的婁曉娥也難以置信，儘管她隨著父親外出就餐，從未有過這樣的奢華體驗。
出於好奇心，許多人悄悄溜出四合院，偷眼看裡面的景象，回來後繪聲繪色地述說。
他們都對陳主任讚歎連連，“陳經理簡直了…”、“現在要叫他陳老闆了！”
“陳老闆神通廣大…”他們會談論陳老闆為何有如此多渠道與上層合作……
陳建國近期頻繁出入四合院，每天清晨和午後各探訪一次。
他當然有著自已的目的，希望有機會能接近婁曉娥。
他的目標之一，就是拆散許大茂和她的關係。\"姐”，他看到從後院出來的婁曉娥，親切地打招呼道，“聽說咱們院子的人都在誇獎你，說我挺厲害。”
陳建國毫不謙虛，“這話倒是沒說錯，我很厲害。”這讓婁曉娥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是第一次見您這樣坦誠的。”
陳接著說：“過分的謙虛，只是虛偽的表現。”這使得婁曉娥打趣地問起：“你那酒店，當真是京城最大最好的吧？”陳建國自信滿滿地回答：“的確，要不我就帶你去看一下？”
聽到婁曉娥推託要購物，他說：“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聽到他要跟去，婁曉娥略顯驚訝：“買菜？”
陳建國解釋道：“不完全是買菜，我是想順便看看近期蔬菜的價行情，經營餐廳得注意菜品的質量並管控成本，不然肯定賠本。”
“聽說你酒店的生意火爆，怎麼可能賠本呢？”婁曉娥略帶尷尬地說：“我們倆一起去合作社，你怕不怕別人說閒話呀？”
“我堂堂大老爺們，怕什麼閒話！”陳建國堅定地說：“曉娥姐，你也別想太多，咱們各自忙自已的事兒就行。”
陳建國大方的話語讓婁曉娥覺得剛才自已的小計較似乎有點過分。
二人一起步入了合作社。
陳建國詢問了各類食材和調料的價格，這讓售貨員十分不滿。
“到底買不買，不買快點走人。”
站在一旁的婁曉娥也頗感為難，但還是站到了陳建國一邊開口：“你知道他是‘茶飄香’酒店老闆嗎？”
“那又能怎樣？”售貨員並不知道“茶飄香”酒樓名頭，毫不客氣地說：“進來的人，願意買就買，不想買請自便。”
“好吧，”陳建國語氣堅定，“這裡將是我們酒店新的供應商，你最好有所準備。”
“什麼準備？供應商又是什麼？”售貨員不耐煩地回應，“沒見過你這種厚臉皮的，買不起還東打聽西探。”
“我的意思是說，你就得準備好失業了。”陳建國冷冷一笑，“最好早點作好離開的準備。\"
聞言，售貨員大笑起來，嘲諷道：“讓你失業你就失業？你把自已當誰呢，趕快滾蛋。”
“好啦，那咱們走吧。”陳建國宣佈離開。
見狀，婁曉娥順從，隨他走出合作社。
走在路上，婁曉娥好奇問道：“陳總，真的有這回事讓那個售貨員下崗嗎？”
“應該是沒有問題。”陳建國回答，“我們酒店自然有需要供應商的地方，不過這樣正好，他自已撞到槍口上來了，只要我向上級提些意見，他很可能就不保了。”
“哦？”婁曉娥擔憂道：“現在的工作可不易找，當個售貨員尤其不易。”
“曉娥姐，你應該清楚，”陳建國繼續解釋，“他的不當之處在於他對顧客的對待方式。
我得教會他這一課。”
“可是……”婁曉娥仍持保留態度，“那是你的事情，由你自已做決定。”
看著婁曉娥手提的空籃，陳建國有些過意不去：“真不好意思，沒能幫你買到菜。”
“沒事兒，家裡還存了幾顆土豆。”婁曉娥樂觀地說，“明兒再去買也可以。”
“天天吃土豆可不行。”陳建國催促道，“回家吧，你稍等我一下就好。”
站在四合院門口，儘管不明白陳建國的目的，但她也沒有追問。
婁曉娥只默默地回到院內。
其實，陳建國並沒有離開，他選擇在四周無人才能行動，從系統包裹取出兩斤牛肉和一個蔬菜禮包。
不到十分鐘，陳建國再次敲響了婁曉娥的家門。
“這是我給你的。”陳建國說。
看著他的菜餚，婁曉娥驚訝不已：“就這麼短的時間，哪兒搞來的這玩意兒？”
“就別管那麼多了，拿著吧。”陳建國堅持說道。
可是，婁曉娥並沒有接。
“這麼貴的食物，我不能接受。”她婉拒道，“還是你留下吧。”
“曉娥姐，這算彌補我對你的不周。”陳建國固執道，不容分說地將食材遞上，“別多想。”
此刻，陳建國建議已經擺明，如果不接受就彷彿錯不在他。
婁曉娥最終還是沒有還手，而是接受了自已的歉禮：“那我只好收下了。”
“不過，”接著她提出，“我還是得付點錢才行。”
“千萬別啊，”陳建國拒絕，只願為歉意買單，“本想只是致歉，若收取錢款，則變成非法交易。”
“那好吧，”婁曉娥無奈接受，“謝謝你的歉意，我會收下的。”
拿著牛肉與蔬菜包裹的婁曉娥停頓了一下，這才關上門回到屋內。
在她的記憶裡，確實曾時常享用牛肉，然而婚後隨著嫁給許大茂，如今豬肉甚至醃雞也只能每月或每隔幾周享用，都是放映隊下鄉時鄉親們贈送的食物，已經許久嘗不到牛肉的滋味，相比之下，他們家的生活算是寬裕多了。
夜幕降臨時，婁曉娥烹調了一盤牛肉和一份手撕包菜。
門扉推開，濃郁的牛肉香氣便撲面而來。
許大茂環顧餐桌，抓起旁邊的一雙筷子，夾起一塊品嚐的同時抱怨道：“你就不會省著點？這等高價牛肉哪是你輕易就能買得起的，剩下的半個月要勒緊腰帶過嘍。”
“這是我老闆陳先生送來的！”婁曉娥淡定地回答。
此言讓許大茂一時無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直視她的眼睛，嚴肅地質問：“婁曉娥，他在給你牛肉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外面的傳言？院裡哪個姑娘媳婦不對他有些意思，你想瞞我也行不通！”
“你想太多了！”婁曉娥氣憤地說，話語中流露出一絲委屈，“你喜歡吃就吃，不吃拉倒。”
“還跟我耍脾氣了是吧？”許大茂嗓門提高，似乎在尋找話題漏洞，“是不是做賊心虛，有什麼隱情？”在大院人心眼中，他對每個人的底細幾乎如數家珍：張大媽和易海洋關係微妙，秦淮茹時不時偷瞄何雨柱……他認為所有女人都是輕浮之人，不可信賴。
儘管她日常與院裡人交往甚少，從未跟男子有過過多的言辭交流，但許大茂還是對她充滿疑慮。
世上從無免費佳餚，更別提這價格昂貴的牛肉。
面對他的質詢，婁曉娥近乎泣訴：“許大茂，你的懷疑是什麼意思？既然你不信我，那就誰也不要吃了，全部倒了吧！”
許大茂一聽牛肉要倒掉，立刻搶回來，開始為自已開脫：“我就說了兩句而已，牛肉都上桌了，扔掉多可惜？你也太奢靡了！”言語間，他總能把討論的重點移向婁曉娥。
感受到壓抑與屈辱，婁曉娥懶得理他，只默默地擺放饅頭上桌，轉身進了裡屋。
此時，陳建國的話語猶如不受控制，在她腦海縈繞，讓心頭不由泛起一種羞澀和難以置信的情感。
縱使心中滿是對陳建國敬仰，但她並未承認過。
此刻的許大茂，毫無節制的享受與先前的態度落差，讓她內心深處對他的厭惡加深。
在那個缺衣少吃的時代，酒店餐館的熱鬧尤為搶眼。
進到諸如茶飄香的酒樓吃飯，被視為驕傲與理想追求。
這一幕竟引起媒體報導，將茶飄香描述成與世俗世界隔離的小樂園。
確實，置身在這座酒樓中，感受那豪華的氣氛以及細緻周到的服務，似乎能讓人暫時忘記那個時代的困苦。
陳建國心中有計策。
他對廖部長說，他渴望經由對方引見周總。
因為周總倡導勤勞節儉，反對奢華消費，一旦他在報章上了解到茶飄香酒樓的情況後，怒火中燒，勢必要採取行動。
在一個 之年，居然還有人在揮霍地享用山珍海味，簡直是不可思議。
廖部長傳遞了一個訊息，說陳建國請求與您面談。
\"叫他進來。\"周總指示。
對於陳建國這個年輕人，周總也充滿了好奇。
拋開他那些奢侈的行為不談，那家餐廳確實在創新經營，並有效地給財政注入了一股活力。
但這樣的做法卻違背了他的初始意圖。
陳建國走進了周總的辦公樓，管家引領他進入會議室。
當週總看到只有二十出頭的陳建國時，心中一驚。
雖然他預料到對方年輕，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
\"整個‘茶飄香酒樓’的裝潢和運營都由你一手操辦?\"周總開門見山地詢問。
\"沒錯，全是我的規劃,\"陳建國承認並反問道：\"周總應該看了報道，對餐館的表現有何評價呢?\"
周總感到驚訝，這位來會面的年輕人竟然無所畏懼，並直接尋求自已的看法。
\"我對酒樓非常不滿，起初同意合作，只認為是個普通的用餐場所，但你弄成了這樣，奢華不堪，根本不成樣子。\"周總表達了他的意見。
陳建國早就預測到了這番對話。
他從容不迫地道：\"周總，您心懷民生，反感鋪張和巨大的貧富鴻溝，這些都是我認同的。
但您的原則與酒樓的經營理念並不矛盾。
反而，我們的酒樓可以透過這種方式縮短貧富間的差距。\"
\"你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方針?\"周總以嚴苛的態度反駁，\"今天我讓你解釋，是讓你修正偏差，而不是狡辯。\"
陳建國回應：\"您向來開放思維，為什麼現在不能完整聽完我的見解呢?我究竟是詭辯，您聽了我完整的觀點自會明白。\"
沉思後，周總開口道：\"那你有十分鐘的時間來說吧。”
\"周總，酒樓生意旺盛在於客人眾多，客人增多便需要增加食材如白麵、蔬菜、肉以及各類調料。
富裕的顧客消費菜餚，而貧困者則透過出售原料獲取生活所需，這樣一來，不僅帶動了當地經濟活力。\"陳建國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