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在地上翻滾尖叫,不時望向後院,期待著易中海出面做主。
然而,他選擇屈服了...
陳建國向閻解成提出:“想不想在我這裡找份工作?”
閻埠貴的大兒子,一直沒有固定工作,在街頭晃盪,此刻連忙表態贊同。
“我很願意跟隨您,做什麼都行。”他說。
眼鏡滑下的閻埠貴興奮地介面:“主任,若解成能加入,我就安心許多了。”
\"那就沒問題了。\" 陳建國說道,\"解成,你帶那個失去理智的賈張氏去趟醫院,明早你也到工地上幫忙做飯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即使找來不會做飯的閻解成替換秦淮茹,他也斷不至於再讓她留在廚房。\"
“為什麼要拉我媽去住院?” 秦淮茹哽咽道,“主任,你怎麼這麼無情呢?”
陳建國看著地面的鬧劇,冷漠地說:“說起來,正是這份無情。
她瘋成這樣還裝瘋賣傻,送到醫院治病才是關鍵,必要的話去精神病房也是必要的。”
閻解成有些遲疑,明白賈張氏不好對付,招惹她只會給自已帶來麻煩。
正當他在猶疑之時,卻有不少人急不可待地舉手要承擔任務...
“我去,我去送!”
\"我送,主任,我能!讓我有個工作機會!\"
甚至有人上前試圖抬起賈張氏。
她受驚,霍然跳起。
\"你們做什麼!我沒病,不醫院!\"她高聲 。
為了不丟失這份機會,閻解成都抓住賈張氏的手臂,強行穩定局勢。
\"主任,我可以,讓我送賈張氏去醫院...\"
瞬間間,院子內的年輕人都撲過來圍住賈張氏,有人拉她,有人扭她,有的還緊緊抱住。
秦淮茹被擠到一旁,面對這一切瞠目結舌。
\"太殘忍了!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快讓開!我不會去醫院!\"
“普通人哪有你這種歇斯底里無理取鬧的模樣。”陳建國道,\"如果你真的精神失常,治療費就由我來付。”
但誰能確定,精神病房真會是普通人生病就能進去的地方?
在眾人的驅趕下,賈張氏被迫朝外走,驚惶失措。\"我不鬧了,我真的不會再鬧了。”她無助呼喊。
\"是你親口說的話!\"陳建國提醒,\"你還想要賠償,還有秦淮茹的工作?\"
\"別,求求你別再讓我難堪了...\"賈張氏艱難掙扎道。
\"你們幾個把她鬆開。\" 陳建國建議道:“但你們要密切監控,若賈張氏下次胡鬧、舉止失常,立即送她去醫院處理精神健康問題。”
\"我能…可以做到…\" 幾名年輕人爭搶般地回答。
\"我也能!\"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陳建國繼續:\"閻解成,你要留意這幾位,一個月後我安排工作給他們。\"
\"那你呢,建國同志?\" 閻解成都想知道。
\"你明天就要到工地幫忙做飯,我說到做到。\" 陳建國堅決地說。
儘管短時間內難以立即上班,但在工作有了著落後,這幾個青年高興地歡呼和贊同。
歡喜與悲傷交織。
七位青年得知一個月後會有工作機會從陳建國那裡得到,他們充滿期待;反觀賈張氏和秦淮茹,則心情低落,灰頭土臉地返回家去。
賈張氏在地上打著滾,一身灰塵,原本晾乾的一件衣物沒幹,春寒料峭,使她不得 著又髒又涼的衣服,這令她愈發心生怒火。
她拽著秦淮茹大聲咒罵道:
\"你這掃把星,你到底有魂沒有?就因為是你……剛才那麼多人在場,你也不肯幫我說一句話,看你冷漠無情地讓我被羞辱,你就是喪盡天良的人!\"
秦淮茹由於驚嚇未消,腦子仍陷在之前的恐慌,面對賈張氏的責難,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究竟,只感覺耳鳴不已。
在家裡照顧弟弟棒梗的賈東旭,正看著棒梗安靜入睡,突然外頭傳出的巨大喊聲讓棒梗哭了起來。
賈東旭忍無可忍的責備起來:
\"就知道只知道哭個沒完。
成天就知道你這樣,到底有什麼好樂呵的!\"接著衝秦淮茹吼道,\"還有你,非要搞得家中烏煙瘴氣才算開心是不是?\"
\"我又做了什麼啊...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全是媽媽自已作鬧,是她惹下麻煩丟了工作,\" 秦淮茹辯解說, \"事情就是媽媽挑起的,我哪想這樣?現在工作沒了,該怎麼辦呢?\"
\"你現在倒關心起了工作了!剛才人家欺負我,我就一個老婆子,哎呀,我都快 瘋了...\" 在外不敢放肆的賈張氏,在家中卻變本加厲地控訴自已的遭遇。
院中的每個人都受過陳建國的吩咐,關注賈張氏的行為。
任何一點不理智的舉止都能引來一頓訓斥和警告:
\"叫喚啥?再亂動送你去精神病院!\"
那次事件已徹底震住她,相信陳建國並非玩笑,所以自此賈張氏變得安分多了,不再隨意大聲喧譁。
然而兩天的時間,委屈累積在心裡,使得她的面色明顯變化。
趁著一次機會,賈張氏找到易中海,悄悄將他帶到角落。
易中海甩開她的手臂,並左右打量著周遭。
\"你搞什麼鬼?這麼扭捏,萬一被人看見多丟臉。\"
\"你還擔心別人看?\" 賈張氏刻意壓低嗓音,提醒道:\"當初我們那種時候,你就不在乎了。\"
\"你這個時候提這些幹嘛?\" 易中海心知肚明,怕和賈張氏牽扯,說不定自已也會受累送進醫院。
\"全怨你啊!那天我讓你幫我,你就溜掉了,讓她們任意欺侮我!\" 賈張氏埋怨地責怪著他。
\"這能怪我嗎?\" 易中海說:\"全是因為你的無理取鬧,幾乎讓我身陷險境。
我告訴你,你的事別再牽扯到我了。\"
賈張氏欲伸手抓易中海的臉,未料易中海毫無防備,導致臉頰上多了道明顯的血痕。
\"你瘋了!\" 易中海抓住賈張氏的手腕說:\"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真的會被送進精神院了。\"
\"你以為我想抓你?\" 賈張氏瞪視著易中海問道:\"你之前說我有獨特性格,現在又說我瘋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易中海冷笑道:\"你是賈張氏,我不想跟你追溯過去的事了,我們都老了。\"
這句話在賈張氏心上如同最後一團烈焰被撲滅。
\"你這樣對我……我要讓大家都看看…\"
然而易中海打斷了她。
\"看看什麼呢?看看你發瘋嗎?\" 易中海接著說:\"如今院裡的人都巴不得你這樣。
你一發作,我就派人把你帶走。\"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賈張氏情緒激動。
不過她也畏懼再次引起喧譁,選擇了沉默。
\"快離開這裡吧,神經病一樣。\" 易中海說完後,略施力氣推動賈張氏走開。
面對如此,賈張氏不敢鬧,她萎靡不振,步履蹣跚地離去。
當劉海中歸來,一位大嬸一眼便看見他臉頰上的血痕。
\"這是怎麼了?\"
\"被貓抓的!\" 易中海信口胡言。
\"那隻老劉家的貓真討厭,把你弄成這樣。
趕快用白酒消毒吧。\" 大嬸一邊縫製衣物一邊提醒。
\"小事,不礙事……\"
易中海說著倒在床上,如同死氣沉沉的鹹魚,此時的他選擇了放棄。
大嬸見他不動彈,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轉身去櫃檯拿了一半的白酒,蘸上後往他的臉上抹去。
\"哎呀……痛……\"
白酒一碰到傷處,易中海馬上叫出聲。
然而,大嬸並沒有理會疼痛,只管繼續塗藥,直至把白酒收好。
\"那傢伙的貓把你的臉抓成了這樣,我得找老劉聊聊。\" 她說,\"用了這麼多白酒,要跟你算帳的,還要忍受這份疼,咱們要把帳算清楚。\"
\"你怎麼跟賈張氏越來越一樣了!\" 易中海站起來訓斥道:\"你剛才沒見到?她在四合院橫行霸道,小題大做。
如今多小心都怕被抓去。\"
大嬸聽後不解,答道:\"我要找老劉清算,關賈張氏什麼事?她是胡鬧,我只是就事論事。\"
\"大事化小嘛。\" 易中海勸道:\"你不懂,現在的四合院和以前不一樣了。
吃虧就吃點,臉上的傷很快就好了。\"
大嬸感覺到易中海的轉變有些微妙,卻又難以確切指出哪裡變了。
\"真的不去找老劉了?\" 大嬸問道,\"那隻貓確實該整治一下。\"
\"這不歸我們出手。\" 易中海道:\"我不想讓院裡的人對我有更多的指指點點,因為從前是老大,總多管閒事。”
這讓大嬸對他刮目相看。
不久前易中海還號召所有人討伐陳建國,此刻卻是這麼的冷靜剋制?
大嬸猜測可能是被震懾住了,沒有追問下去。
賈張氏失魂落魄,感覺整個四合院彷彿變成了監獄,她的行為受到每一個人的目光緊緊關注。
餐館的收尾工作快要結束了,這時,陳建國才前來檢查。
\"陳總,一切絕對照您的指示施工,\"強子保證道,\"您看看,我還挺能幹吧?\"
\"乾得很好!\"陳建國瞭解強子的想法,便接著說:\"餐館裝修完畢後,我還會交給更多工給你。\"
聽到這話,強子頓時喜形於色,他的大男子氣概在那一刻如同孩童般洋溢位笑意。
\"我就知道跟著您,一定不會錯,您說讓我怎麼做,我就去做!\"他興奮地說。
\"只要用心做,自然不會少你的活兒。\"陳建國補充道,\"你帶他們把三樓徹底清理,我明天來驗收。\"
\"陳總請放心,我一定把這裡整理的一塵不染。\"強子信心滿滿地許諾。
強子雖然比陳建國大兩歲,但在後者面前甘拜下風,因為他在拉馬車上遇到各色人等,沒有誰能和陳建國的寬宏大量相比。
走進簡陋的廚房,閻解成都彎腰擦拭凳子上的灰塵,滿眼笑容。
\"原來是陳總!您怎麼親自來檢視,快,請坐。\"閻解成笑道。
在四合院中,大家總是將閻解成視作混混,無所事事,連吃飯都如履薄冰,閻埠貴總對他討債追賬,一個小饅頭,一碟鹹菜,就能引發糾紛。
在這裡當廚師卻不一樣了,不僅飲食充足還拿工錢,讓他感受到被重視的價值,感覺自已不再是一個廢柴。
他十分尊敬陳建國,見到灰塵就下意識擦掉,表現出了他的真誠和尊重。
原定陳建國不打算就座,但看到閻解成的行為,便也順勢落座。
徐慧芝捧上清茶,臉頰略顯紅潤地說道:
\"請您用茶。\"
陳建國接過,淺飲一口後讚道:
\"這茶不錯,清香宜人。\"
徐慧芝如少女一般害羞,被陳建國讚美後微微紅暈滿頰站立一旁。
楊小年輕輕詢問:\"主任,我回廠裡的後廚能不能復職?\"
無需再返回工廠,陳建國看出他擔憂的表情,於是開口說:\"你就留在酒樓,幫我掌管後廚好了。\"
楊小年的表情忽喜忽驚。
雖然工地工資優渥,但如果短時間內失業,就全盤皆輸。
然而聽聞留任酒樓經理,他的世界猶如陽光普照,笑容滿面。
\"主任……不,老闆!\"他連忙表示,\"竟有這樣的際遇,陳總您放心,我一定會虛心學習。”
\"餐廳的興衰關鍵在後廚!\"陳建國說道,“小楊,我把重要的職責託付給你,學習不足之處正是好事,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向我求助。”
這讓小楊感受到責任的分量,挺直腰板,表情莊重。
\"老闆,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他嚴肅保證。
\"很好!努力做好!\"陳建國激勵道,\"新員工需要培訓,前一週你主要指導他們的配菜工作,你要確保能提升他們的基礎水平。\"
\"教授他們烹調技能嗎?短時間內很難吧。\"小楊心中有些憂慮。
\"不需做複雜的菜餚!\" 陳建國糾正,“他們只需學會配料,可能有些人不認識所有食材,教你給他們怎麼洗滌、調配即可。\"
\"我懂了。\"楊小年鬆了口氣,安心了不少。
徐慧芝在一旁欲言又止,她的嘴角微顫,但終究沒有開口。
陳建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姐,你也留這兒吧。\"陳建國提議,\"你幹活利索,又有耐心,留後廚輔助烹飪,薪水每月加五元,四十塊錢怎樣?\"
徐惠芝以前根本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對於女性來說,每月有十塊錢收入已是莫大的成就,如今她在陳建國的手上兩個月就掙到了六十元,而且他還準備把月薪提到四十四元,這對她而言幾乎達到了極限的薪酬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