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你跑的掉嗎!”劫修被耍,面色更厲,立即飛劍升空追趕。
沿河下行,二人間距極短,不過幾息飛劍行程。林南風右腳有傷,二三十息之內,定被追上。
煉氣初期的修士不能御空,二人御劍飛行,在空中廝殺,若是脫離飛劍,下場將極為慘烈……
“大膽!”劫修大叫一聲。
快要追上之時,不料……
林南風突然掉頭,面前還升起一個氣旋,天空有風,氣旋變得更大。
“嗤嗤。”
“噗噗。”
來不及躲避,二人飛劍對沖。
就在這一兩息之內,接近十道風刃包抄劫修,劫修呲牙厲目,手中鋼針全都發出。
怎料林南風右腳借力飛劍,身子斜飛,為了躲避鋼針而棄飛劍,劫修不敢棄劍,只得護住重要部位,硬抗數道風刃,跌跌撞撞的墜河。
身子斜飛後的一息時間內,林南風控制風刃,確保風刃擊中劫修。
隨後,林南風運轉法力,控制身邊風力,減緩下墜速度。
“撲通!”
“撲通!”
劫修與林南風墜河的時間差不多,方向不同,二人相距甚遠。
墜河後。
林南風並不輕鬆,背上亦是疼痛,暫時顧不上其他,躺在水中往岸邊劃去。
岸邊。
包括幫符召買的飛劍,都落在水中,林南風不想浪費力氣下河,只能往回走,先前那名死去的劫修也有飛劍,還有一把厲害的怪刀。
……
死去的劫修面目皆非。
確認這名劫修死透了,林南風踹了幾腳,把怪刀從這名死去的劫修手上踹下來。
一把怪刀,一把飛劍,還有一個袋子,這是收穫。
劫修面目可惡,又踹了劫修兩腳,幫劫修翻了個身,確認沒有遺漏,林南風提著怪刀往下游走去。
林南風目前的狀態。
法力不足,氣血不穩,御劍肯定不行,最多掐訣彈出幾道較弱的風刃,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是調息恢復法力,再御劍離開。
不過。
墜河的劫修傷的更重,至少被三道風刃擊中,其中一道還是臟腑。就算他平穩墜河,目前依然是重傷之身。
怎能放虎歸山,留下隱患。
林南風提著怪刀,沿河找了一里地,終於看到血跡。
“跑不遠。”林南風暗忖。
劫修傷勢更重,無法御劍飛行,就算逃跑,定然不如林南風,頂多走了半里地。
四處無人,荒草悽悽。
若是翻遍方圓半里的雜草,消耗甚大,尋找過程中被偷襲,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先恢復法力。”
林南風從腰間拔出飛劍,飛劍和怪刀左右各一把,再從自已的口袋中取出兩塊靈石,一左一右握在手中。
體內法力虧空甚大,勉強運作,靈石中的靈氣迅速被汲取。
半盞茶後……
“嗤嗤!”林南風身軀暴起,躲過側面射出的兩道鋼針。
劫修從河水中露出頭,身邊河水微微泛紅。
“修行之時還能躲過鋼針,你背後長了眼睛嗎?”劫修單手捂著腹部,從河中緩緩走出。
劫修面色發白,狀態奇差,他心裡清楚,勝負已分。
林南風法力恢復了些許,穩穩站於一旁。
本來,劫修趁著林南風還未趕來,順河而下,或許有不小生機,只是這人過於兇頑,明明自身弱勢,硬是潛伏水中賭一次。
“將死之人問一下,修煉之時,風靈根也能聽聲辨位?”
“噗噗!”
劫修並不躲避,幾道風刃穿過,無力倒下。
林南風用風刃確認後,這才上前蒐羅。
幾根鋼針,一把法劍,一把飛劍,還有兩塊用過的靈石,法劍是一階下品法器,鋼針勉強算是一階下品法器。
“窮瘋了,這種人真可怕。”
鋼針淬毒,連一階下品法器都不到,值不了多少。
林南風沒拿鋼針,提著四把武器沿河走了一段,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打坐恢復法力。
天色漸暗。
林南風這才起身,法力恢復了一小半,身上傷痛好了一些,勉強可以御劍。
回到礦山後,天色昏暗。
這個時辰,吃飽喝足,大多數人應該躺在床上休息,或者在宿舍前閒聊。
所以。
林南風直接從議事廳上空飛過,心有所感,往下看了一眼。
“我的天!”
梁如雪站在議事廳門口,此時,她亦抬頭看向了空中。
從天空俯視梁如雪,因為視角不同,美的驚心動魄。
飛劍上的林南風,差點法力運轉不靈。
“應該沒看見。”林南風飛劍降落磚瓦房邊上,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若是被她看到,腳下一把飛劍,身上兩把飛劍還有一把怪刀。
怎麼解釋呢?
直接說,剁了兩個雜碎?
天九坊的散修可不是白菜,一下子被他剁了兩個,梁如雪必定好奇,進一步詢問。
不想暴露風靈根,那就必須撒謊。
“敢撒謊嗎?”林南風自問。
梁如雪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心中所想,當面撒謊被識破,那是自尋死路。
梁如雪很少來礦山,這個點,她還在礦山,有什麼事嗎?
本想回來後,去廚房搞點吃的,這下心情都沒了。
“算了,先去看看符召。”
礦山自從可以煉製玄鐵,這個時辰,符召應該在玄鐵的爐子旁。
爐子旁。
符召和林官雲都在,二人正在拆卸風箱,還有幾名監工、礦工站在一旁看熱鬧。
“大哥。”
“林執事。”
林南風湊了過去:“風箱壞了嗎?”
“風箱沒壞,內務堂來了一個人,說風箱的風太小,會導致提煉出的玄鐵品質不高。”林官雲一邊修理風箱一邊說。
符召只會佈設陷阱抓土狼,林官雲腦子靈活一些,修理風箱更為在行。
煉製玄鐵,林南風沒興趣,還是站一旁看了一會兒。
不料,一旁的符召,輕輕扯一下他的袖子,林南風知道有事,二人默默走開。
“今天礦山來了幾批人。不只是梁家和內務堂的人,還有司家,聽說前掌門也來了。”
“司家!前掌門!”林南風一驚。
在礦山做執事已有一個月,亂七八糟的瑣事還真不少,林南風總能遇事不驚。
“慢慢說,除了前掌門,還有什麼人?”林南風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