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章 我也有系統了!

歡迎來到惡毒女配精神世界~

為了您的精神不受汙染,可選擇寄存大腦。

大腦寄存處_____

……

陶錦是A市首富陶有金的女兒,貌美膚白,可惜長了一張嘴。

為此,這位企業家很早就開始研究女兒的前途。

長達七年反覆斟酌,花費上百萬資訊服務費後,陶有金為女兒選擇了一條富有藝術氣息的康莊大道。

曲藝。

細分類目——相聲。

A市今年藝術類一刀切新規定,文化成績見真章。

陶錦費了老鼻子勁補文化課,出考場時,走路都是飄的。

考場在二樓,她一個助跑起跳,越過欄杆,想要來一個華麗謝幕,一鳴驚人,告別苦讀生涯,迎接白富美人生。

感謝考點走廊沒焊鋼管!

她的行為,引得其他考生驚呼陣陣。

監考嚇得魂都要飛了,生怕有人跟風,咆哮道:“同學,不要衝動!高考不能決定人的一生!人生無限好,你的未來還很長!”

平穩落地,高舉雙手準備完美謝幕的陶錦腦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叮!劇情修正系統168為您服務,請問是否繫結】

陶錦一個趔跌,五體投地,整個人趴在地上,樓上更是驚呼陣陣。

她顧不得其他,當即大喊:“綁!綁!綁!”

當一個普通人太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主角待遇,終於輪到她了!

她就知道,自已他孃的是個天才!

媽媽啊,我出息了啊!

媽媽啊,我要開啟人生新篇章了。

我也當主角了啊。

校門口長槍短炮對準教學樓的攝影師們完美捕捉到這一幕。

電視臺直播,記者激動道:“觀眾朋友們,這裡是A市第一中學考點,我們可以看到,第一位衝出考場的同學似乎有些激動,出了點小意外。看啊,醫療隊出動了!這是本考點今年第一次出動醫療隊。

“這位考生,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呢?希望考生身體無礙。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過去這個坎,還有下個坎……”

自媒體博主也在直播,興奮道:“這位同學高舉手臂,大喊‘棒!棒!棒!’似乎另有深意。關注我,帶你走進這位同學的內心世界。”

“點關注不迷路,老鐵點個小紅心!”

“讓一讓!讓一讓!”

擔架員抬著擔架,一路狂奔往外衝。

圍在校門口的學生家長和記者紛紛讓開道路。

有營銷號想要往前擠,被維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攔下。

“不要影響急救!”

#高考生跳樓#

#A市考生跳樓#

#一躍成名#

與陶錦有關的幾個詞條火速衝上熱搜,甚至壓過了明星出軌,以及生瓜蛋子和野猴傷人的熱度。

全社會熱議,現行教育制度是否過於高壓。

看看,這孩子考完都不想活了。

不過這孩子腦子似乎不太好,二樓往下跳,能有什麼效果?

一時間,輿論飛起。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考生姓甚名誰,到底是為什麼想不開。

陶錦出名了。

這種出名,誰愛要誰要。

……

顧氏集團辦公室,顧千呈正在看現場直播。

他看著被擔架抬走的陶錦,嘴角抽了抽。半年不見,陶錦思路更詭譎了。

女助理忍不住開口。

“總裁,您真的要和她訂婚嗎?看起來腦子似乎……”

圈裡的人都知道,顧總有個未成年的青梅竹馬,兩家人早就安排好,陶錦成年就訂婚。

陶錦此人,怎麼說呢……不開口就是個正經人。

但陶錦話多啊。

現在又多了一條,腦子不好。

“我也不是挑撥離間,總裁我看陶小姐不是個安分的,以後怕是不會老老實實相夫教子,我就不一樣了。”

女助理說話間,拉了拉自已短裙,露出裹著黑絲的飽滿大腿。

顧千呈對此充耳不聞,開啟檔案,煩躁道:“出去。”

……

【繫結成功,資訊緩慢載入中……訊號有點差……重新載入中……】

醫院單人病房內,陶錦雙手捂臉,不想面對這個世界。

裝逼失敗,她沒臉見人了。

就算是擁有了系統,也無法彌補她幼小心靈的傷害。

她的完美謝幕,她的水木年華啊。

以後就連黑歷史都是長焦鏡頭拍攝,極為高畫質。

她都不敢上網看。

病房門口,穿著白背心,花花五分沙灘褲,腳踩人字拖的陶有金拉著路過的醫生不撒手,滿是肥肉的臉上一片嚴肅鄭重。

“我閨女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治,多少錢都治!賣房也要治!”

醫生聞言面色嚴肅起來,開啟門口掛著的病歷本。

“這位病人家屬不要激動,我看看……”

醫生以為是絕症,本子上的內容讓他嘴角抽了抽。

“崴腳,軟組織挫傷。腳可能會腫幾天,問題不大。已經拍過片子,沒有骨折,沒有骨裂。”

陶有金擺手,不以為意道:“沒事,腳不行了有輪椅,電動的我家有。腦子怎麼樣了?”

“腦部CT顯示,暫時看不出異常。”

醫生強裝鎮定,這位病人家屬滿臉橫肉,看起來像是能當場給他一巴掌。

他連話都不敢說太滿了。

他真的只是換班路過啊,他不是主治,他就是路過上廁所而已,他現在好害怕。

陶有金懵了。

“沒有異常?那我閨女為啥往下跳?腦子壞了?”

醫生禍水東引道:“要不,找精神科問問?”

“對對對,一定是讀書太累,把腦子讀壞了。醫生啊,你可要救救我閨女,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啊。”

陶有金說著說著淚水就往下掉,猛男垂淚。

“爸,你聲音小點,隔著二里地都能聽到你嗶嗶。”

一個染著黃毛的半大少年提著外賣過來,見醫生已經快縮排牆裡,立刻撲過去捂住陶有金的嘴。

“對不住,我爸不是什麼好人,啊不,我爸是個好人,他不會醫鬧。他就是長得有點兇,其實是個好人。”

黃毛已經習慣了這波操作,拉著陶有金讓開道路。

“大夫儘管開藥,我剛繳了五十萬醫藥費。”

醫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門框上,震驚道:“你家這麼快就把房子賣了?”

這一家子看起來有點不正常,但對孩子是真好。

誰家預繳醫藥費五十萬啊。

陶殷頂著一頭黃毛,認真得像被班主任提問的小學生:“我家天天賣房,這不重要。我姐是不是學習太努力,把腦子學壞了?我就說,學習不能太努力,量力而行才是真道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大夫,你臉色有點不太好的樣子,我買了火龍果,給您拿幾個。”

“不……不……不……”

醫生連連擺手,他晚上還有夜班呢,那倒黴玩意兒,誰愛要誰要。

“我媽說了,不要就是要,我讓人放服務檯了。買了二百來斤火龍果呢,剛摘的,紅心,味道不錯。”

醫生臉都白了。

“我還買了幾十箱旺旺大禮包呢,聽說現在流行送這個。也不知道為啥。”

陶殷撓著腦袋,頂著一張長得潦草的帥臉,偏偏一副憨憨模樣。

他和陶有金長得不像,但站在一起,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同款憨憨模樣,卻讓人覺得下一瞬就要提起酒瓶子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