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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旅行2

二日

孫漫慵懶的翻了個身,從睡夢中醒來,她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有揉了揉眼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下醒來。

她看著花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確定自己醒了過來,瞬間蒙圈。

昨晚………………

她嚇得彈坐起來,趕緊檢視自己的著裝,還是昨晚的那套衣服。孫漫鬆了口氣,檢視手機,已是下午四點鐘!!!

“啊啊啊啊啊啊!!!”

孫漫大叫,天花板聽了都得震三震。

孫漫趕緊下床,急衝衝的開啟房門,便看到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醫書的西華。他聽到臥室的動靜後,瞥了一眼站在臥室門口的孫漫。

“這才醒了?”他淡淡問了一句。

孫漫聞聲,氣沖沖的來到西華的身邊,看著他穿的西裝革履的樣子,顯然是忙碌了一天。連責怪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你怎麼不叫醒我?”

西華的餘光裡出現了那雪白的腳丫子,他輕輕的合上書放在茶几上,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孫漫,淡淡道:“我有義務叫醒你嗎?何況一個天塌下來都不會醒的豬,會被我叫醒嗎?”語氣輕佻,眼神囂張。

孫漫抬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極其囂張的諷刺自己是豬,很是生氣。

她斬釘截鐵的反駁道:“別忘了,我兩現在可是夫妻,夫妻自是一體,我是豬,你也是。”

說完,還狠狠的瞪了西華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又回臥室了。

西華聽的一愣一愣的,對啊,都忘記結婚這件事了。

西華笑了笑。

孫漫煩躁的揉搓了幾下頭髮,沉思一會,忽然瞥見書桌上一大堆禮品盒,這才想起來昨晚回來還沒拆開看看。

她上前一一開啟,裡面都是具有祝福意義的禮品。例如一對金鎖,一對金手鐲和一個玉觀音吊墜等等,還有女士絲巾和茶品等用品。

她打量著閃閃耀眼的金色,忍不住上牙咬了咬,很硬,是真的。

孫漫笑了笑。

不一會兒,孫漫又是重重的開啟房門,鬧出一大動靜,拉回西華注意力。

孫漫換了一身衣服。

“去哪?”西華問。

孫漫不答,西華見狀拿起放置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緊跟著孫漫。

二人又是飽餐一頓後,漫步回旅館。

“誒你說,昨晚我收了他們送的禮物,會不會算是行賄啊?”

“嗯?”

“我告訴你啊,他們昨晚送的禮物可貴重了……”孫漫拉長了語氣,抬眸看著西華,擔憂的問:“你確定沒事嗎?”

“嗯。”西華若有似無的回答,心早就不知道飛往什麼地方了

孫漫看的出他有心事,就沒再說話,靜靜的散著步。

秋風簌簌,滿地的枯枝落葉踩上去發出“吱嘎吱嘎”響脆的聲音,孫漫看著腳下專挑那些泛黃枯燥的樹葉踩著玩,她喜歡這種聲音。

西華看著孫漫那無腦又很幼稚的舉動,臉上寫滿了無語。

二人沉默著不說話,就這樣散步到了天地間都是黃金色的天堂。

孫漫驚呼:“哇!”可下一秒,眼淚卻莫名的流了下來。

她忽然有種很悲傷很悲傷的感覺,感覺到生命的渺小與大自然的神奇。既興奮著又很難過著。

一旁的西華瞥見孫漫偷偷擦眼淚,不是很理解。

這是……哭了?

她被這美景迷住了眼,她從未見過如此盛景,除了在家鄉只見到過蔥綠的柳樹和鮮嫩的桃樹外,從未見過金色的銀杏樹。

道路兩旁都種有銀杏樹,在這盛開的季節向世人綻放它最耀眼的金黃色,以展示它的生命。

她連忙吸了吸鼻涕,擦乾眼淚,悲傷的氣息稍縱即逝。

孫漫興奮的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美景,隨後自然的塞給西華,西華接過的手明顯有些愣住了。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孫漫,孫漫的語氣溫柔了許多,帶有請求性的目的說道:“可以幫我拍幾張照片嗎?”

西華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裡帶有絲疑惑卻又愣愣的點頭答應。

孫漫開心的笑了。向前跑了幾步,尋找最佳拍照位置。

他總是那麼不緊不慢,那頭的孫漫早已催促不停:“快來快來。”

西華架起相機,孫漫忙著擺姿勢。連續拍了好幾多張,鏡頭裡的孫漫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的甜美。

西華看得有些出神,他看了看境外的孫漫,也還是笑得那麼燦爛,那麼的甜美。西華淺笑,她總是那麼活潑,除了昨晚……

“愣著幹什麼啊?快拍啊!”孫漫不爽的提醒道。

孫漫看到西華瞧著這邊出神,四處張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能讓人出神的啊。

“噢。”西華回過神來,還有點害羞。他躲在鏡頭後面偷窺孫漫,正拍著,恰巧一片落葉停留在孫漫的頭上,這一幕也被拍了進去。

“我看看,我看看。”

孫漫興奮的蹦躂過來檢視照片,西華的技術也還不錯,拍得挺有氛圍感和藝術感的。

孫漫抬頭剛想開口誇讚的那一瞬間碰上了西華伸手拿下自己頭上那一片落葉的舉動。他低眸對上孫漫那波光粼粼的眼眸,他有些動容。

二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打擾。

孫漫慌張的轉動眼珠子,連忙後退低頭說道:“拍的挺好的。”孫漫害羞了,蒼白得面色泛起淡紅的氣色。

西華拿下那片樹葉之後,低頭玩轉著那片樹葉。

一時間,沒有言語搭話。孫漫尷尬極了,連忙開啟相機重新塞回西華的手裡,說道:“我還要拍。”

西華無奈照做,孫漫愣愣得轉身去蹲下撿起最好看的落葉。

西華架起手機,從鏡頭裡看到孫漫蹲在地上磨磨蹭蹭,不耐煩的問道:“好了沒?”

一旁的路人看到孫漫後,忍不住嘲笑一番。

“天哪,這……”

“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她?”

“誒沒見她老公在那嗎,還是別去了。”

………………

西華看著周圍路人紛紛投來奇奇怪怪的眼神和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音。正感到疑惑,突然西華髮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把視線移到鏡頭外,只見孫漫也是很高興的撿起最漂亮的落葉站起來說道:“好了好了。”

她轉過身看著發愣的西華說道:“可以拍了。”

西華放下手機走向她,孫漫愣了;“幹嘛啊?”

還沒等孫漫反應過來,西華拉過孫漫稍微轉了個身子便看到那一抹靚麗的血色從兩腿間直直留下。

孫漫這次感受到有一股暖流要衝出自己的體內,也已經感受到了腿下生風的涼意。

她呆立在原處,看著西華那看戲的樣子就覺得很沒面子。孫漫還在感到尷尬丟臉的時候,西華已經脫下外套給孫漫掩蓋上了。

孫漫驚訝的接過西華遞到腰間的衣袖,他語氣裡滿是無奈和寵溺:“我說你啊,真的是個女人嗎?”

“怎麼連自己的經期都不知道?”他哭笑不得,自己也算是開了眼了,第一次碰到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出醜的人。

“誰……誰知道呢。”孫漫故作生氣的反駁著,默默的打了個結,系在腰間。西華震驚:“哈?”

孫漫躲避面前那審訊的目光,解釋道“這它都不準,而且我來也都沒有感覺……”

說著說著,畫風竟然有點偏離。

孫漫趕緊打岔:“誒呀好了好了,趕緊回去!!!”

說完,馬不停蹄的趕回旅館。默默跟在孫漫身後的西華也是驚了,居然還這麼能走。

轉念回想起昨天孫漫極端的反應,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既嗜睡又無端的感到暴躁,也是奇葩的一件事。

回到旅館的孫漫洗漱一番後,她拿起放置在床上的西裝外套,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然還是被弄髒了。

孫漫出門,問:“誒你……”她在四周到處搜尋一番,沒有看到西華的人。

孫漫剛要回臥室,西華正好回來了。

“你……”孫漫剛想開口詢問他去哪了,下一秒又想起約法三章的規則,這又閉上嘴巴了。

“回來了,正好,我想問你還有沒有別的西服,你的外套我好像弄髒了。”

西華疲憊的回答:“嗯知道了。”他扯開領帶,徑直走到沙發,倒頭就睡,他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貼身的白襯衫更加映襯出他完美的肌肉線條。

一旁的孫漫手無舉措,小心翼翼地說:“喂!你要不洗個澡再睡吧。”

西華沒有回應。

孫漫的眼神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份心疼,她撇著嘴,看了眼手中的西服,又看了眼西華,自言自語的說:“算了就當是我欠你的。”

孫漫為西華蓋上被子,關上燈就回臥室了。

一大早,孫漫早早的就醒了,她興奮的開啟臥室的大門,看到客廳的光線很是昏暗,氣氛也很安靜,安靜到只有西華熟睡的呼吸聲。

她愣了一秒,而後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旁,趴在沙發上看著沉浸在夢鄉的西華。真是可恨又叫人不得不愛的模樣。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出他美豔的容顏,只能大致看出西華那傲人的五官。孫漫瞧著出神,緩緩伸出手輕輕的降落在西華的眉頭,隨後緩緩往下滑……

突然,西華的手猛地抓住在肆意玩鬧的魔爪,孫漫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胡鬧了。

還沉浸在睡夢中的西華喃喃道:“慧兒,別鬧……”

孫漫聽到了,臉色瞬間就變了。

慧兒,好啊,那就去找你的慧兒去吧!!!

孫漫猛地抽開手,起身生氣的朝西華比劃了幾個拳頭,隨後轉身就走了。

“彭”的一聲,帶走了這房間裡的最後一絲芬芳,同時也驚醒了睡夢中的西華。

“嗯?”

西華艱難的稱其頭來檢視大門,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他鬆了一口氣,沉重的又躺了下去,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沉睡。

那頭的孫漫已經隨著人群上山去了。

這時候,天還未亮,空氣中有股潮溼的味道,很是不利於呼吸,更何況在山裡,更是霧氣重重。

一行人緊跟著一行人,這些都是熱愛看大自然美景和觀賞遍地的日出日落的一群旅行者。這群人裡包括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路上也很是熱鬧非凡。

旁邊路過幸福的一家三口,三四歲的孩子趴在母親的懷裡昏昏欲睡,一旁揹著大包小包的父親很是心疼的向母親伸出援助之手。

“不用啦,你揹著這麼多東西那麼沉,何況晨晨就要睡著了,待會醒了又得鬧了。”

母親放低聲音,和藹的說著。

孫漫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眼光,又低頭淺淺的嘲笑自己一番。

呵,又能期待些什麼呢,再怎麼樣他心裡也是沒有你公孫漫的一席之地啊!

爬著爬著,孫漫體力不支,加上早餐一直放置在書包後面未來得及咬上一口,就得跟著人群上來了。

孫漫漸漸的從人群中脫離,她落在後邊,看著前邊的人群漸行漸遠。孫漫擦了擦額頭上留下來的汗,咬咬牙又趕緊跟上。

人群后邊一位小夥子注意到落單的孫漫,回頭來到孫漫的身邊,關心道:“還可以嗎?”

孫漫喘著氣,堅強的說道:“可以。”

小夥子抬手看了一下表,說道:“還有幾分鐘就到山頂了。”

孫漫弱弱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就跌倒在地,“喂!!”小夥子眼疾手快正好扶住孫漫。

孫漫整個人都坍塌在小夥子的手上。

“你沒事吧?”小夥子慌了手腳,連忙看了看周圍,周圍無一人幫忙,他對天大喊:“有沒有人啊!”

我只是想搭訕,不想出人命啊!!!!

等孫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

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疑惑極了:“我怎麼在這裡?”

“醒了?”

孫漫發現自己在吊著針,而西華在一旁守候。

她艱難的起身坐著,西華眼瞅著上前幫扶一把。

孫漫輕咳幾聲,虛弱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低血糖。”西華的回答很平靜,也很簡短。

孫漫腦海裡浮現出點點記憶,記憶中自己被送上救護車後,西華的電話就打來了,正好被護士接聽,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她說:“不好意思啊,又給你添麻煩了。”

西華不語,只覺心中有一股怒火要迸發,但是卻沒有理由發洩出來。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說:“確實是很麻煩。”

孫漫聽了進去,她委屈的低下頭。

西華注意到孫漫的神情,大腦急速運轉,慌亂的眼神無從定住。

他突然想到什麼,神情漸漸鎮定,他說“明天我們去看日出吧。”

“嗯?”

“就當是還我這次的人情。”西華嘴硬的解釋著,內心卻忐忑不安。

孫漫想了想,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說:“好啊。”

第二天。

孫漫興致特別高,她興奮的衝在前頭,催促道“快點,快點!”

西華無奈的加快了步伐:“你走慢一點。”

十幾分鍾後,到了山頂。

山頂是個大平臺,這裡早已聚集了很多人,有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還有幸福的一家三口以及單身人士。

他們在這享用早餐,等著今天的第一縷陽光。

孫漫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吃了幾口包子又吃不下了。

一旁的西華拿出早餐,看到孫漫正要把麵包收起來,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不吃了?”

孫漫搖搖頭,說道:“吃不下。”

西華遞上自己的早餐,孫漫又推了回來,她婉拒:“不用了,你吃吧,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西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他試探的問道:“那……那天我給你準備的早餐,你……”

孫漫恍然大悟,這才意識自己說漏了嘴。暗自拍打了幾下自己的欠嘴。

“咳,我給春花吃了。”

“她就是春花啊……”西華回想起留宿在春花家的場景。

孫漫懊惱的說:“噢對,忘記給你兩互相介紹了。”

不久,孫漫又拿出相機朝四周拍了拍,試試手感。

“從哪弄來的?”西華收拾著垃圾問道。

“我自己的啊。”孫漫又拍了一張,不經意的回答。

孫漫看了眼拍出來的效果,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西華說:“這相機,早些年市面上就絕版了。”

“是……是嘛哈哈。”

孫漫一臉疑惑,天真無邪的看著西華那不可思議的神情。

此時,一道耀眼的紅光照耀在眾人身上,鬱鬱寡歡的氣氛瞬間沸騰。

“哇!出來了!!!”

孫漫立馬抓拍幾張日出的美景。而後又把相機塞進西華的懷裡,指導一遍:“摁這個按鈕就可以拍了。”

“快幫我拍一張!!!”

說完,趕緊跑到前方,背對著太陽,與太陽合影。

西華雖然很是嫌棄,但還是為孫漫拍了一張。孫漫見狀趕緊跑了回來,看到照片很是滿意,而後推搡著西華說道:“你也快去,我幫你拍一張。”

“快去快去。”

西華不情願的掙脫孫漫那鬧騰的手,說道:“我不拍。”

“快去嘛!”孫漫撒嬌道:“出來玩一張照片都沒有怎麼行?”

“快去快去。”

“不要!”西華冷冷的拒絕了孫漫的請求,孫漫看著油鹽不進的西華,也冷冷的警告道:“你要是不拍,我可就大喊大叫了。”說完,眼神飄向陌生人。

“快去快去!”

西華受不了孫漫的鬧騰,萬般無奈之下應了下來。

簡單的敷衍一張之後,孫漫不滿意,說道:“不行不行,再來一張。”

西華正要放棄,孫漫接著攻擊:“快點。”

西華只好乖乖接受孫漫的指導。

拍了幾張過後,孫漫很是滿意的招呼西華回來。

孫漫看著日出無比的興奮與歡喜,這還是第一次有時間來觀賞日出,也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看見日出。

“謝謝你。”孫漫說。

西華看著她,沒有說話。

孫漫回頭對著西華說:“謝謝你帶我來看日出。”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孫漫那活潑又陽光自信的樣子深深的吸引住西華。

西華盯著孫漫看的出神,很快他又收回目光,害羞的回了個:“嗯。”

嗯……是什麼意思?

孫漫疑惑的看著西華,又問:“你怎麼會想到帶我來看日出呢?”

“噢那天晚上無意中看到的。”西華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所漏嘴了。

秋天本就很涼爽,山裡更是涼爽。剛剛爬山上來還是滿頭大汗,現在早已起了雞皮疙瘩。

“那天晚上?”孫漫驚呼一聲,引來周圍人的目光注視,接著,她就打了個噴嚏。

周圍的人這才收回目光,各做各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們沒發生什麼吧?”孫漫小聲的問。

人群紛紛散去。

看著眾人離去,美景也消散了。

西華則默默的收拾東西。

西華回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那天晚上

回到旅館後,西華小心翼翼地把孫漫放置在床上,隨後舒展舒展自己僵硬的肩膀與手臂,而後又來到窗戶前檢視一下安全性,最後來到床邊為孫漫蓋上被子時,孫漫的手不巧的開啟了指紋鎖,立馬彈出了明天的行程安排表。西華看到後,默默的鎖屏,蓋好被子後就出去了。

西華抽回思緒,看著孫漫答了一句:“有。”

孫漫卻一臉不信,她坦蕩的說:“我不信。”

這些天的相處,孫漫相信西華不會是趁人之危的人。

二人一前一後地下山。

“接下來你去哪,我陪你一塊去吧?”西華笑了笑,他岔開話題。

“怎麼?這是要和我度蜜月的意思了?”孫漫質問。

“隨你怎麼說。”西華悄悄地嘆息。

回想起前天剛忙完回到旅館就接到母親的電話,剛接聽就是母親的一通批評:“公西華,你這個丈夫怎麼當的?”

“居然拋下我的漫兒去出什麼差!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人,還怎麼敢妄想去拯救他人!”

“公西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不會丟下別人不管的,為什麼到了漫兒這裡你就真的不管了呢?”

“還有,我告訴你,我的漫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的夢想我就給你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