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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旅行1

孫漫一路舟車勞頓,來到一家民宿。

她站在前臺出示手機,禮貌的問道:“你好,網上預訂了。”

前臺聞聲接過手機檢視,最後彬彬有禮的遞上房卡和手機,說道:“您好女士,您預定的一間大床房在三樓左轉302號房,這是您的房卡。”

“謝啦。”

話音剛落,孫漫提著行李轉身要走,就迎面碰上西華等一行人。

二人看到彼此時不由得有些驚訝,不約而同地問:“你怎麼在這?”

孫漫看了看和西華隨行的專家,連忙尷尬的微笑。

“誒呀,公醫生,你們兩認識啊?”

其中隨著西華一塊出差的同事出來解釋:“付教授,這位是公醫生愛人,前些天剛結的婚。”

孫漫認得那個站出來替西華說話的人,在婚宴上敬酒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在同事擠眉弄眼的暗示下,西華不得不站出來,來到孫漫的身邊繼續介紹:“付教授,這位是我的愛人孫漫。”隨後又轉頭和孫漫介紹:“這位是付教授。”

西華連忙給孫漫遞眼神示意配合他,孫漫傲嬌一笑。

孫漫不失禮貌的先伸手問好:“付教授好。”

付教授也連忙伸手,二人禮貌性的握了幾下,笑呵呵的回答:“你好你好。”

“這麼說,公醫生真是敬業哈,新婚沒幾天就忙著和我們出差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小孫,耽誤你們的蜜月之旅了。是我們做的不道德。”

西華連忙接話:“沒有沒有,職責所在,工作重要。”

“是啊,個人的感情怎麼比得過生死攸關的大事呢。”孫漫也跟著搭話。

付教授說著說著逐漸愧疚,又說“公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工作重要也比不上家人對不對。這樣,我看也不用特意訂幾套房間了,公醫生啊,既然你愛人也在這,不如就和你愛人一塊,也能敘敘舊是不是。”

說完,身後的助理得令就去前臺訂房間了。

“付教授這麼說,這是想節省開支嘛。”西華打趣地回答。

被西華識破地付教授連忙打哈哈,說:“院裡經費有限,該省省該花花嘛。”

孫漫說:“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付教授一聽,眉開眼笑的連忙招呼二人同時離開:“去吧去吧,一塊回去,好好休息啊。”

“那我們就先走了。”西華接過孫漫手裡的行李箱,孫漫略微驚訝的抬眸看著他,西華面無神情,拉著二人的行李就走了。

孫漫冷笑:別多想,做戲而已。

回到房間,孫漫開門見山的說:“行了你走吧,觀眾都沒了,你我也沒必要繼續演戲了。”

西華沒有接茬,他上前四處打量著房間的環境,說:“謝謝,我會記得你這份人情的。”

“大可不必,就當是昨晚你陪了我一夜的報酬吧。”提起昨晚,孫漫眼神飄忽不定,臉頰微微泛紅。

她說:“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西華看了她一眼,問:“你想和我發生什麼?”

“快說!”孫漫不耐煩的催促著。

西華沉默一會,才說:“沒有……”

孫漫內心無比雀躍,說:“沒有就好。”看著西華沒有要走的意思,瞬間提高警惕:“你幹嘛啊?”

“你不會真打算和我住一塊吧?”

“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只能是這樣安排了。”西華嘆氣。

“喂憑什麼?!”孫漫氣炸了,她不依不饒的追上西華,說:“這是我訂的房間,是我的房間……”

孫漫話還沒說話,西華已經把自己的錢包掏出來塞進孫漫的懷裡。

孫漫愣了一秒,說:“這不是錢的事情!!!!”

西華指著沙發說:“你睡沙發,我睡床。”

“憑什麼!”孫漫氣沖沖的阻擋西華的去路,說:“這房間是我訂的,你睡沙發,我睡床。”

“好!”西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孫漫看西華沒有和自己作對,感到不對勁,這才反應過來。

“誒不是,你就非得和我住一塊嗎?”

西華挑眉:“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的,你放心,不會給你白乾。這次的蜜月旅行費用我全包了。”

孫漫啞語:“這不是蜜月旅行……”

“好。”西華連忙打斷孫漫話,淡淡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很累想休息了。”

孫漫手裡握著豐厚的錢包,好奇心作祟,急忙說:“算了,我大人不記你小人過!想住你就住吧。”有個人陪著也挺好的……

西華沒再搭話,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行李。

孫漫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她能看到西華眼窩下凹陷的紫青印記。

他看起來真的很疲憊……

孫漫眼眸有些動容,默默的提著行李進到臥室裡了。

正在整理行李的西華用餘光瞥了眼孫漫。

孫漫開啟錢包,工資卡,信用卡以及身份證等等都在裡面,更奇葩的是工資卡背面居然附帶密碼。

“好奇葩啊。”孫漫笑了笑,毫不猶豫地揣進自己的錢包裡,掏出手機制定旅遊的計劃。

…………

“啪嗒”一聲,六寸的手機直直砸在孫漫的臉上,孫漫帶著睏意吃痛的揉了揉被撞擊最疼的鼻子。

而後翻了個身子陷入沉睡。

傍晚,在客廳看著醫書的公西華久久未見孫漫有任何動靜,瞧著室內室外的光線漸暗,又瞧了眼時間,已是六點半了。

西華緩緩起身走去開燈,又來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公孫漫?”

無人回應,西華的弦不由得緊繃起來,又加大聲音說道:“公孫漫!公孫漫!”敲門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還是無人回應,西華來到茶几前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孫漫。

可仍是無人回應,不僅沒有人聲,連手機鈴聲也沒有。

此刻,臥室裡孫漫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一旁的手機也不震動也不響鈴。西華不停的打進來,手機的螢幕也不間斷的亮著。

“唔……”沉睡的公孫漫聽到嘈雜聲,迷糊間強制開機。

朦朧間,她看見了西華站在自己的面前,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孫漫還以為是夢,嘟囔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連夢裡都不放過。”

說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隨後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意識才逐漸清醒。

眼前的西華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她彈跳坐起來,抱著棉被看著站在床邊一臉幽怨的神情的西華,她驚慌失措的質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連忙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又看到被開啟的窗戶。她生氣“竄”的一下站起來,以身高的優勢壓西華一頭,生氣的罵道:“你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西華那強裝鎮定的神情瞬間繃不住了,語氣強硬的責罵道:“我倒想問問你,你是沒有睡過覺嗎?還是你天生就是豬,生來就是睡覺的?”

“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喊了你多少次,打了多少個電話!?”

這一聲聲質問字字句句扎破孫漫那傲氣,她聞言,用懷疑的眼神看了西華幾眼,又轉身走了幾步蹲下去拿手機,一看還真是,有……十個未接來電。

兩年的職業習慣,孫漫的手機都是處於靜音狀態。

“我靜音了。”孫漫囂張氣勢全無,傲嬌道:“找我幹嘛?”

眼神裡的怨氣狠狠的潑向西華,西華無奈嘆氣,語氣也柔和了些:“麻煩你看看時間,該去吃飯了。”

孫漫看了眼時間,七點了啊……

西華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吧,付教授他們已經在餐廳等我們了。”

“什麼!!!”

餐廳內,孫漫和西華二人手挽著手出現在眾人眼裡,看起來恩愛極了。

孫漫表面喜笑顏開,背地裡卻咬牙切齒的和西華小聲說:“公西華,記得約法三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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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房間

“約法三章:一,人前我答應和你扮演模範夫妻,並且兌現你承諾的報酬;二,人後我們各不相干,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人行道;三,事了就去離婚。”孫漫立了字據,囂張的念給西華聽。

誰知西華果斷地說:“除了最後一條,其他的我都答應。”

“為什麼!”孫漫不死心地追問:“你有你心愛的人,我也有權利去追求屬於我的真心,你不能自私的用一個欺詐的婚姻來綁架我。”

“我給你權力。”西華說。

“你說什麼?”孫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西華很是認真的說:“我說,我不會去幹涉,也不介意你去尋找你想要的真心,只要不離婚就行。我們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各行其道,互不打擾且各自安好。”

————————

西華不答。

“誒呀,公醫生,就等著你兩了。”付教授遠遠的對他們喊話。

“實在是對不住了。”西華一開口就向眾人道歉:“我……”

“好了好了。”付教授連忙打斷:”別光顧著道歉了,快入座吧。”

西華尷尬的笑笑,挽著孫漫,貼心的為她挪開椅子,伺候她入座。

在眾人看來是恩愛夫妻,在孫漫眼裡卻只是一場戲,但是她又不得不對西華微笑。

座下其餘人都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夫妻兩個人,付教授開口問:”白天還沒來得及問,公醫生的太太叫什麼名字啊?”

“噢我叫孫漫,您叫我小孫就行。”

“小孫。”付教授又唸了一遍,說:“不太好,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還是叫你小漫吧。”

付教授這一打趣,在場的人都笑笑不語。

孫漫笑笑,說:“隨您意。”

“來,把我給小漫準備的東西拿上來。”付教授剛說完,小助理就已經拿出一個精美包裝的禮盒遞到孫漫面前。

孫漫惶恐的站起來,連忙推辭說:“付教授,這……這我不能要。”她無措的看向西華求助。

西華來到孫漫的身後,剛想拒絕:“付教授……”

付教授見狀,連忙起身來到孫漫面前,解釋:“誒不行不行,必須收下。這是我給你們的新婚禮物,是代表著長輩對晚輩的一個祝福。”

“公醫生,你不收這份禮物,就是不接受我對你們的祝福。”他不好意思對孫漫說重話,只能威脅西華。

西華點點頭,笑笑說:“付教授,您的好意我們領了。”

西華接過助理手裡的禮物,遞給孫漫,孫漫看著他,小聲耳語:“這份禮物太貴重,我們不能要。”

西華小聲的回應她:“沒事,先收下吧。”

付教授看到孫漫接過西華遞上來的禮盒,連忙笑呵呵的拿起酒杯,說:“哈哈哈哈來,讓我們一起舉杯祝福公醫生。”

西華見狀也趕緊拿起酒杯,順便遞給孫漫一杯。

“祝那個小漫和公醫生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眾人紛紛拿起酒杯來到二人的面前,笑呵呵的說:“公醫生,新婚快樂哈。”

祝福聲此起彼伏,西華挨個和他們碰杯道謝。

“謝謝,謝謝大家。”

“謝謝付教授。”

西華注意到一旁的孫漫面露難色,連忙拿過孫漫手中的那杯酒,說:“我愛人酒精過敏,我就一併替她喝了。”

公西華連喝兩杯下去,眾人紛紛叫好。之後,其餘人也紛紛拿出禮物送給孫漫夫婦二人,笑呵呵的送上祝福。

這時,飯菜也上來了。眾人又一塊招呼著坐下,孫漫看看手邊一堆的禮物獎品,她不由得感到開心的偷笑。

正和眾人相談甚歡的西華不經意的瞥了孫漫一眼,孫漫偷笑的容顏被西華記在腦海裡。

吃完飯,宴席也散了。西華等人笑呵呵的送完微醺的領導同事們,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去結賬。

沒想到服務員搶先一步過來問候:

“先生你好,您這邊消費了八百九十九元,請問是現金支付還是微信支付?”

西華指向孫漫,冷冷的說道:“問她。”

正喝著水的孫漫聽到這句話,連忙嗆了一下,“咳咳咳咳咳——”

西華臉冒黑線。咋地,錢包都交給你了,還想賴賬。

孫漫還想炸一炸西華還有沒有私房錢,誰知根本炸不到。

她訕笑:“我來,我來。”

服務員也是很識趣的轉去和孫漫結賬,結完賬後,服務員還不忘笑著調侃二人:“您二位還真是恩愛。”

說完,服務員趕緊逃離小兩口的身邊,不妨礙他兩“掐架”

“噢,你誤會了……”

孫漫憤憤不平的朝服務員喊道,沒有得到回應,不滿的嘀咕著:“真是的!”

西華瞧在眼裡,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他起身穿好風衣外套,孫漫聞言也是起身穿好外套,拿起大家送的禮物跟著西華並肩走了。

一出門便能感受到夜裡的涼意,孫漫享受著風肆意的滑過她的面龐,風很柔和,也很涼爽。

西華回頭看了眼定在原地的孫漫,孫漫趕緊收回享受的神情,白了眼西華,隨後走在前頭。

西華淺笑,不緊不慢的跟上孫漫的步伐。

“我說你自己出來玩的心真大,也不提前打探一下這所民宿的安全問題。”

“要你管!”孫漫反駁:“你不也住進來了?”

“是啊。”西華語氣裡帶絲輕佻,他睨了睨身旁的孫漫,又諷刺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攻略的,現在我有點擔心你這次的旅行了。”

孫漫不爽的反駁道:“切,又不是給你做的,不勞煩你西大公子操心了哈。”

說完,還賭氣地走在前頭。人行道上,燈光微弱,下一秒,人就不見了。

孫漫走下臺階沒看路直接來了個狗吃屎臉著地的摔了下去。

“啊——”孫漫吃痛的叫出聲,她跌坐在地上,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西華見狀,大步流星的趕來。他走下臺階單膝跪在孫漫的面前,看著孫漫用手揉著腳踝,臉上那般忍痛的神情,自己也是心疼的。

孫漫看到西華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不自主的把疼痛掩藏起來。

孫漫連忙檢視手中的禮物有無損壞,還好,無貴重物品都是些輕巧的禮物。

“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這有的沒的。”西華白了她一眼。

透過白襪可以腳踝處微微隆起,西華剛上手為她治療,孫漫吃痛的打掉西華的手,生氣道:“痛!”

“瞎子。”西華心疼的斥責道。

說完,就想扶起孫漫,誰知孫漫撇開西華伸出來的手,嘴硬的說道:“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

說完,就用手撐著地板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西華懸在半空的手愣了幾秒,隨之也站了起來,又果斷地收回插進外套的口袋。

他看著孫漫逞強的模樣,忍不住逗她說道:“是嘛,那你先走。”

孫漫沒好氣的瞪了西華幾眼,反駁道:“走就走!!”

她整理好著裝,賭氣的踉蹌走了兩步,西華看著在自己面前蹦躂的瘸子,笑了笑,又一臉不耐煩的拉回孫漫,直接來個公主抱。

“嗯?!”孫漫一臉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西華抱了起來。

心魂未定,心火直衝。

她孫漫小心翼翼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英俊的面龐,隨後打量了周圍人紛紛投來的目光,她掙扎著,小聲的反駁道:“快放我下來!”

“放我下來。”

她看到周圍人議論紛紛,自己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別動。”頭上傳來低沉的聲音,西華俯視著孫漫,繼續挖苦道:“掉了我可就不管了。”

孫漫愣愣的看著西華,又看了眼周圍人,放低了語氣,妥協道:“行行行,但是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抱不好吧,揹我行了吧。”

西華聞言,也是抬頭看了眼周圍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思慮幾秒還是輕輕的放下孫漫。

孫漫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西華真的放下了自己。

她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害羞與尷尬。西華乖乖的放低姿態,“上來。”

還真的背啊!!!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孫漫婉拒,剛要踏步繼續走,被西華的警告打斷:“我不介意剛才那樣抱你。”

西華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孫漫,眼神裡盡是挑釁和囂張。

孫漫沒有臉面可以再丟了,不高興的答應下來了“誒行行行!!”

她順著西華的背直上,趴在了西華的背上。西華站起,穩穩地把孫漫託在後面。

她小心翼翼地攬過西華的脖子,這一會倒是沒有了脾氣:“走吧。”

西華淺笑,繼續漫步回去。

公西華的背很暖也很踏實,孫漫那輕飄飄的身姿背起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孫漫小心翼翼的靠著西華的後背,這寂靜的氣氛讓孫漫感覺到不自在。她抓著禮物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公西華。”

“……”西華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聽著。

“……”孫漫知道西華不願意回答,但是也還是想要把藏在心裡很久的疑惑給解答。

可是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西華遲遲未聽到孫漫繼續說下去的聲音,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什麼?”

“嗯。”孫漫被問得有些措不及防,她還沒想好要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疑慮。

“你為什麼不答應和我離婚呢?”

“……”西華沉默了,他該怎麼向孫漫解釋,或者有沒有必要和孫漫解釋。

西華沉思很久,仍是沒把真相告訴孫漫。

“當初你又為什麼會答應要娶我?”緊接著,孫漫又來了一句靈魂拷問。

“父命難違。”簡短的一句回答了孫漫所有的疑慮。

“這個原因你可滿意?”

“我……”孫漫還想開口繼續說,西華立馬打斷孫漫的話:“我希望這兩天我們能夠做好分內的事,扮好各自的職責。”

“……”孫漫啞語。

沉默良久,孫漫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也是。”

西華聽到了,神情有些錯愕。

“我一直以為小時候大人說的娃娃親也只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孫漫苦澀的道出兒時的回憶:“我們是從什麼時候就分別了呢?”

“應該快十年了吧,我都不記得了。”孫漫自言自語道。

“……”西華靜靜的聽著,內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是啊,他們曾經可是很要好的青梅竹馬啊。想當年,他也曾為她受過傷的。

“公西華,如果沒有這場婚姻,我們還會再相見嗎?”

公西華沉默了,孫漫冷笑幾聲,替西華說出了心中的答案:“兩個平行線,又怎麼會交匯呢。”

秋風很涼,夜色很暗。一路上兩人沒在說什麼話,孫漫在秋風的撫摸下沉睡。

孫漫的腦袋輕輕的耷拉在西華的肩上,西華愣了一秒,輕輕回頭瞥了一眼。

“公孫漫,公孫漫。”西華輕輕的叫喚著,看著孫漫那嬌小潔白的面容,修長的睫毛,和那不算挺拔的鼻樑,加上這斑斑點點的雀斑猶如藤曼在臉上那慘白的面容上肆意增長。

看上去不是很引人注目,就如同現在萬花叢中排不上號的小草。如果沒有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觀察,似是不會看到她的真,看到她的純,看到她的善,看到她的美……

她的面色總是那麼的蒼白,像是奄奄一息卻又拼命努力頑強的活著的小草。

西華淺笑,他看著孫漫熟睡的面容,回想起前一秒還在和自己賭氣,後一秒又安靜的趴在自己的背上熟睡,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西華放緩腳步,一步一腳印走了回去。

秋風漸漸的拉回記憶

當他身在外地出差時,就收到家裡安排結婚事宜的訊息。他知道以自家的處境定然是逃脫不了強強聯姻或者家族聯姻的命運,好達成雙贏局面,在他看來,與其和那些毫無關係也不知其人的名媛千金比起來,和知根知底的青梅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是孫漫,怎麼就會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