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鄭慈拿出自己買的三件襖子,一家三口穿起來試衣服。
鄭慈覺得頗有親子裝的意思,主要這個年代衣服的顏色也就那些,沒有特別鮮豔的種類,衣服其實挺相似的。
“喜歡不?”
“謝謝媽媽。”
“謝謝媳婦。”
“不客氣。”
鄭慈嘴角上揚,雖然自己作為丸子的媽媽,王楠洲的媳婦,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但她也希望自己做出的事情能被肯定。
很顯然,他們家的兩個男子漢在這一方面都做的很不錯。
夜裡,兩夫妻照舊進行了一番運動後才入睡。
很快,蘭城就開始下雪了。
自上次去市裡之後,鄭慈也就再去了一次,邵所長就說等明年暖和了再來了。
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結冰了,坐車總是不安全的,還是讓鄭慈少點奔波。
目前培訓過的內容也足夠託兒所的老師們消化一陣子了。
不用去市裡了,鄭慈也就抓緊時間準備過冬的食物和年貨了。
今年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在蘭城過年,王楠洲說爭取明年回蘇省過年。
積雪到了腳踝那麼高的時候,育紅班就停課了,也意味著鄭慈今年的工作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時間,鄭慈有很多時間去準備明年工作上的內容,還有寫文章。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有時間能安安靜靜的看書了。
鄭慈今年做的臘排骨有很多,還讓王楠洲去附近村子裡換了不少的羊排。
鄭慈把羊排做成了風乾羊排,和臘排骨一起寄回蘇省,當做年禮。
王楠洲今年休息的早,代價就是過年那兩天他得值班。
今年沒有劉平平替他值過年那兩天的班了,劉平平今年休假回老家。
鄭慈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在部隊,每天都待在一起的。
今年家裡又多了一份育紅班的工資和市裡託兒所的補貼兩份收入。
鄭慈也儘可能的把這個年過的更好一點所以。
只不過還沒等到過年,王楠洲就帶回來了一個訊息。
“軍校?”
“對,組織上推薦我去讀軍校。”
“什麼時候?”
“年後就走,得站好年前最後一班崗。”
“我和丸子呢?”,鄭慈別的都不擔心,就是這個時候了,也買不到回蘇省的票,總不能讓他們倆露宿街頭吧。
“咱們先把用不到的東西打包一些,回頭年後就寄回去,到時候我把你們倆送回家裡,就出發去京市。”
王楠洲看鄭慈似乎不太高興,趕忙抱住她安慰。
“媳婦,等我軍校畢業了,穩定後就來接你們。”
“嗯,知道了。”
丸子聽說要回蘇省去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了,高興的不行。
但又聽說,王楠洲不和他們一起生活後,又很不高興。
這個矛盾的丸子啊,平時和王楠洲一起的時候就不怎麼愛說話,但其實心裡還是有王楠洲的。
這不,聽說了這個訊息後接下來的幾天,丸子的興致都不是很高,還是王楠洲又帶著他去了一趟訓練場回來後才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鄭慈還好奇的問了一次,“你們倆父子去訓練場幹嘛了?”
王楠洲眉頭一挑,看了丸子一眼,“這是我們男子漢之間的秘密。”
鄭慈“切”了一聲,也就不再打聽了,她本來也就是隨口問一句的。
得到要回老家訊息得第二天,鄭慈就給老家兩邊都去了信,告訴他們年後就回去的事情。
同一天,吳老師和師政委一起來到了鄭慈家。
“政委,你怎麼來了。”,王楠洲奇怪的問了一句。
“怎麼?我不能來?”
“哪有哪有。”
“諒你小子也不敢,我是給你媳婦送東西的。”
“我?”,鄭慈奇怪怎麼還有自己的事情了。
“是啊,這是隊裡給你開的介紹信,你拿著這個,去你老家哪裡的託兒所都好使,你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好苗子,也不要荒廢了。”
鄭慈不好意思的笑了,接過師政委的介紹信,“那就多謝師政委了。”
王楠洲也是趕緊道謝,畢竟這對他媳婦來說挺重要的。
雖然鄭慈在部隊育紅班上過班,但也只是一個暫時的工作,這個不像是廠裡職工的工作,還可以一代傳一代的,但是有了這個介紹信就不一樣了。
“政委,這個市裡邵老師那邊。”,鄭慈之所以和師政委說這個,也是因為當時邵老師是他帶來的。
師政委擺擺手,“這個我會和她說的,你們留一個老家的地址給我,回頭有需要,讓她直接寫信給你。”
“行嗎,那就多謝政委了。”,鄭慈很快就把寫了聯絡方式的紙條遞給了師政委。
吳老師也是作為育紅班的一個負責人,來送別鄭慈的,眼看快過年,大家都挺忙的,也就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鄭老師,你很優秀,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教會我和潘老師的東西,我們會好好利用,把孩子們帶好的。”
鄭慈聽了這話,心裡熨帖的很,被人這麼認可,換誰都高興啊!
本來王楠洲和鄭慈還想著留兩人在家吃飯的,可是兩人說什麼都不同意,鄭慈也沒辦法。
就把家裡曬的臘排骨拿了一些,分給兩人,就當作年禮了。
“媳婦,這可是我們在蘭城的最後一個年了。”
“是也不是,說不定以後有機會我們還來呢!”
王楠洲摟過鄭慈,在她嘴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你說的對。”
鄭慈趕緊退開王楠洲,下意識的先去看了丸子在不在邊上,有沒有被他看到。
幸好丸子不在,不然王楠洲肯定是要被鄭慈一頓唸叨的。
夜裡,房裡照舊傳來了讓人臉紅的聲音。
自打確定要去軍校學習後,王楠洲沒有一個晚上消停的。
鄭慈忍無可忍,有一次都把人踹下床了,可是王楠洲卻覺得這是夫妻間的情趣,越挫越勇。
“媳婦,等年後咱倆分開了,我就得幾個月見不著你了,你不心疼我嗎?”
鄭慈……
最終只能讓這個男人事事如意,他是高興了,可鄭慈像是被採陰補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