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冑當“三帥”之面許下重賞,殿帥、步帥、馬帥怦然心動,這才認真考慮起合適人選來。很快馬帥向前說:“‘師王’,下官已有人選,他是…”
韓侂冑揮手說:“此刻不要說是誰,本王沒時間聽。你們想好了,就快去傳令,讓他們進王府來,見了面再介紹不遲!”
“三帥”聽了,都從王府會客廳出來,趕到王府下人休息等候室,對各自親兵說了某某名字,命他急速進“師王”府來,三位親兵聽了,奔出王府,跨上戰馬,如飛而去。
“三帥”回了韓侂冑會客廳,韓侂冑已站起身來說:“三位大帥,時間緊迫,我們一起到本王后院操練場,等你們的得力干將吧?”
韓侂冑等四人在王府官家、童僕的帶領下,來到後院操練場。
韓侂冑的平原郡王府,是趙擴特意賞賜給他的,面積廣大,房舍眾多,設施齊備。
後院操練場約有一畝方圓,一行人來到時,操練場已有眾多跟班、家丁、奴僕在操練武藝。
他們見本家王爺突然光臨,嚇得不知所措。
韓侂冑走到看臺主位坐下,笑著對王府管家說:“你讓他們好好練,不要分心,等下與他們看一場好戲!”
王府管家站看臺邊沿,高聲將韓侂冑的話,轉述給眾人聽了。
這些跟班、家丁、奴僕都鬨笑起來,低頭繼續練,卻拘束了不少。
不多時,兩匹馬踏塵飛奔而來。
韓侂冑問:“這是誰家子弟?”
“三帥”遙望片刻,殿帥出列回話:“回‘師王’,此係殿前司都虞候程申。”
“嗯!”韓侂冑點頭,不置可否。
程申與殿前司傳令親兵,在操練場入口下馬,將馬栓在下馬樁上,疾步而進操練場,上了看臺,拜見韓侂冑和“三帥”畢,走向殿帥。
此時遠處馬蹄聲切,兩人如飛而來。
韓侂冑如法炮製,又問來者何人?步帥出列說:“回‘師王’,此係步軍司虞侯林豹。”
韓侂冑還是“嗯”的一聲,並沒有任何其他言語。
步軍司虞侯林豹還沒進操練場,第三批人又到。
馬帥不待韓侂冑問話,主動出列說:“‘師王’,此係馬軍司都教頭石泰!”
韓侂冑依舊點頭“嗯”了一聲。
不一會,虞侯林豹、都教頭石泰都站在自已統帥身邊。
韓侂冑輕咳一聲說:“三位將軍,你們都到本王跟前來吧!”
程申、林豹、石泰聽了,各自跨了幾步,並排站在韓侂冑跟前。
韓侂冑見程申身長體瘦,林豹身材適中,石泰則人如其名,高大結實。
“你們知道來此幹什麼嗎?”韓侂冑雙目炯炯地掃視著他們說。
“末將知道!”三人齊聲回答。
韓侂冑說:“好,本王不說廢話了!你們三位將軍,都是本司衙推薦的拔尖人物,你們拿出自已真本事來,最後勝者,本王必將兌現承諾!”
“謝‘師王’!”三人齊聲回答!
“你們三人,誰願意先比?”
韓侂冑問完,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明白,三人比武,先比的兩人肯定吃虧啊!封賞這麼豐厚,誰願意吃這啞巴虧?
他們明白這個道理,韓侂冑能不明白,他略一思索,仰頭說:“三人抓鬮,聽天由命吧!”
王府管家聽了,跑到操練場籬笆旁,抽出一根小竹篾,掰為三根,兩根等長,一根更短,握在手中,返回到看臺上,對韓侂冑說了抓鬮方法,抽到兩根等長的竹篾者先比,韓侂冑認可,示意他實行。
王府管家就將三根竹篾的下端抓左手掌心,上頭高度一致,下頭隱藏在手掌心,其他人都看不見了。
王府管家攥著三根竹篾,來到程申、林豹、石泰面前,請他們各抽取一根,結果,林豹和石泰抽的竹篾一樣長,程申的更短,這就意味著林豹和石泰先比了。
王府管家對韓侂冑說了抓鬮結果,韓侂冑面無表情地下令說:“開始吧!”
林豹、石泰聽了,飛身撲下看臺,石泰順手抽出身上所攜兵器,他所持是一對鋼鐧,林豹則撲向操練場一邊的兵器架,想去取那杆紅纓長槍。
韓侂冑在看臺上瞧得真切,忙說:“今日只比拳腳,不用兵器!”此時兩人已交上手,王府管家高喊:“兩位將軍,‘師王’有令,不用兵器,只比拳腳!”
林豹、石泰聽了,忙將兵器拋在身後,又合身而上,你來我往,猶如兩隻蝴蝶在看臺下翻飛,廝殺得精彩。
平原郡王府跟班、家丁、奴僕等人,均停下手來,圍攏在一起觀看。口裡嘖嘖稱奇,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精彩的場景吧!才體會到剛才“師王”說讓他們看一場好戲的意思。
林豹、石泰斗了六七十回合,林豹一個橫練腿,將石泰踢翻。石泰重重地跌在一丈開外,石泰身材雖高大,卻也靈活,鯉魚打挺而起,躍到距林豹三尺處,對林豹躬身抱拳。
眾人都以為石泰此舉是認輸!正要讚歎林豹武藝,卻見石泰突然低頭疾步前衝,雙拳齊發,快如流星,襲擊林豹前胸!林豹猝不及防,竟被石泰打得口吐鮮血。
眾人譁然,石泰卻抱拳對林豹說:“虞侯承讓!”
部下失利,步帥臉上無光,更心疼一千兩銀子,對馬帥說:“石將軍忒不光明磊落!”
馬帥淡然而回:“豈不聞兵不厭詐?”
步帥無助地轉頭望韓侂冑,韓侂冑卻對王府管家說:“問問石將軍要不要歇息片刻?”
王府管家對石泰高喊:“石將軍能不能接著和程將軍再打!”
石泰高聲回:“無礙!”
王府管家朝殿前司都虞候程申點頭,程申飛身下看臺,兩人隨即纏鬥在一起,來來去去四五十回合,石泰一掌,劈在程申左脖子邊,程申躲閃不及,挨此一著,誰知石泰手上力道極大,程申竟被石泰打趴在地上,石泰見程申跌倒,退後兩步。
程申緩緩爬起,垂頭喪氣抱拳說:“都教頭武藝高強,程某佩服!”
石泰一人對敵兩陣,而且兩場都獲勝,不免有些得意,抬頭挺胸站等王府管家宣佈最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