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的時候,白璃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
陳晨看到昨天還蔫蔫的白璃今天活力四射,有點調侃道“昨天的火鍋好吃到你一改從前啊。”
白璃也不能說是想看那兩個靈魂出竅的人什麼情況吧,雖然那個火鍋的確很好吃,但也沒有那麼誘人好吧。
心裡是這麼想的,便也反駁道“你就這麼想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因為吃到好吃的興奮。”
但想到昨天的火鍋,白璃的嘴角還是默默出現了晶瑩透亮之物,陳晨看向他的嘴角,憋不住笑了出來。
白璃看他反應和盯著自已臉的舉動,遲疑的摸了一下自已的嘴角,溼答答還黏糊糊的。
他的臉漲得通紅,彷彿熟透的蘋果,紅色如火焰般從脖子處向上蔓延,迅速爬滿了整個臉頰。
白璃有些惱羞成怒道“這是我喝水的時候留下來的,沒來得及擦而已。”
謝必安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皮,他那原本就亂蓬蓬的頭髮,像是被靜電擊中了一般,根根豎起。
“什麼沒來得及擦?”
就在陳晨張開嘴準備說的一瞬間,白璃迅速用手捂住陳晨的嘴巴,挽救自已的尊嚴。
白璃邊捂邊跟還很迷糊的韓宇解釋,桌上還有汙漬昨天遺漏了。
謝必安呆呆的看著在向他拼命求救的陳晨和慌張的白璃,也不知道信沒信,頭一歪又躺回去了。
白璃放開手,轉身想看範無咎,結果他床上已經空了。
陳晨見物件睡著了,也沒有了繼續說的慾望,帶著白璃去洗漱。
剛到門口,迎面而來的就是剛洗漱完的範無咎,渾身溼漉漉的,看起來還洗了個澡。
陳晨和白璃跟範無咎打招呼,範無咎也點頭示意。
白璃見陳晨對於江越這麼早起床司空見慣,有點疑惑道:“範無咎為什麼這麼早就起床啊?”
“有一次早上上廁所,看到他穿著運動服出門,我就知道他是自律的男人。”
白璃就有點疑惑了,怎麼一個還躺在床上睡覺一個已經去洗漱了,兩個靈魂出竅的還有不一樣的表現。
陳晨和白璃洗漱完,江越帶著罵罵咧咧的韓宇來洗漱了。
“我們先走啦。”說著便拉著白璃走了。
清晨的表演室內一片安靜,人數眾多卻都還在沉睡之中。
有的人蜷縮在角落裡,被舞臺的幕布遮擋著;有的人則橫七豎八地躺在椅子上,頭下還枕著自已的揹包;還有的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彷彿這裡就是他們最舒適的床。
沒有人說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偶爾的翻身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形成了一道道明暗相間的條紋,但是這並沒有喚醒這些疲憊的人們。
他們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創作或排練中,身體雖然已經休息,但思緒也許還在繼續遨遊。
“大家都好疲憊啊。”白璃小聲和陳晨說,
“是啊是啊,他們都開始排練了,昨天我們只是討論了一下,現在連頭緒都沒有。”
陳晨有點沮喪,白璃也不知道該怎麼將古樂器和流行樂結合,不由也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