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走上前打量了三人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確實不像。”
“我們這裡不收未成年人。”
這話明顯指的就是張夢虛。
四葉草和獵人一看就是成年人，只有張夢虛看起來活脫脫一個 Cos少女。
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還有旁邊那個殺馬特，一個染的一頭白毛，另一個頭發五顏六色，劉海還擋住了一隻眼睛，怎麼看怎麼像是小混混。
“這裡暫時不營業，幾位，無論你們想做什麼，都請回吧。”
張夢虛的眼睛被擋住了，所以沒辦法傳遞表情，但是她可以看見其他兩人的表情。
四葉草擠眉弄眼，頻頻用眼神示意麵前的三個保安。
獵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寄靈者不能在無法驗明正身或者是對方並沒有主動攻擊的前提下對普通人出手。
如果實在沒辦法進去，只能找個安全通道，強行把鎖砸了。
就在這時，張夢虛忽然向前了一步，對面的三個保安立刻警惕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摸向了棍子。
“你想幹什麼？”
小張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們是徐少請來的，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劉冬劉經理吧？”
“我們是他請來的，不信你可以和他打個電話。”
三人有些狐疑的盯著張夢虛，其中一人叼著根菸，一直沒說話，這時才說話了。
“你認識大劉？”
張夢虛點了點頭。
“如果你說的是哪個身高兩米多，胳膊上能站人的劉冬，我認識他。”
抽菸的那人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兩人說道。
“他說的是大劉，而且一般人可認識不了徐少。”
“先進來吧。”
說著，就轉過身，另外的兩名保安也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偷盜的小賊就好，最近聽說這裡經常鬧鬼，好多保安都被嚇跑了。
如果這三人真的認識負責安保部門的劉經理，說不定還真是來應聘保安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這三個保安並沒有說什麼，伴隨著東門商貿廣場鬧鬼的傳聞愈演愈烈，絕大部分的保安都跑了，只有一部分被高薪誘惑的保安才咬牙待在這裡。
三倍，足足三倍的工資。
加起來一個月可是有兩萬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吸引來幾個不怕死的倒也正常。
而且劉經理說了，死掉的人賠五十萬，受傷的賠全部醫療費和誤工費。
有這條件還說什麼，咬著牙幹唄。
進入商場，也不知是不是天沒有完全黑的緣故，商場內部並沒有開燈，即將散去的夕陽無法照射到建築內的黑暗，反而襯托黑暗越發濃郁。
“天黑了，小張，去開下燈。”
那個最年輕的保安答應了一聲，腳步有些匆忙的走進了黑暗中。
不一會，周圍亮了起來，東門商貿廣場的一樓是各式各樣的私人店鋪，販賣服裝，珠寶，玉石等，大部分都是服裝用品的專營店。
珠寶玉石店的大部分東西都被帶走了，一些服裝店卻還沒有，小張只開啟了走廊的燈，服裝店主還是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的服裝和穿著服裝的模特處理在黑暗之中，看起來分外的悚然。
“恐怖谷效應。”
十字緞帶下的鬼眼閃過一抹紅光，張夢虛左右四望，周圍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東西。
“有問題嗎？”
張夢虛搖了搖頭，在她的視角當中，整棟商場都被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靈異之中，就像是灰色的霧，給人一種淡淡的不祥感。
不過，除此之外入目所及的一切都很正常，以張夢虛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這才是最不合理的！
“先跟上吧。”
獵人提著包，拉著拉環，將包扛在了肩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去外省打工的中年大叔。
四葉草臉上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些什麼，態度不再那麼跳脫。
“你們是大劉介紹來的，那麼就跟我們住一起吧，商場內部有員工居住，一天一班，大劉應該跟你們說了吧？”
抽著煙的大叔吐出了一股濃郁的煙氣，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屏息凝神。
“說了，但是他沒安排。”
“嗯，這樣吧，你們三個一組，負責巡邏整個商場，一天兩班，你們是新人，這樣，你們負責白班，我們負責夜班。”
看起來這大叔一副不太好打交道的樣子，實際上人還蠻好的。
不只是四葉草，另外兩人也心有同感。
“不了，老哥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就是來應聘夜班的，要不然也對不起劉總的工資。”
大叔遞給了獵人一根菸，四葉草看上去才剛成年，張夢虛根本就是個未成年，因此也沒有給兩人發煙。
很快幾人就熟絡了起來，獵人算是那種不用太健談的型別，不過再怎麼不健談也比張夢虛好太多。
再加上一個活潑好動的中二少年，很快，四葉草就跟小張混熟了，獵人也跟老煙槍混熟了。
接過煙，獵人有些貪婪的嗅了嗅菸草味，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並沒有摸出打火機直接點燃，並且婉拒了對方遞過來的打火機。
“家裡的婆娘讓咱戒菸，沒辦法，聞聞味兒就行了，可不敢抽。”
老煙槍咂了咂嘴，隨手又將煙分給了小張和老劉。
“我說老李啊，婆娘就得訓，可不能慣著她，大老爺們在外面討生活，那是把苦和淚往肚子裡咽，抽支菸都要管，你這婆娘啊，兇嘞！”
被對方叫做老李，實際上真名不知道是什麼的獵人心有慼慼焉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咱男人嘛，說了不抽就不能抽，一口唾沫一個釘，也不能讓那老孃們瞧不起咱。”
兩人說說笑笑的，雖然對這三人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這年頭，奇怪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是為了高昂的工資才跑到這兒來的，為了賺錢嘛，不寒磣。
一邊聊著，老煙槍就把一群人帶到了他們的員工休息室。
或許是張夢虛身為女性的原因，得到了一間比較小的獨立休息室，和其他人的休息室分開。
這棟大樓以前常住二三十個保安，休息室也有足足七間，有些休息室還有現成的被褥，拎包就可入住。
雖然沒有冰箱，但是有空調，大樓內部支援無線網路，只不過由於最近事件頻繁，東門商貿廣場的供電出了點問題，只能依靠一臺小型發電機勉強維持最低效率的供電。
空調什麼的自然也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