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璟抽出時間把自己的所有的學業羅列了一下，時間滿的分不出神來，打電話給叶音禮要找他好好算算。

幽蘭滌墨裡香氣四溢，咖啡豆的高溫烘焙再進行研磨，迷醉著房間裡每一個味蕾。

沈昕璟給叶音禮叫了一杯咖啡，自己沒有要，沈昕璟很少喝咖啡，因為喝了之後會睡不著，影響自己的作息時間，不能打亂自己的生物鐘。

叶音禮風風火火地就來了，沈昕璟從玻璃窗看過去，叶音禮帶著滿面笑容，哈出來的氣像叶音禮的嘴巴會冒蒸汽一樣。

進來之後，叶音禮就看到了沈昕璟，走過來坐下，喝沈昕璟給自己買好的咖啡，熱熱的一口，暖暖就從嘴邊開始，一直蔓延到心裡。

“怎麼了？有什麼苦惱？”

沈昕璟看叶音禮喝咖啡的優雅動作，以前從來沒有覺得叶音禮長得好看，聽到叶音禮說話，四目相對之間，沈昕璟有點尷尬，收回目光，支支吾吾地接叶音禮的話。

“嗯……嗯……我想說，那個，我忙不過來，我把實驗的事情什麼的羅列了一下，感覺時間很緊，不知道利用什麼時間來接手林氏？”

“我來看看.”

叶音禮把沈昕璟手中的筆記本，“我給你分析分析啊，沈昕璟！”

一直到現在叶音禮都是叫沈昕璟的名字，提醒著自己要刻意跟沈昕璟保持距離和生疏。

沈昕璟覺得只要叶音禮這麼咋呼地叫自己，自己也要還回去，自己可不是個軟弱的人。

“其實，你看這個小實驗是你必須要完成的，你升博士之後可以自己選擇課題，你可以代表林氏跟實驗室合作，你來主導兩個方面，在林氏企業的實驗室裡，你也可以開展實驗。

這就解決了你自己兩邊跑的問題，不會耽誤實驗，就不會耽誤順利畢業，說不定你還可以應用於實踐，可以申請專利，也完成了你博士畢業的一項要求.”

叶音禮指著紙上的專案，跟沈昕璟講解。

沈昕璟覺得自己好像是茅塞頓開，叶音禮接著說，“我會跟你一起的，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幫襯著你，這樣你就放心很多了吧？”

叶音禮認真的表情燦若星辰，讓沈昕璟不敢直視。

“但是，你要開我工資哦！我也是很貴的！”

沈昕璟笑了，說，“那肯定的，必須給高薪！”

同樣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曼在打電話，“唐律師，我想跟柏亦見一面，另外麻煩您起草兩份離婚協議書.”

“您決定了嗎？”

唐律師遲疑了一下說。

“嗯嗯，是的，關於離婚時的資產清算，我沒有別的太多的想法，歐柏亦挑完後剩下的給我就可以了.”

林曼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但是語氣卻是認真後的平靜。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歐柏亦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林曼心裡苦澀地想，連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林曼都沒有把握歐柏亦會給自己。

“好，我去跟歐柏亦先生溝通.”

唐律師答應。

過了很久，唐律師給林曼打電話，“林曼小姐，歐柏亦先生同意跟您見面，您現在方便過來嗎？”

“好的，我馬上到！”

林曼放下電話，手忙腳亂地不知道從哪裡入手，補妝、弄頭髮、換衣服，林曼忽然把衣服都扔到了地上，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怪自己慫蛋一個。

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難以割捨，打電話時的高冷就像是一張紙老虎，被戳穿後的狼狽就像是一塊醜陋的傷疤，齜牙咧嘴地嘲笑林曼。

林曼在冷靜後，還是換了一個正式嚴肅的套裝，淡淡的妝容背後透露著憂傷，今天是去談離婚的，林曼想，望著鏡子塗著口紅。

坐在歐柏亦的面前，林曼控制自己不去刻意觀察歐柏亦，林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歐柏亦，疲憊，邋遢，帶著些許的煩躁，可是卻擋不住撲面而來的高冷氣場。

林曼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是沈昕璟打過來的，林曼手快地摁掉了。

“柏亦，我……”林曼說話的時候還是害怕歐柏亦會生氣動怒，林曼覺得自己是沒有錯的，但是每次在歐柏亦面前都沒有底氣。

“對不起，曼曼.”

歐柏亦露出歉意，“你來之前我想了很多。

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包括跟孫優曇的事情，我不是個東西，也是為了商業利益而選擇跟你走到一起。

是我辜負了你很多，我配不上你的善良大方，其實你很好，是因為我沒有選一個好的開頭，才讓我無法愛上你。

你不要誤會自己，你後來學習了很多東西，你認真踏實，你是很多男人的夢想！”

這些話說得林曼無話可接，突然又意外，“除了婚禮上的誓言，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這麼認真的話。

我總是會想，我比孫優曇差在哪裡，也許只是相差你的心意吧！

我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場方式，只能決定自己的出場順序，但是，現在看來，出場順序真的不重要！”

林曼流下了眼淚，右手在眼角把眼淚摸掉，不想臉上弄得花花的，讓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對於我們婚後的資產，我想把這些都變賣了，包括那棟別墅，然後平分！”

林曼努力保持清醒理智地說。

“好，我同意.”

歐柏亦爽快地答應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林曼就這樣看著歐柏亦龍飛鳳舞地寫著名字，感覺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你要照顧好自己，曼曼！”

林曼聽著歐柏亦追求自己那段時間有的稱呼，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你這算是什麼呢？歐柏亦，最後的溫柔嗎？”

林曼想狠狠地羞辱歐柏亦一頓。

“憑什麼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你抽身時如此輕鬆？你就不是個東西，你就是個渣男，負心漢，該受道德的譴責，你現在的牢獄之災就是你的報應，歐柏亦，你這個狗屎都不如的東西！”

林曼想大罵歐柏亦一頓，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微微動了動嘴唇，“再見了，歐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