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母莫氣,只要道理在我們這邊,誰也越不過去!”
說完,
她帶著眾人便走出了院子,
果然在府邸門口。
梁德安帶著一幫家丁,扣押著一個小廝,那小廝跪在地上哭喪著指著鎮南將軍府邸門口,承認自已和沈四夫人的當鋪內外勾結偷盜了梁家的御賜之物........
看到這一切,沈四夫人暴脾氣直接怒了,她大吼一聲,
“你簡直放屁!”
隨後她雙眼通紅的指著梁德安道,
“就憑你這小廝說是便是,我沈家的鋪子可都是良心商鋪,開店至今還從沒有出現過這檔子事情,就憑你空口白牙說我們內外勾結便內外勾結?”
她緊繃著一張臉,狠狠的盯著梁德安,恨不得將這個人大卸八塊。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指指點點.......
梁德安卻笑了起來,他冷嘲熱諷的望向了沈四夫人,
“這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沈四夫人想空口白牙的糊弄過去不成?
若是普通物件,梁某人也無所謂了,可是這可是御賜之物,這人已經承認,就是你們當鋪的掌櫃攛掇著這小廝裡應外合盜竊所得,或許沈四夫人不清楚罷了,但是鐵證便是鐵證!”
說完,
他甩了甩袖子,並不理會。
沈老夫人抬眸,她望向了梁德安,半響後開口道,
“老四媳婦,你把鋪子裡的掌櫃帶來,梁公子說咱們內外勾結貪圖他家的物件,也不能聽一方證詞,先帶上來對質吧!”
顧南書聞言也說道,
“此事涉及御賜之物,要不也上報京兆府尹和刑部,報官吧!畢竟御賜之物被盜,也是一樁重罪,也不知道梁公子是怎麼看顧的,難不成將御賜之物隨意擺放,否則這賊人如何盜竊?”
聽到這話,
梁德安臉色驟變,御賜之物丟失,自已也是難逃其責,不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一般都是追求盜竊之人,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顧南書伶牙俐齒還要追求他看管不嚴之責.......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報什麼官,這事情明擺著的,本公子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你們鬧得不愉快,所以給你們一個面子私下解決,不要不識抬舉!”
他昨夜可是聽到了訊息,這沈家男兒全部戰死,這一屋子的寡婦又有著金山銀海,想想便讓人心動........
他可是在書房裡聽到父親和心腹的對話,這沈家可難以再翻身了,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自已賭輸了的銀子,害怕被父親問責,於是便連夜想出一法子,決定先吞了沈家一鋪子堵住窟窿!
可是沒想到這沈家這幫寡婦居然如此厲害........
“就因為茲事體大,為避免傷了兩家和氣,以及對聖上的尊重,必須報官!”
顧南書言語冷靜,她心思細膩,知道幾個舅母是個暴脾氣,就怕一個不注意上了這梁德安的當,到時候有理都說不清!
“對!要是查出有人栽贓誣陷我們沈家,咱們絕對不姑息,必須將人問罪砍殺!”
沈四夫人儘管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依舊讓人去將當鋪的掌櫃請來對質,隨後又派人去報官,
一時間,圍觀的眾人更多了,全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畢竟,
這上京城市井百姓吵架糾紛尚且有人圍觀,何況這是兩家大姓啊,一個是當朝丞相之子,一個是鎮南將軍府,這種熱鬧自然激起無數看熱鬧的百姓圍觀。
梁德安一聽這夥娘們居然不怕,還要去報官,一下子慌了神,
“原本看在沈家沒有男人的份上,不想與你們這幫婦人計較,結果你們不識好歹,一群婦人嚷嚷著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
聞言,
顧南書冷厲的眸子射了過去,不等梁德安開口,她冷冷道,
“你說沈家沒有男人?是何意思?”
沈家男兒全部戰死,是昨夜傳入宮裡的急報,且咸寧帝並未公佈,連沈家都不清楚。
這梁德安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在上京城,一個在南疆,數千裡之隔,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梁德安愣了愣,才明白自已好像口誤了,畢竟這訊息現在還沒有公開,
“眼下鎮南將軍府男子去了南疆,自然是沒有男人在家,難不成我說錯了?”
顧南書冷笑了一聲,看來沈家的事情和梁家脫不了干係,那麼背後之人定是賢王無疑了!
顧南書大步走了出來,她望向眾人目光清明,然後回頭望了沈老夫人一眼,沈老夫人當下便明白這丫頭是想趁著這機會故意將事情鬧大,於是含淚對她頷首。
得了首肯後,顧南書朗聲對著眾人道,
“都知為護衛南疆安寧,沈家男子上到六十下至十歲皆上戰場,鎮南將軍府駐守南疆百年,他們為了大乾朝的和平安寧放棄了自已的生活,
就在梁公子你在走馬鬥雞的時候,他們在戰場衝鋒拼命;在你眠花宿柳的時候,他們在奮力殺敵;
現在你只因你家中小廝這種家賊來誣陷沈家盜竊你的家御賜之物,就因一經不起推敲的邏輯來構陷沈家,請問你是何居心,又是如何對待前線英雄們的家眷?
不說做最基本的尊重,起碼你也要有憑有據,不能仗著因為沈家男兒上了戰場就來欺負一屋子的女人!”
眾人聽了,皆是面有愧色,
想著沈家男兒全部在戰場廝殺,結果自已還跑來這裡圍觀吃瓜,想看人家的笑話........想想便覺得羞愧........
“你少胡言亂語,我哪裡有欺負沈家女人?”
梁德安氣得暴跳如雷,他現在恨不得將顧南書撕碎,
一小門小戶之女,就因為嫁給了雍王當真便覺得自已是隻鳳凰了,
他眯著眼睛惡狠狠想,別以為雍王能夠護著你,要是連雍王都沒有了,你這個雍王妃又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