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居然被人下毒,而且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安寧郡主就難受的要命,
忽然,
發洩後的她轉向了顧南書,兩隻肥碩的大手一把拉住她晃了又晃,
“顧南書,那個,我中的毒你能給我解除嗎?”
“我,都怪我貪吃,不,都怪這賤婢可恨,現在......那我中的那啥傀儡香能不能快速解毒啊?而且,我,我還能活多久????”
聽到安寧郡主,一個激動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顧南書扶了扶額,有些頭疼..........
“嗚嗚嗚,我實在太慘了,顧南書,只要你能給我解毒,你出嫁我給你添一庫房的妝,你快給我解毒吧.......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貪吃了.........”
為了能活下來,安寧郡主可是捨得出錢,豁出去了,
莫說銀錢了,哪怕是要她這座府邸也不為過。
被安寧郡主搖的快散架的顧南書,趕緊將手從這胖郡主手裡抽開,她有些受不了這噸位的搖晃,
在這位郡主面前,自己柔弱的像一個不能自理的扶風弱柳。
“郡主..............郡主......郡主你再搖,我眼都花了,還怎麼給你解毒?”
聞言,
安寧郡主身邊幾個得力的大丫頭趕緊控制住激動不已的胖郡主,而後紛紛跪下一臉誠懇道,
“還請顧小姐救救我們家郡主。”
說完,還“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只要能救他們家郡主,饒是金山銀海也在所不惜!
消停片刻,
顧南書用手扶了扶鬢邊的髮簪,這金釵上可還鑲嵌著好幾顆寶石,還好沒有搖散到地上,摔壞了她可賠大了!
“顧南書........你給我說實話,我......我還有幾天活頭?”
安寧郡主突然洩氣,一屁股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她已經胖了這麼多年了,估計毒素侵入骨髓,這麼多年都沒有大夫瞧出來,說不定.......說不定自己命不久矣,顧南書......顧南書說不定也是哄騙自己的.........
不過也好,起碼在臨死之際,她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這片刻功夫,安寧郡主混沌的腦袋裡想了許多事情,如果真的宣判自己死刑,那麼她得想辦法拿人來墊背,並且要告訴父王,讓父王給自己報仇!
顧南書整理好頭髮,她卻不知道這傻丫頭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天邊,
“其實這也不是太難,但是你得好好聽話,前五日你可要挺住。”
安寧郡主的兩眼瞬間冒出星星光芒,她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顧南書的聲音好似天外來音般好聽,
猶如一隻得到救贖的胖貓,立刻抓住顧南書道,
“此話當真,我......我.....我當真有救?”
“比黃金還真!”
顧南書安慰著這個胖姑娘,
“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你藥到病除,並且還會變得十分苗條!”
得到顧南書的肯定後,
安寧郡主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了下來,想了想,點了點頭...........
經此一事後,等於自己在閻王爺門口走了一遭,雖然自己有個王爺老爹罩著,可惜自己遠在上京城,自己親爹也鞭長莫及,雖然不清楚為何這廚娘要陷害自己,
但是安寧郡主拍了拍胸口,無論如何,這是生在權力中心、皇家中心躲不開的劫.........
看著自己短粗短粗的手指,頭一次覺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當個有權有勢的紈絝郡主也不錯,
就像瑞王一樣,沒事逗貓遛狗,與三五好友勾欄聽曲,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如此過完平凡的一生,也是不錯的結局........
以後可要小心些.......別千萬沒有等到報仇就嗝屁了。
見安寧郡主這顆韭菜如此聽話,
顧南書眼皮子一挑,割起來也毫不手軟,
於是一番故作為難,將安寧郡主主僕幾人的情緒挑的忽高忽低,
一陣絮絮叨叨後,
總之此毒甚烈,無人能解,唯有她顧南書能手起刀落徹底根治問題!
安寧郡主面色凝重,但凡能花錢免災的就不是事兒,
於是將顧南書的交代記得清清楚楚,身後幾個大丫鬟也是如臨大敵一般的對待接下來的日子,
談妥後,
喜鵲在後面看著自家小姐從口袋裡摸出好幾個藥丸子,而後寫了一大張方子遞了過去,
自己小腰桿挺的直直的,
覺得自家小姐什麼都好,長得好、懂醫術而且還會罵人,整個上京城的閨秀都比不過,看著小姐這麼出息,真的是與有榮焉,日子可真的是越過越舒坦!
很快,
在安寧郡主的示意下,為首的兩個大丫鬟託舉著一個托盤呈了上來,恭恭敬敬的遞在將要出府的顧南書面前。
“顧小姐,這是診金,還請收下!”
看著面前蓋著紅布的托盤,雖然不知道內裡幾何,但看著高高冒尖的紅布,以及兩個丫頭託舉,顧南書便覺得這份診金不可謂不豐厚,
“顧南書,這給你的你就拿著,千萬別客氣!”
安寧郡主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於是大喇喇的將紅布拉了開來,
剎那間,
兩層亮閃閃的金錠亮瞎了眾人的鈦合金眼,
“本郡主別的不多,就銀子多,你要是不收下便是看不起我!”
說著便讓丫鬟將這沉甸甸的金錠盤子塞到喜鵲手裡,喜鵲覺得雙臂發軟,因為吃力,整個臉蛋漲的紅紅的。
“你就要嫁給雍王了,算起來,也算是我的堂嫂了,等你出閣那日,我一定給你添份大大的妝奩!”
看著安寧郡主人傻錢多的模樣,顧南書突然覺得這傻郡主還是有些可愛之處,
要是此前肯定不好意思接這份厚厚的診金,
但是經歷過缺銀子的苦,她的心早就已經比菜市場殺了十年魚的刀還要冷,
於是也就勉為其難的端著金銀子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