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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好事被打擾

還是一個小姑娘怯生生地拽了拽花臂男的胳膊:“大哥,綠色的那件能讓給我嗎?”

花臂男低頭,疑惑地看向她:“哪件?”他手裡好幾件綠色的衣服?深綠淺綠,看起來都差不多。

“這件!”小姑娘揪住了一件半身裙。

“給你。”雖然不情願花臂男還是鬆了手。

“謝謝大哥。”

其他人看到了紛紛效仿。

“大哥,我要這件……”

“大哥,我要那件紅色帶花的裙子……”

陸續分出幾件裙子,花臂大哥有意見了:“你們都買走了,我妹妹穿什麼?”

“這些裙子,你妹妹穿不合適。”眼看花臂男想揍人,柳青青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我把我壓箱底的留給她。”

有幾件衣服,柳青青打算改改自己穿的,剛好跟胖女孩的身材契合,就成人之美了。

衣服平面的,可人是立體的,不試永遠不知道衣服穿在身上什麼效果。

所以在那些人交錢之前,柳青青都會讓她們試衣服,滿意了才收錢,還會教這些女孩編頭髮,這年頭的人都心靈手巧,一教就會,真是還會舉一反三,從麻花辮,到魚骨辮,甚至還有八字辮。

年輕的小姑娘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柳青青不光賺到了錢,還學到了不少知識。

小小的攤位面前排成了長龍。

還好柳世通的攤位已經收了起來。

收了攤位的柳世通領著李倩倩三個人來到了售票處。

“一個人八毛錢,提前說好的,可我姐說你們表現好,得加錢,一個人一塊錢。”

演員們收了錢,拿起來寄存的行李,重新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車。

柳世通從火車站出去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賣葉兒粑,想著柳青青就愛吃這種糯嘰嘰的東西,和攤主討價還價半天,一毛錢買了七塊。

眼看快到晌午了,該吃飯了,咬咬牙從國營食堂打包了一份小炒肉。

雖然他現在能掙錢了,日子過得卻比之前還要緊巴,得儘快掙錢還給周景行。

回去的時候,柳青青已經在收拾桌布了。

“都賣完了?”他很是震驚,早上可是帶了整整一大包衣服過來的,少說有八十多件。

“嗯,你還不相信你姐姐的實力。”柳青青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姐出手什麼時候失過手?”

“對,我姐是最厲害的,想當年那麼多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還有一個聽說是什麼很厲害的首長。”

柳青青笑了笑,感慨原身還真有本事,竟然連首長都能手到擒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撩了撩頭髮,嘆了口氣:“真可惜,都怪姐姐不爭氣,沒有抓住機會,要是真成首長夫人,咱們倆也不用辛辛苦苦擺地攤,掙這三瓜倆棗了,早就去享福了……”

看她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柳世通翻了個大白眼:“那首長比咱爹還大一歲。”

柳青青像是個卡殼的收音機,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說來也怪,一聽到首長,就想到軍人,周景行那張臉就自動蹦出來,攆走攆不走。

“你以為所有的軍人都像周團長一樣年輕有為呀……姐,你以後眼光放長遠一點,不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糟踐自己。”

柳青青嘖嘖嘴,她們倆到底誰是弟弟?

不過看著弟弟從一個小流氓,成長成一個“老實本分”的小攤販,她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姐,一會你坐老周的腳踏車走吧,他們家距離炮兵團挺近的,我讓他送你。”

柳青青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你去幹嘛?”

“我去找老李他們玩撲克,你不知道,一晚上贏的錢,比擺攤還多呢,早點掙到錢就能早點還債了,也省得你在周景行面前抬不起頭來。”

他說完還得意地笑了笑,很明顯是求表揚的小表情。

“你賭/博?”柳青青緊了緊手裡的棍子,她那個渣爹就是從賭博開始糜爛的,什麼小賭怡情都是屁話。

輸了不甘心,贏了還想贏,有多少人在牌桌上妻離子散。

“姐,不算賭博,我也才開始玩沒多久,就一群朋友玩玩,你別這麼緊張……”柳世通被她狠厲的表情嚇到了,解釋的時候聲線明顯顫抖。

他以為柳青青是害怕他輸錢,又補了一句:“姐,我從來沒輸過,我腦瓜子靈活,會猜牌,他們都不樂意跟我玩,姐你就回去吧,我走了。”

柳青青還沒來得及說話,柳世通就一腳油門走了。

旁邊的老周往後退了兩步,柳青青的臉估計是被摩托車的尾氣燻到了,簡直比開封府裡面的包青天還黑。

“追上他。”柳青青一下子跳到了腳踏車上。

老周癟癟嘴:“姐姐,他是摩托車,咱們這是腳踏車,再說……”他看了一眼明顯被壓癟的後輪胎。

這除了鈴鐺不響哪裡都響的腳踏車都不一定載得動他們兩個人,更何況是追摩托車。

“看你的意思是知道他們在哪裡玩牌?”

“不,不知道。”老周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經意瞥向某個方向,他們這些玩牌的人都是發過毒誓的,要是洩露了地址,就不得好死。

其實柳世通不是跟老李他們玩牌,而是在防空洞裡面,十里八村的賭徒都在那裡集合,整整擺了二三十張牌桌。

要不然一晚上怎麼能掙到那麼多錢。

眼看柳青青還要追問,老周騎著腳踏車就走,扭過頭來大聲喊:“青青姐,我先走了,你不用擔心世通,他在裡面玩了兩個星期,從來沒輸過一次。”

柳青青更擔心了,光看老周的表情都知道那不是什麼正經地方,光贏不輸,人家怎麼會放你走。

她的猜想到晚上就應驗了,一般柳世通都是後半夜回來,現在都十二點半了,還沒回來。

她一直從凌晨,等到天矇矇亮。

不能再等了!

她還是敲響了趙東亮家的門。

“怎麼了?”趙東亮聽她喊得著急,披了件外套就出來了。

柳青青站的位置比較高,能看到他後脖頸新鮮的抓痕,還往外沁著血珠子,還有身上那股子沒有被風吹散的味道。

要不是事發突然,她也不想打擾人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