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CITAS飛行任務三 – 任務日271
ARES Ⅲ 太陽日268
記錄抄本 – 水利電報交換機 – ESA馬爾的摩中心 <-> ESA飛船AMICITAS
AMICITAS:Amicitas呼叫馬爾的摩,使用火球太空服回覆,完畢。
ESA:馬爾的摩呼叫Amicitas,火球好啊,不怎麼習慣看到你發訊息,完畢。
AMICITAS:馬克他們的人太過分了。他們居然把他們宇宙版本的巨魔與地下城發過來了,命令我們去玩。完畢。
ESA:有意思。他們為什麼想讓你們玩這個?完畢。
AMICITAS:EVA受限到絕對的最低程度,只剩每天到洞穴農場的來回,再加上幽閉症帶來的問題。馬克他們的人說這個遊戲有助於提升士氣。完畢。
ESA:好主意!共享經歷是建立友誼的有效方式!完畢。
AMICITAS:MD。拜託,我能跟繭繭談談麼?
ESA:忍著點,火球,好好享受你這書呆子遊戲吧。而且以後別再抱怨了。辛辛苦苦解碼出來結果是你在唧唧歪歪,更加欠揍了知不知道。完畢。
AMICITAS:我要求龍王來主持公道!完畢。
ESA:餘焰每個月都會和斯派克他們一起開一局。沒戲了,抱歉。完畢。
AMICITAS:能在接下來十二個小時之內把我們救走麼,求求你們了。完畢。
ESA:可能性不大。好好玩吧!馬爾的摩通訊結束。
“那,”馬克問道,“既然你們那裡也有個龍與地下城的翻版,在座各位有誰玩過?”
看到星光熠熠舉蹄,櫻桃莓莓一點都沒感到意外。巨魔與地下城(Ogres and Oubliettes)是個挺宅的愛好,而星光就住在書呆子大本營城堡。
然而飛火也舉起了蹄子,這著實讓她吃了一驚。“蛤?”她不禁問道,“你也玩過……呃……D&D麼?”
飛火朝莓莓點了點頭,接著轉向馬克:“名叫奇奇的小馬是……是……城主。我不經常玩。只是偶爾參加。指揮官不能……不能……跟自己下屬的小馬太親近。”
“但你玩過不止一次對吧。”馬克又問道。
飛火點點頭。
“那好。至於其餘各位,在遊戲中你們都要扮演在一個滿是劍與怪物的魔法奇幻世界中歷險的不同角色。”
“哦,”櫻桃莓莓心領神會,回答輕快得有點過了頭,“就像家一樣。”
“先不管這個,”馬克繼續說道,“NASA送來了許多預製——也就是說,已經制作好的——遊戲角色可供你們挑選。一個搭配均衡的五人團應當包括兩個戰鬥類,一個魔法使,一個治療師以及一個遊蕩者。類可以說是某種職業。各種角色都位於D&D斜槓角色斜槓預製目錄(D&D/characters/prefab)中。大家都先開啟看看吧。”
擊鍵片刻過後,莓莓問道,“佈置(alignment)是什麼意思?”
“佈置一般代表某物相對於其他事物的傾向;”馬克答道,“而在D&D的語境下,它的意思是陣營,用於表示某角色在道德方面相對於守序或混亂與善良或邪惡的指向性關係。”
“舉點例子?”
“唔,”馬克思索片刻,“比如,霍格老闆與羅斯科·P·科爾林特都是守序邪惡的。他們認為守規矩很重要,但主要是因為規則對他們有好處。而杜克一家則都是混亂善良的。他們不怎麼理睬其他人定下的規則,但他們相信行事要有正義。警界雙雄那兩位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守序善良,但哈奇熊(Huggy Bear - Starsky & Hutch片中人物)是完全中立的。他完全是自顧自的,但同時也相信正義行為很重要,他既違反法律也會遵紀守法。”
“哈。那有誰是混亂邪惡的嗎?”
“唔……難說,”馬克答道,“比如高爾察克遇到的某些怪物?七十年代的電視節目裡混亂邪惡的角色出場的機會不多。”
“我不太明白,”莓莓伸蹄敲了敲她面前的螢幕,“陣營有一部分是要選擇善良或者邪惡。”
“沒錯,”馬克答道,“或者也可以選擇兩邊都不站。那對應的就是‘中立’了。”
“但是另一部分是要選擇遵守還是不遵守法律,”莓莓顯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遵守法律不總是好的麼?”
“某些情況下法律可能會不公平地偏袒某個人,而犧牲了其他人的利益;”馬克解釋道,“或者法律也可能會意外產生無心的不良後果,比如讓某個偷食物吃的人蹲五年監獄之類的情況。”
櫻桃莓莓搖搖頭,“你們人類太奇怪了,”她說道,“你們需要多點公主。她們的智慧能夠確保所有法律都是好的。”
“你如果在中心城呆的時間久一點,”飛火以小馬語並不怎麼小聲地嘀咕著,“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火球盯著螢幕輕叩自己的下巴,“那,”他想了想,最後問道,“萊特曼是哪個陣營的?”
時光飛逝。
“灰熊亞當斯可不算中立善良!”莓莓固執己見,“他是混亂善良!他為了逃避法律還搬到了山裡!”
“但他是個德魯伊!”星光熠熠堅持道,“德魯伊必須在某一方面是中立的!反正在我們那個版本的遊戲裡規則是這麼定的,我也很確定在這裡也是一樣!”
“那就算他是混亂中立好了!他也不像是那種會特地去救人的傢伙!”
時光繼續飛逝。
“弗雷德·桑福德怎麼能算是邪惡呢!他的確貪婪,可光是想著要錢可夠不上邪惡!而且他還想著要照顧自己的兒子呢!”
“說到拉蒙特,”飛火插話道,“有沒有‘守序傻逼’的陣營?”
馬克笑了,“這方面有些人還提過一套理論……”
時光仍然在不停飛逝。
“克萊特斯·霍格?”
“邪惡傻逼。”
“丹尼·帕曲吉?”
“混亂傻逼。”
“裡奇·坎寧安?”
“守序傻逼。”
“弗利先生?”
“真的傻逼。”大家一致同意。
他們那天晚上根本沒顧上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