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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末世樂園4

“衿岸,衿岸……”

許織夕喊著底下睡美人,但是他依舊緊緊闔著眼眸,不作回應。

她被藤蔓高高吊在上面,四肢都被緊緊纏繞著。

鐮刀被靠在床榻的一旁。

-

許織夕的眼睫顫了顫。

(這一段被稽核了,評論區補充。)

她只能無助地張著唇,細細柔柔地嗚咽。

身上的布帛一寸一寸地裂開,瓷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許織夕打了個寒顫。

“衿岸……”

她輕聲哼著他的名字。

藤蔓拖著她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她的趴在男人胸膛之上,喘著氣。

她抬眸往上看,是男人流利的下頜線。

她眼前緩緩浮現出一行血色小字——

喚醒美麗的公主。

如何喚醒?

童話故事中,公主吃下女巫的毒蘋果,陷入了沉睡。

需要的王子親吻。

她靠近他的臉,撐起身子,吻上那殷紅的薄唇。

“公主”的睫毛顫了顫,他掀開眼皮,露出一雙猶如紅寶石一般的綺麗眼眸。

許織夕一喜,“衿——”

她的腰肢便被有力的臂膀摟住,他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

重重地吻上少女的紅唇。

烏黑細軟的髮絲散開,他的唇漸漸下移,先移到頸側,又移到少女白皙圓潤的肩膀,再漸漸向下。

瓷白的肌膚染上淡粉色,細小的枝條從她的小腿,一圈一圈纏繞。

浪花一陣一陣掀來。

許織夕猶如漂浮海面之上,只能抱緊唯一的浮木。

……

衿岸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織夕,在這裡找到所有的我。”

他的身影漸漸消散。

許織夕扯著薄薄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體,白皙的肌膚,紅痕清晰可見。

她望著底下那些碎裂的布料,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怎麼出去是一個問題。

裹著被子走過一路,她沒有翻出一件衣服,她坐在床上呆滯很久,終於想起了塵封已久的禮物一欄。

嫁衣。

她把繁複的嫁衣一件一件套在身上,稍稍理了頭髮,望向鏡中的自己。

烏髮披散,眉眼精緻秀麗,眼尾溼紅,紅唇飽滿,染著水光。

恍惚間,她似乎回到了第一個副本。

她是他的新娘。

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安排,她在第一個副本中穿上了這件嫁衣,在最後一個副本,同樣也穿上了這件嫁衣。

-

許織夕在鬼屋和沈宿匯合。

他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顧自。

他望向穿著嫁衣的許織夕,眼神晦暗不明。

沈宿驚呼道:“大小姐,你這是從哪搞來的裝扮,還是嫁衣。”

“我的衣服壞了,只能從裝備裡拿了一套。”

沈宿沒在追問。

倒是顧自沉聲問道:“這是你在第一個副本中獲得的?”

雖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幾乎篤定。

許織夕點頭。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許織夕和沈宿分開的那段時間,沈宿已經完成了一個任務。

而顧自,已經完成了三個任務。

他們一起進入鬼屋。

和其他地方的西方風格不同,這座鬼屋充斥著中式恐怖元素。

這裡是傳統中式風格的大堂。

忽然地,一道黑色的影子朝他們襲來。

許織夕避開,顧自提刀和鬼影廝殺。

另一旁,又出現一道影子和沈宿纏鬥起來。

許織夕提著鐮刀,警惕都地觀望著四周,但除了和他們糾纏的兩道鬼影之外似乎再無其他。

忽地,兩道鬼影瞬間消失。

紅色綢布張揚掛在屋簷四周。

暗紅色紗織簾幕散開,擋在三個人中間,被阻隔開。

耳朵驀然砸進刺耳的嗩吶聲,鑼鼓喧囂,響徹整個空間。

兩側的燭火明滅閃爍,大堂最中央顯出一個鮮紅的囍字,圓形紙錢嘩啦啦鋪灑。

紙紮的小人臉上塗著鮮紅的胭脂,蹦跳著從門口走來。

他們桀桀地笑著,笑聲詭異難聽。

顧自掀開簾幕走向許織夕,啞著聲道:“這是冥婚。”

他眉眼冷凝,幽暗燭火在鏡片上閃爍,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冥婚,這對許織夕來說甚至是十分熟悉,畢竟她在第一個副本中就是冥婚新娘。

而她現在還穿著鮮紅的嫁衣。

一張紙從半空中飄落,許織夕伸手接過。

這是一張婚書。

但上面新郎和新娘的一欄空著。

沈宿走過來,湊近一看,猜測道:“這不會是需要一個新郎和一個新娘吧?”

“那大小姐肯定是新娘,那我們兩個,誰做一下新郎呢?”

沈宿話音剛落,又無端掀起一陣陰風,吹著散落的紙錢朝著他襲來,圓形紙錢糊了他一身,紙紮的小人伸出手,朝著他們蹦躂過來。

“我去——”

他們把三人團團圍在中間,以一個圓的形狀,繞著他們蹦著,他們臉都是由濃烈的胭脂染就,豔麗又詭異。

沈宿拍下糊在他身上的紙錢,提起刀,三人都拿著武器,警惕地盯著這些紙人。

但紙人只是圍著他們轉圈,沒有絲毫攻擊他們的意思。

忽地,鑼鼓聲再次喧囂起來,層層疊疊的紗幔掩映之下,黑色的巨物被其他的一些紙人抬著過來,“嘭”地一聲,地上紙錢飛舞,黑色的巨型棺材被抬到正中央。

圍著他們三人紙人蹦向棺材,和抬棺材的紙人合力拉下棺材蓋。

“不是吧,這不會才是新郎或者新娘吧……”

沈宿吞嚥了一口口水,卻驚異地望見許織夕靠近了那口黑棺。

“小心危險——”

他只能提步跟上她。

許織夕走到敞開的棺材處,深吸一口氣,唇抿成一條直線,朝著內部探入目光。

心臟在胸腔內撲通撲通地跳著。

然而,她並沒有看見記憶中那個水墨清雅的白衣公子,而是一片空白。

“空的?怎麼是空的?”

沈宿在她身邊站定。

顧自也提步走進,看見棺材裡一片空蕩蕩的場景,又望向少女蒼白的臉,水光瀲灩的眼眸帶著些許錯愕和失望。

“你想看見……許玄?”

許織夕對上的他的目光,點頭,“是呀,我想看見許玄。但我知道,許玄已經不存在了。”

存在的是衿岸。

一直都是衿岸。

“許玄是誰?”沈宿沒忍住問道,他撓了撓耳朵,挑眉道:“不會是大小姐的前男友之一吧?”

許織夕搖頭道:“不是前男友,是永遠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