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生鮮運輸貨車在路上疾馳,與它同行的還有數十個騎著摩托車的暴徒,日本警方已經用廣播向周圍的居民播報這一緊急情況,提醒他們迅速離開或者待在家中不要外出。所以那塊被清空的區域將會是很好的戰場,在那裡就算發生了流血事件也可以把影響控制到最小。
艾倫脫下自已的西裝外套交給身邊的下屬,換上和他的手下同款的戰鬥服裝,帶上耳麥給提前做好準備的狙擊小組下達命令:“等他們到達預定地點後,立刻開始殲滅。”
收到命令的觀察手拿著望遠鏡緊緊盯住那夥暴徒:“三個數。”,狙擊手在心中默數三聲後果斷按下了扳機,一顆子彈從槍膛射出,精準地命中了貨車司機的頭部,在命中的瞬間司機便失去了生命體徵,倒在了方向盤上。失去控制的貨車很快就偏離了道路,撞向了與它並行的一輛摩托車,那個倒黴蛋來不及反應就被撞翻,只能眼睜睜看著貨車從他身上碾了過去。
又是一發子彈,這次的目標是貨車的輪胎,失去平衡的貨車很快發生了側翻。同行的暴徒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襲擊他們,一些愣頭青甚至開始減速,想要停下來檢視情況。暴徒中更加老道的人立刻意識到了是什麼情況,他衝那些愣頭青大喊:“加速!加速!衝過去!”
街道兩邊各探出兩支烏黑的槍口,兩支槍吐出火舌組成了用交叉彈幕組成的網攔住了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暴徒成員,另外兩隻槍對著被困住的這些人開始點射。往日這些人也是以兇狠殘忍著稱,令人恐懼的暴徒,如今在被伏擊時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逃出去的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車隊最前面的人胸前突然炸開一朵血花,他頭一歪倒了下去,屍體和車因為慣性倒下後仍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狙擊手?!為首的暴徒立刻反應過來,他怒吼著下達分散逃離的指令後,立刻脫離車隊扭頭鑽進了一旁的小路。
這些人哪裡來的?他想不明白,伏擊者的手法極其專業,而且目的也十分明確,就是想要他們的命。他不明白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半個小時前那位大人才臨時給他們任務。本來以為是很簡單的任務,僅僅是帶走一個女孩而已,出發前車隊裡的人還在調侃大人太大材小用了,結果半小時後,其中的不少人就變成了屍體。
前面的道路出現了一輛摩托車,這條小路本就狹窄,這輛摩托車橫在中間,攔住了他的逃跑路線。首領心一涼,狠心扭動車把手繼續加速,兩輛摩托車狠狠地撞在一起,他整個人也從車上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首領艱難地爬起身,拿出一個布包,從裡面拿出一支注射器,二話不說將注射器裡紅色的藥劑打入了手臂。
等藥劑全部打進了身體,他才敢大口喘氣,他看向包裡剩下的綠色的和紫色的藥劑,剛想伸手拿,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側身躲避。一支羽箭插在布包上,不遠處,安德烈正拿著一個射擊過的複合弩冷漠地看著他。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鬼東西?但是你還是把剩下的東西留下來吧。”安德烈扔掉了複合弩,拿出一對指虎戴在手上,一雙黃金瞳亮起。暴徒首領看到安德烈的黃金瞳後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開始大笑起來,他臉上還有剛剛摔在地上留下的傷口和血跡,笑得又十分癲狂,模樣甭提有多瘮人了。
安德烈看到i這傢伙還在笑,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升騰,快步逼近,一拳朝暴徒首領的面門揮去,首領勉強躲過這一拳,下一秒腹部就遭到一記重擊,他感覺五腑六髒都位移了。他後仰著倒在地上,在安德烈想要追擊的時候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安德烈被踹的後退幾步,他沒想到對方捱了他一拳後居然還有力氣反擊,特別還是柔軟的腹部。
是剛剛的藥劑的關係嗎?安德烈眯起了眼睛,擺出起手式。對方趁著這個機會坐了起來,狠狠地啐出一口帶血的痰。他的眼睛也變為了黃金瞳,臉上長出了幾塊鱗片,愈發像個怪物了。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摺疊刀,嘿嘿怪笑。
見到安德烈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笑得更加猖狂了,他知道自已多半要死了,大人給他這些藥劑的時候告訴過他,這些藥劑能夠強化他的血統,同時也會帶來無法預估的副作用。藥物的效果很明顯,他的身體遠比以前更強大,原本受傷的身體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他只能感覺自已的血管都快燃燒起來了,他恨不得割開自已的血管讓燥熱的血液流出來。
他彈起身撲向安德烈,早有防備的安德烈一記直拳打在他胸口打得他倒飛出去,反饋回來的巨力震得安德烈手臂發麻,短時間內無法再次發力。倒飛出去的暴徒首領很快就爬了起來,怪叫著拿著刀再次向安德烈發起衝鋒。
這傢伙注射的是什麼藥啊!怎麼跟蟑螂一樣頑強?安德烈的一隻手臂已經脫力,只能硬著頭皮準備硬扛。砰砰砰,暴徒首領身上炸開三朵血花,兩槍身子一槍頭,在命中頭部後這個怪物終於倒下了。安德烈鬆了一口氣,轉身抱怨道:“這些瘋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不要命。”
大衛收起還在冒煙的SIG P226,走到首領身邊對他的喉嚨又補了一刀,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終於是沒有了任何生機:“早就跟你說了帶槍,莫三比克射擊法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我們可不是喜歡揮舞棍棒的野蠻人,文明人要學會使用文明人的武器。”
“是嗎?那你……”
“爵士說的。”
“那可真是至理名言,或許我應該拿個本子記錄下來。”安德烈在胸前畫起了十字。
大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安德烈只當作沒看見,對著大衛說:“走吧,確保其他地方不會出問題。對了 ,爵士那邊需要幫忙嗎?”
“爵士?他現在應該在準備殺掉髮現的那隻死侍吧。”大衛收起了暴徒首領的那隻布包,“只是一隻死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也是。”安德烈清楚艾倫.威爾遜男爵在大英混血種家族中的威名可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皇家的親戚,他的實力也絕不容小覷。
一隻英國紅松鼠爬上了艾倫的肩膀,吱吱叫了幾聲,艾倫輕撫了它的頭,讓它爬上自已的手背。
“犬山小姐,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寵物好嗎?我要開始工作了。”艾倫說話時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極其冷漠,好像如果世津子不答應的話就要把她扔出去。
為了避免衝突,犬山家的家臣接過了松鼠,松鼠直接跳上了他的頭頂,他剛想抓住松鼠就對上了艾倫的眼神,他吞嚥了一口唾沫,收回了手,任由松鼠站在他的頭頂。
生鮮貨車裡傳出悶響,顯然,裡面的什麼東西甦醒了。艾倫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爪子刀,“後退。”他的聲音不大,但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