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逝,眨眼間便已過去三日。此刻的呂相府內熱鬧非凡、喜氣洋洋,到處都掛滿了鮮豔奪目的紅燈籠和五彩斑斕的綵帶,彷彿一片歡樂的海洋。
雖然呂曉仍然處於深度昏迷之中,但她畢竟出身於官宦世家,其身份地位非同小可。因此,即使面對如此特殊的情況,那些必要的禮節儀式也絕不可省略或忽視。然而,唯有那莊重而神聖的拜堂環節,由於新娘無法親自參與其中,只能暫且擱置一旁。
“今日是你大姐的大喜日子,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圓之時,你為何不去湊個熱鬧”上官明月走了進來,輕聲說道。
然而,對於這番話語,卻並未引起某人太大的興趣。只見那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散漫,似乎對這一切毫不在意。她隨口回應道:
“有什麼好看的?那呂曉的面容,我早已看得厭煩至極!”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冷漠。彷彿這場盛大的婚禮,並不能激起她內心絲毫的波瀾。
上官明月心裡清楚,她和呂曉之間存在著一些矛盾和糾葛,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妥當。
“如果你的大姐在花轎行進途中不幸離世,那麼這位慕容大公子可就要成為克妻之人了。”上官明月推測道,呂曉能夠順利嫁入慕容家,想必這個小丫頭早就精心策劃好的了。呵呵~這丫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否則一旦得罪了她肯定會被她往絕路上逼。
“別擔心啦,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只要再耐心等待一兩個時辰,到時候她肯定能夠恢復如初,再次精神抖擻、活力四射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呂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著回應道:“放心好了,這種毒藥並不會致命,再過上幾個時辰毒自然就會失效,毒性也會自行解除。”
上官明月嘴角微揚,拿起一張紙輕輕地敲了敲呂一的腦袋,輕笑著說:“我早就猜到是你在背後搗鬼了。”
“哎喲喂,疼死我啦!明明就是她自已亂動亂碰我的藥瓶子,結果不小心讓自已中了毒,這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啊,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呂一邊撫摸著被敲痛的額頭,邊滿心委屈地反駁道。
“哦?那麼說來,把呂曉嫁入慕容家這件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咯?”上官明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似笑非笑地問道。
“嘿嘿~ 等她甦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對我感激涕零的。”呂一臉上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呂曉醒來後發飆的模樣的場景一般。
“呵呵……”上官明月只是淡淡地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心中對於呂一的這番舉動卻是心知肚明。
慕容府慕容雲的房中
呂曉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目光迷離地環視四周。她的聲音虛弱得彷彿風中殘燭:
“來……來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湧上心頭,她不禁心生疑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此處看上去竟有些像喜房?”
就在這時,呂曉的貼身丫鬟匆匆趕來,見她醒來微微一愣,隨後馬上反應了過來立馬上前問道:“大小姐,您終於醒啦!您覺得身體如何?可有哪裡不適?”
呂曉掙扎著坐起身來,眼神迷茫而困惑,她再次審視起這間屋子的陳設與裝飾。大紅的帷幔、精緻的梳妝檯、鮮豔的花朵……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喜慶的氛圍,但卻讓她心底湧起一不好的預感……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呂曉眉頭緊蹙,試圖從記憶深處搜尋答案,然而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她緊緊握住巧兒的手,焦急地追問道:“快告訴我,發生了何事?我為何會在此處?”
巧兒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支支吾吾地道“大……大小姐,您彆著急,先休息一下再說吧。”說罷,便輕輕扶著呂曉重新躺下。
呂曉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她努力回憶著之前的事情,可越是想要想起,頭就越發疼痛難忍。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籠罩著她,彷彿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席捲而來。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為何會在此處?”她滿臉驚愕地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自已究竟身處何地?又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呢?而且……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竟然還穿著一襲鮮豔的嫁衣!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大……大小姐,哦,不對,如今應當稱呼您為慕容夫人才對。”巧兒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她一眼,然後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毫無防備的巧兒被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還不快說,我怎麼會在這??”呂曉怒道,要不是現在身上使不上什麼力氣,真想上去再給她兩腳。
“啊!”巧兒發出一聲驚叫,隨即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出手狠辣的女子。
“怎麼?你竟敢不服氣?區區一個賤婢,居然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小姐?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呂曉怒目圓睜,眼中閃爍著憤怒和鄙視。
“回……回小姐,如今您已不再是那呂相府中的大小姐啦,而是嫁入了慕容府中,成為了慕容府裡尊貴無比的少——夫——人——呢!”
巧兒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輕輕地拍打著身上沾染的些許灰塵,然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凝視著呂曉,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緩慢地說著,那語氣之中似乎隱隱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輕蔑意味。
“什……什麼?本小姐何時嫁人了?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否則信不信本小姐當場就將你的嘴巴給撕爛!”
呂曉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憤怒之色,她猛地抓起床上的枕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巧兒狠狠地砸去。
然而,巧兒卻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接,穩穩當當地握住了那個飛來的枕頭,臉上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著便用那種令人厭惡的、陰陽怪氣的腔調回應道:
“大小姐你可千萬別這般動怒呀,這一切可不都得歸咎於您自個兒作繭自縛麼!”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別在這裡跟我拐彎抹角的!”
平日裡這小丫頭總是挨打受罵都不敢吭聲半句,今兒個卻如此張狂,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的。究竟是誰給她這般大的勇氣呢?
“哼,不過就是一個嫁進門來沖喜的罷了,竟然敢如此囂張跋扈,看來咱們這位大小姐啊,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自已如今所處的境地呢!”巧兒不以為然道。
“你說什麼?沖喜?你這賤人嘴裡說的是本小姐我嗎?真是荒謬至極!開什麼玩笑,想我堂堂呂相府的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貴,又怎會去給他人沖喜?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呂曉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
“對啊奴婢說的不就是你嘛,大小姐您有所不知,這幾日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這一切啊…還要從大小姐你~讓我去偷二小姐的藥瓶那一天說起……”巧兒定了定神,隨後將這幾日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呂曉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