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塗山繡繡漸漸醒來,望見不遠處,韶黎正在同那魔狼奮戰的身影,她也同韶黎想到了一塊兒去。
不知,此刻應黎帝君是否已經得手了呢?
塗山繡繡想到自己那個贅婿夫君,眸中的神色逐漸冰冷。
雖然,她從一開始起就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孩子也生了,城主也讓他當了,諸多的資源也經常貼補給奎木狼族了,還要她怎樣?
她自認為,對這個男人已經算是盡心了。
可是他呢?
他也並不是多愛她,只不過是把她當成錢袋子罷了。
總是想盡辦法的,從她這裡撈錢撈資源,補貼給奎木狼族也就罷了,她還敬他一句:不忘本。
然而,事實卻是,他不僅想要她的天材地寶、她的城池,還更是想要:整個青丘!
塗山繡繡想到這裡,忍不住罵道,
“哈,真正是可笑的緊,他當自己是誰呢?
就這點小伎倆,就算他將這大陣佈滿整個青丘,兄長也有的是辦法解決。
還真當我們青丘無人了,不說狐罡子老祖,便是我大哥、二哥的戰力,便能將他整個奎木狼族群屠戮殆盡。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都敢痴心妄想到這份上了。
以為靠上了少昊帝君便可以高枕無憂了,便可以將青丘取而代之了,真是痴人說夢。”
塗山繡繡此時眼眸氣的通紅。
隨後,她的仙衣臌脹,瞬間幻化出本體,九根碩大的狐尾如同鋼鞭一般在身後舞動著,而她的狐身如同山嶽一般龐大,站在那魔狼身旁,也絲毫不遜色半分。
塗山繡繡飛身上前,與韶黎一起對戰那頭魔狼。
突然有強大的戰力加入,韶黎的壓力頓時減輕,兩人幾乎是壓著那頭魔狼在打。
無論那魔狼幻化出多少的狼頭來,都被兩人殺了個一乾二淨。
漸漸地,沒了那個陣眼出噴射而出的魔氣的支援,魔狼開始體力不支了。
幻化出大量的狼頭需要海量的魔氣,如今魔氣被韶黎掐斷,魔狼體內的魔氣漸漸耗盡,實力大幅度削減。
韶黎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加大了攻擊力度,不消片刻,那魔狼終於被兩人斬殺。
韶黎隨後快速的來到那處陣眼旁,毫不猶豫的將陣眼徹底的毀去。
沒了魔狼的威脅,韶黎自然不需要再留著這幻陣,立刻下手毀掉。
隨後,兩人沒有耽擱,立刻從之前改動魔陣的方位開始,再重新將每一個節點找出來改動一番。
之前,韶黎改動的時候,並沒有成功地把整個噬魂魔陣改成屠魔大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最重要的陣眼在城主寢殿內。
還有就是,她們知道城主肯定會出手阻攔,所以,之前第一次的改動沒有成功,實屬正常。
而且,整個魔陣雖然沒能成功轉化成屠魔陣,但是韶黎對魔陣內大部分節點的改動,還是有效的。
唯有重要的那幾個節點,上面有遮掩的禁制在,韶黎的改動便失敗了。
但是現在,因為那城主留下的後手,那匹魔狼被兩人斬殺了,甚至連製造魔狼的幻陣都被韶黎徹底毀了。
所以,現在改動剩下沒成功的那些節點就方便多了。
上面覆蓋著的禁制,被韶黎一一破開,迅速的改好。
此刻,魁星城城主正被應黎帝君堵在寢殿內,他的修為對於應黎帝君來說,連渣渣都算不上,很輕鬆的就被應黎帝君給制服了。
應黎帝君正在對他進行搜魂,將他知道的關於事情都調出來檢視。
城主此刻臉色青白,眼眸猩紅,幾乎要墮魔一般!
失敗了,他隱忍那麼多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討好了少昊帝君,得到的法寶來奪取魁星城甚至是整個青丘,如今這一切全都完蛋了。
就是因為那個女仙和眼前的這個仙尊,他們為何要在這關鍵的時候出現在魁星城中,令他所有的佈局都功虧一簣。
他不甘心,天道為何要如此錯待他!
他們奎木狼一族本就已經衰弱了,從小到大,他過的那般悽苦貧困,連個修煉的資源都沒有。
而九尾狐族呢,他們佔據著仙界大片的疆域,資源豐厚。
看看他的夫人,平日裡,總是那樣高傲的蔑視著他,好像是在看乞丐螻蟻一般!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奎木狼族不能取代青丘,佔據這大好的疆域、豐沛的資源,他們並不比九尾狐族差些什麼,不是麼?
城主此刻的神智已經開始紊亂,只見他體內不斷的冒出絲絲黑色的魔氣,彷彿下一刻便要入魔。
應黎帝君並不管他,淡然的用溯影鏡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屆時,這奎木狼族的少主,可是要帶到天庭去公開審理處罰的。
若是他徹底墮魔,倒也省了他的力氣。
此刻,依傍著整個魁星城地基,而建立的噬魂魔陣的陣眼,已經被應黎帝君找到,並徹底的毀掉,應黎帝君重新刻畫了陣眼上的符文,並且將一堆仙晶丟入陣眼之中。
頓時,韶黎之前在城內改動的,所有陣法節點上的符文都開始發揮作用,整個噬魂魔陣瞬間轉變成了屠魔大陣。
此前,斷斷續續的散溢在城中,那些似有若無的魔氣也都瞬間被大陣給剿滅清空了。
整個魁星城中的仙民們頓時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
之前的魁星城內,老是有城民無端的起爭執。
此刻,那種突如其來的煩躁情緒都沒了,整個魁星城內氣象一新,所有的仙民們都身心舒暢起來。
這時天光已大亮,金黃色的陽光灑在街道上,伴隨著仙民們的說話聲,街道上的喧鬧聲,逐漸形成了一派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
塗山繡繡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瞰著整座城池,內心是止不住的喜悅。
她滿臉歡喜的挽著韶黎,款款的朝著城主府走去,
“此番多謝妹子鼎力相助,助我青丘剷除了禍端。
此外,姐姐厚顏再求妹子一件事可否?”
韶黎莞爾一笑,“繡繡姐客氣了,要我做什麼儘管說來。”
塗山繡繡苦笑著道,
“我的那些孩兒們,對他們父親所做的惡一無所知,都對他親近的很,若是知曉他已入魔,並要被壓往天庭受刑怕是會傷心。
我怎能讓我們的寶貝們,為這樣一隻狠毒的豺狼傷心費神,又怎能讓我的孩兒們有這樣一個不堪的父親?
煩請妹子替姐姐給整座城池佈一個幻陣,改換我的城民和孩兒們的記憶,將這段影像放入幻境中替代掉他吧。”
說著,塗山繡繡手中遞過一塊溯影石,韶黎伸手接過,然後神識往裡頭一探,頓時,一個絕美清雅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眼前的男仙溫柔俊美至極,望著塗山繡繡的眼神,彷彿山中潺潺的靈泉,親暱而愛戀。
韶黎頓時驚訝的問道,“這位是……”
塗山繡繡一臉驕傲的言道,
“這位才是我真正的夫君,孩子們的親爹,他是九尾狐族的人,只不過他生來便體弱,早早的就去了。”
塗山繡繡說著,露出滿臉的懷念與惆悵的神色。
翌日,應黎帝君出手讓全城的生靈都昏睡了過去,然後韶黎佈下夢中幻陣。
一個新的城主形象,即刻起,便深植入城中所有的生靈的記憶之中,替換了原本的城主形象。
一旁的塗山繡繡見狀,終於暢快的大笑起來。
那銀鈴般爽朗的笑聲裡,韶黎聽出了蘊含在其中的輕鬆與釋然,那是重獲新生的愉悅,令人感嘆。
“不瞞妹妹說,當年我雖看不上這奎木狼族的少主,但是新婚之後,也是認真想同他過日子的。
誰曾想,新婚當日,他就帶了兩個美貌的女子來,同我說是他族中的表妹。
族中悽苦,需要他照顧,便將她們帶來城主府生活,還讓我別擔心,她們不過是妾罷了,不會威脅到我的地位。”
“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他還以為他自個是誰呢?
貌醜、心狹,還修為低下,憑著我爹喝醉酒時的胡言亂語,硬是巴著不放,成了我家的贅婿。
臨了,卻覺得同我成親委屈了,覺得他是一家之主了,有底氣同我叫板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新婚當晚我就給他下了迷藥,讓他以為是同我一夜歡愉,其實不過是幻境罷了。
之後,我自然同我心愛之人產下了孩子,這麼噁心的男人,我堂堂青丘女君,怎會令他近我的身?”
“更可笑的是,孩子出生以後,他竟覺得他這贅婿的身份更加穩固了,他為我青丘開枝散葉有功了,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他竟從來沒有想過,為何生了那麼多的孩兒,竟連一個奎木狼族的都沒有。
當然,他也是忿恨過的,認為吾族的血緣太強,壓倒了他們奎木狼族的。
所以,他對孩兒們也並沒有幾分真心,但是表面上,他卻總是裝的一副慈父模樣,我為了讓孩子們高興,便也沒有刻意拆穿。
如今多虧了妹子,替我將這樁心事給了了。”
說著,塗山繡繡對著韶黎鄭重的一揖到底。
這次,韶黎沒有刻意躲避,她不願意妨礙塗山繡繡的因果,所以,坦然受下了這一拜。
隨後,塗山繡繡又朝著應黎帝君恭敬的作揖,
“多謝帝君出手相助,此番大恩,我青丘銘己在心。”
此時,正趴在一旁牆角里狼狽不堪的魁星城主,慢慢地從入魔的狀態中甦醒過來。
他低頭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便知曉所有的盤算,他所圖謀的大業算是徹底完了,甚至整個奎木狼族都要受到他的牽連。
然而,不信邪的他,轉身朝著殿外,殷切的望著正疾步走來的一雙最小的兒女哀求道,
“瞳兒、璟兒,快幫爹向你娘求求情,阿爹只是一時糊塗,被那鹿女迷昏了頭,求她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饒了爹爹這一回吧。”
塗山繡繡見狀,神色不虞的正要開口,卻見之前一直對自家爹爹恭敬有加的兩個孩兒,互相對望了一眼,隨後那冰雪可愛的小女兒一臉不耐煩的對著小兒子道,
“差不多得了,如今他都這樣了,已經沒辦法礙著孃親了,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去?”
塗山璟聞言淡淡道,“行吧,妹妹你說了算。”
隨後,塗山璟冷冷的望著跪在殿中的城主,冷不丁抬起腳,猛地踹在城主狼狽不堪的臉上......
頓時將城主猛地踹飛了去,狠狠地撞到牆壁上,又慢悠悠的從牆上滑了下來。
塗山璟嫌棄的道,
“什麼父親,以往不過是逗你罷了,怕你把咱們魁星城的天材地寶,都給那些野種們禍禍了,這才忍著噁心陪你唱著戲,你還當真了,嘖~”
見此情景,不說城主,便是連塗山繡繡都愣住了。
以往這雙最小的兒女,對他們這個便宜父君可也算是十分孝順的啊。
就算方才韶黎佈下的幻陣修改了他們的記憶,但是塗山繡繡知曉,她這個小兒子一貫以來就是天賦又高又聰明,那幻陣,還真不一定能改的了他的記憶,只不過,算是姑且一試罷了。
塗山瞳乖巧的依偎在塗山繡繡身旁,
“母君,以往您辛苦啦,女兒為了唬住這便宜爹,沒少氣您,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我和哥哥早就知道啦,這便宜爹爹可惡心了,仗著外公的酒後戲言愣是要娶您為妻。
娶了您之後,又不珍惜您,還妄想霸佔我們狐族的財產左擁右抱,真是恬不知恥,又蠢又毒。”
“他也不想想,憑著母君的身份,什麼樣的仙君配不上,能同意下嫁與他,就已經是他天大的福氣了,還不知收斂,覺得自個有多厲害呢!
真是恬不知恥,一個贅婿罷了,竟敢左一房小妾、又一房平妻的往城主府裡抬,誰給他的臉。”
此刻,本就被塗山璟踢的重傷倒地的城主聞言,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淒厲的喊到,“瞳兒,我可是你的親爹啊————”
塗山璟冷笑道,“親爹,就憑你,也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這時,一位妖孽俊美的仙君搖著摺扇慢悠悠的踏進殿中,他走到塗山繡繡身旁,一臉深情的望著塗山繡繡道,
“女君,如今,這廢物終於不能再困住你了,你究竟何時才能娶本君過門呢?”
塗山繡繡望著那張熟悉的容顏,頓時愣住了!
她手指微顫的指著他,“你,你這是從地府回來看我的麼?”
塗山繡繡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滑落,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面前之人熟悉的臉龐,
“你在冥府過的還好麼?有沒有受苦?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後的這麼多年,我究竟有多麼的想你…….
可你,卻從來不曾入我的夢中來!”
塗山繡繡幾乎有些魔怔的喃喃著,似乎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俊美男仙,是一個大活人。
俊美男仙望著塗山繡繡這般痴迷的模樣,立時狠狠的擁住她,緩緩的道,
“原本是差點要死了的,好在天不亡本君,本君便又回來了,而且本君的病也完全都治好了。
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麼?”
說著,俊美男子不顧周圍的諸多圍觀者,溫柔的對著塗山繡繡狠狠地親了下去……
許久之後,兩人才緩緩的鬆開,卻依舊不捨且痴迷的望著對方。
韶黎見狀,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隨後,對著塗山繡繡暗暗比了個大拇指,姐姐威武!
一向爽朗的塗山繡繡此刻微微羞紅了臉龐,立馬推了推,緊緊摟著她腰的男仙,
“孩兒們還看著呢,你差不多得了。”
這時,一旁灰頭土臉的城主,牙呲欲裂的望向塗山繡繡二人,
“賤人!原來你早就揹著我,在外頭勾搭了別的男人,還生下了野種,簡直無恥!”
塗山繡繡一臉冷厲,緩緩走到城主面前,伸手一揮,重重的一個巴掌,打在城主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隨後毫不留情的抬腳,再次將他踢飛了出去。
“你這個chu生,喊誰賤人?
不過是個靠著我青丘的權勢錢財,吃喝玩樂的廢物,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要說賤,誰能有你賤呢?
身為奎木狼一族的少主,竟然自甘墮落當贅婿。
且當了贅婿還不安分,還想著左擁右抱,更甚者還想要吞併我青丘的領地。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就你這樣法力低微、能力低下,自私自利的蠢貨,也敢有如此大的野心?”
“哼,你敢在整個魁星城中佈下噬魂魔陣,就是根本沒將城中的百姓當回事,也沒將我和孩子們當回事,別說的你有多無辜委屈似的。
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夫君,才是我和孩子們的悲哀。
幸好,你不是,也不配!
你勾結魔族,意圖吞噬我青丘領地,這件事,開天之主可是親眼所見。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很快,你就能帶著你心愛的鹿妹和你那些小妾們,還有整個奎木狼族,一起到地府去快活吧!”
塗山繡繡的話一說完,頓時滿臉血呼啦碴的城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恐懼的趴在地上。
他哆嗦著身子,涕淚橫流的爬到塗山繡繡面前,想要抱住她的腳求她救他,原諒他。
塗山繡繡被他噁心的不行,立時冷冷的一腳踹開了他。
他不死心,又踉踉蹌蹌的扶著牆站了起來。
跑到那位原本準備抬成平妻的鹿妖面前,一個大巴掌削過去,又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又匍匐著爬到塗山繡繡的腳邊,一臉殷勤的道,
“夫人,我知道,你最討厭那個賤貨,如今我替你出氣啊,如果你還覺得不解氣的話,我可以替你殺了她!
但是,夫人你要救我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救救我吧!”
說著,他對著塗山繡繡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又從牆上掛著的劍鞘裡,拔出一把鋒利的寶劍,對著那美豔的鹿妖猛地刺了過去……
頓時,那鹿妖猛不丁地被寶劍刺了個對穿,只來得尖叫一聲,便香消玉殞了。
致死,那鹿女的臉上還掛著不敢置信的驚恐表情。
她似是不敢相信,往日立將她愛如珍寶,信誓旦旦要將她提為平妻的夫君,眨眼間便成了這樣一副冷酷無情的惡毒嘴臉。
塗山繡繡望著如此低劣惡毒的男人,越發噁心的不行,
“如今,你才曉得怕了?
當初,我嫁給你時,你不是挺硬氣的麼?
左擁右抱的,還教訓我夫為妻綱,要我做一個賢惠大度的妻子,不要小雞肚腸、事事計較,做你家的夫人,只管好好伺候好你就成了……”
“不不不,那時的我就是被那些賤人們迷昏了頭,得了失心瘋了!
求夫人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若是那些賤人們,夫人你看著都不順眼的話,為夫立刻替你將她們全都殺了。
從今往後,這府中,唯有夫人一人,夫人你最大,夫人想要怎樣便怎樣,只求夫人饒了為夫一命吧!”
說著,城主舉著劍又朝著後院眾多的小妾們砍去,塗山繡繡冷冷的望著這滿地的屍體,心中越發的冰寒。
不多時,這些屍體俱都顯出了原形,有兔屍、鹿屍、羊屍,甚至還有狸貓和狗的。
頓時,塗山繡繡嫌惡的閉了閉眼睛。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冰冷的望著虛偽醜陋自私的城主時,她對開天之主道,
“帝君,小仙能不能出手滅了他,實在是礙眼的很。”
應黎帝君聞言點頭道,“也行,反正他的罪證都錄下來了。”
應黎帝君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美豔仙君,立時祭出一道仙光,劃過城主的胸口,城主便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化成了一隻灰毛的狼屍。
美豔仙君伸手抓住城主的神魂,幾道法訣一打,頓時將那道神魂打的,徹底魂飛魄散。
美豔仙君朝著應黎帝君道,
“抱歉,一時手癢沒忍住,本來應該讓您帶著這傢伙的神魂,迴天庭去受罰的。”
應黎帝君淡然的晃了晃手中的溯影鏡,
“沒事,有這東西就成。
再說了,整個奎木狼族不還在那裡擺著麼,丟了個和尚而已,且跑不了廟。”
於是,幾人這麼寥寥幾句話之下,就決定了一個苦心孤詣籌謀了幾十載,想要逆風翻盤的老牌神獸族的命運。
當然了,誰叫他們不自量力、貪心不足且心狠手辣呢,實屬死不足惜。
不久後,天帝宣佈身為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族,因同魔族勾結,妄圖加害青丘,證據確鑿,罪無可赦。
整個奎木狼族的所有族人,被剝去仙身、抽去仙骨、挖去內丹,永世貶為沒有靈智的凡獸,丟入下界。
頓時,整個奎木狼族內鬼哭狼嚎,曾經同此族頗為交好的神獸族們,紛紛避嫌一般躲了開去。
奎木狼族的長老們四處求助卻都求告無門,就連曾經的靠山西玄白帝也對他們避而不見,整個奎木狼族迅速的分崩離析。
被執行刑罰的那天,奎木狼族的長老們哭天搶地,痛罵魁星城城主是個災星,害了他們全族云云。
然而,已經不會再有人去理會他們,只除了西玄白帝吧,他費心佈下的棋子,如今被天帝連根拔了,心裡恐怕是不會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