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柄仙光熠熠的仙劍,出現在幾人面前。
韶黎欣喜的望著這柄新煉成的仙劍,仍然將它取名為:渡仙劍。
這柄劍用的主材料乃是上古佛的肋骨,與先前的那柄渡仙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整柄劍身上,佛光熠熠生輝,靈性十足。
它剛被煉製完成之時,就引來來雷聲陣陣,只不過,因是在秘境之中,所以天道規則的力量並不強大,所以雷劫並未落下。
韶黎讓太阿進入新的渡仙劍中,太阿對這柄新的劍身,喜愛不已,浦一進入,便彷彿想一輩子待在裡頭,再也不出來了。
韶黎見著太阿這般模樣,自然也替它高興,有了新的劍身,就意味著,將來太阿還有再晉階的可能,這自然是喜事。
此次秘境之行實在是收穫不菲,然而,韶黎並不打算放過這瑤琳仙境,幾人把瑤琳仙境逛了個遍,把裡頭貴重的靈植、靈物什麼的搜刮一空,都扔到了樹母小世界中。
時間就在這樣歡快的氣氛中過去了數月,韶黎幾人逛遍了整個瑤琳仙境,也沒有找到蘭雪詞的去向。
韶黎眸中漸漸透露出不悅,太始見韶黎不高興,便道,
“主人,除了我們拿走的那些天材地寶,這整片瑤琳仙境裡的其他東西,例如山脈呀,河流呀,樹林呀,都是用仙法幻化出來的,並不真實。
這孔雀一族的皇族本就令人生厭的很,遲遲不肯說出蘭雪詞的下落,不如,我們將這秘境給毀了算了,也算是給孔雀族皇族一個教訓。”
韶黎聞言挑眉,太始看來真的是十分厭棄這大明孔雀族的皇族啊。
這說話間,便要將人家的秘境給毀了,可以說是十分歹毒的主意了。
不過,她喜歡,反正這些都是蘭落衣的產業,能毀一件是一件。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韶黎龍腹一鼓一吸,不斷收縮。
片刻後,大片的火焰從龍口中吐出。
韶黎一路在瑤琳仙境中飛馳,順便將整個秘境都燒了個一乾二淨。
如此一來,這整片的瑤琳仙境便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殼子,是形成瑤琳仙境的一道強大的法陣屏障,讓整個瑤琳仙境自成了一個小世界。
如今這方小世界中的一切都被韶黎的龍息給燒燬了,露出了大片蜿蜒著的法陣痕跡,頓時,韶黎來了興趣。
韶黎望著這片玄奧的陣法符文,上面繪製的都是一種十分古老的法則線條,與現今的法則完全不同。
初時,便是韶黎這樣精通法陣符文的修士都沒有看懂,她對著那古意的陣法線條,琢磨了半天也一無所獲,索性將太始從小世界中喚出來,令它看看,這些陣法符文可熟悉。
太始細細看了片刻,搖了搖頭,“陣法這麼深奧的東西,我是不懂的,但是,我能看懂單個符文的意思,當它們連線成片時,就弄不明白了。”
韶黎聞言頓時眼眸瞬間一亮,能看懂單個符文的意思,那就夠了,其他組合起來的符文,那是陣法師才會的技術,太始不懂也沒關係。
韶黎讓太初給她講解每個符文的意思,然後她很快便看懂了那些符文,在整個大陣上所發揮的作用。
韶黎對這上古大陣十分推崇和喜愛,打算細細的觀摩學習一番。
於是,自那日起,韶黎便潛心蹲在這門古老的陣法旁,細細的觀摩學習著,能組成一個小世界的陣法,可想而知,裡頭的陣法符文會有多少。
可以說是密密麻麻,如同沙漠中的砂礫一般。
若不是韶黎乃是渡劫境的修士,元神無比強大且過目不忘,再加上對陣法一途,十分有天賦,才能靜的下心來學習這方大陣。
若是換個人來,不是被這龐大繁複的大陣給弄的瘋魔了,便是完全無法領會整個大陣的意圖,更別說去學習和復刻了。
日子就這樣,在韶黎每日裡熟悉這門上古大陣上的符文,觀摩、領悟整個大陣的走向和意圖中渡過。
韶黎沒日沒夜、如飢似渴的學習著,好在修士不用吃飯休息,實在是連元神都乏了,才捨得停下來修煉幾日。
幾人看著韶黎這樣不眠不休瘋狂學習的態度有些驚訝,同時,又十分佩服韶黎的這份韌性和決心。
靈樨和其他幾人,曾好奇的看了看那方令韶黎如此廢寢忘食的大陣,然他們才不過看了一眼而已,便覺得神魂顛倒、頭暈目眩,紛紛逃了開去。
自此,新加入的太始和太初,內心對韶黎越發的佩服了。
大家都在暗戳戳的揣測,待韶黎完全學會了這瑤琳仙境的這門大陣之時,恐怕都要過去幾百年了。
於是,幾人實在覺得光禿禿的瑤琳仙境中過於無聊,紛紛回了樹母小世界中去玩耍,而殷則是一言不發的陪在韶黎身邊。
它總是安靜的盤踞在韶黎的周圍,一臉溫柔的,看著韶黎細細的研究著那方龐大的法陣,龍眸中,時不時的閃爍著寵溺的光芒。
韶黎每日裡瘋狂的臨摹、反覆揣摩著大陣上不同符文的流向、含義和作用,每一片區域都是由成千上百萬條規則符文所組成的陣法。
韶黎一開始每認識、熟悉和掌握一種符文之後,她都要在心裡反覆的覆盤和記憶。
因為那些上古的符文,實在是太過晦澀艱深了,哪怕她已算的上是現世的陣法大家,也敵不過這上古符文深奧程度。
隨著韶黎掌握的符文數量漸漸增加,韶黎已經完全沉浸在這些陣法線條的美妙組合中,現在韶黎的眼中,這些符文線條是那麼的神秘玄奧卻又讓人著迷。
韶黎痴迷的練習著這些符文線條,它們各自延伸下去後,連線、交叉、縱橫所形成的法則,去體會它們的走向和意義。
漸漸地,韶黎熟悉法則和符文的速度快了起來。
因為萬事萬物都自有自己的規律,萬變不離其宗。
只要摸清了大陣上一方的符文規則,其他方向上的法則哪怕再複雜玄奧,在韶黎眼中已不是問題。
隨著她一個又一個的解開那些符文的奧秘,整個瑤琳仙境的禁制便掌握在了韶黎的手中。
太始和太初兩隻,到此時,已經完全麻木了。
這可是上古神佛們佈下的禁制,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秘境,但這也是一方自成體系的大陣啊,就算是現今仙界的那些仙人們來做,都未必能復刻的出來。
而韶黎她不僅學習了,甚至已經熟練掌握了煉製這樣一方神佛秘境的方法。
太始和太初簡直要朝她跪了,這新認的主人,真的只是個龍族,不是什麼上古神佛轉世投胎嗎?
其中,尤數太始最為驚愕。
它可是自上古時期留存下來的精魂,一直冷眼旁觀著,現今修真界乃至仙界,同上古時期比較起來的沒落。
這方瑤琳仙境中的陣法,恐怕連仙界的大羅金仙來了都不一定解得開,而韶黎不禁解開了,甚至還學會了,這是一種怎樣的震撼!
太始頓時精神振奮,如今它跟著的這個主人,將來飛昇仙界之後必定有大造化。
啊哈哈......它的眼光可太好了,在秘境中沉寂了上百萬年,一眼便相中了這麼厲害的主人。
靈樨和太阿則顯得十分鎮定,多年以來與韶黎的相依相伴,他們早就習慣了韶黎的強大。
曾經哪一次歷練,韶黎不是從無數驚險的危難中死裡逃生的。
韶黎若不是個厲害的,怕是早就變成一蓬灰燼了,哪還能活蹦亂跳的活到現在。
既然,解開了這方秘境的禁制,韶黎便準備將它徹底的毀了,這麼好的東西,既然帶不走,那定然是不能留給蘭落衣那傢伙。
所以,韶黎十分認真的同幾人商量了一下,她準備徹底破壞這處秘境了,讓殷帶著它們先離開這裡,省的一不小心,被這崩塌的大陣給傷了可就不好了。
幾人聽聞韶黎整個周密的計劃,又反覆推敲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便決定開始解禁。
但要他們先行立刻,幾人自然是不肯的。
尤其是殷,它望著韶黎淡淡道,“阿黎,我們都信你,不會出錯的,我們就在這裡陪著你解禁,沒事的。”
樹母小世界裡的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絕對信任她。
韶黎見狀無奈的一笑,便開始著手解禁。
她輕輕的舉起龍爪,看似十分用力,實則龍爪只在空中輕輕勾畫,頓時,一條又一條神秘而玄奧的法則線條便從龍爪下誕生。
每一道法則線條都契合了原本的線條,與它緊緊相依,卻又另有用意。
於是,在韶黎看似輕飄飄的一爪又一爪下,一大段一大段法則線條被繪製了出來。
這些符文線條緊緊依附著原來的線條,卻並不觸碰它們,哪怕看上去兩種法則線條几乎重合在一起,但其實裡邊那條韶黎繪製出來的法則線條是自成一體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符文被大片大片的繪製並連線到一處,偶爾有幾處突然斷連的現象,韶黎立刻指揮著殷予以完美的修補。
幾日後,韶黎累的幾乎眼冒金星,礙於她是龍身,所以表面看不出來什麼,若是人身的話,便會看見一個渾身衣衫盡皆汗透,臉色蒼白的女子。
樹母小世界裡的靈樨,則在韶黎感到極度疲憊的時候,立刻給她灌入大量的太真五行神樹的樹汁,用來補充她的元氣,滋養元神。
殷在韶黎感到疲憊的時候,暫時接過她手中的符文,替她繪製祭出一些短暫簡單的符文,讓韶黎能有片刻的喘息。
其他人幫不上忙,只得安靜的待在樹母小世界中不打擾韶黎。
頓時,在大家如此有默契的協作之下,韶黎滿身的疲憊立刻緩解了,連元神都彷彿舒展了一般,沒有了之前那種緊繃感。
韶黎不敢分心,稍事休息,便又開始重新刻畫符文。
直至最後的關鍵時刻,韶黎將幾人趕回了樹母小世界中,然後她同殷對視一眼,殷立刻領會她的意思,銜著樹母小世界幻化而成的樹葉,先行離開了這方秘境。
然後,韶黎放鬆下來,完成了最後的一道符文,完成之後,韶黎立刻身形一閃,遁到了千里之外,並還在不斷的飛速朝外飛奔。
開玩笑,拆解掉一方巨大的上古秘境,就如同是用一枚巨大的炸彈,去炸燬一方世界似的,那炸彈爆炸後的餘波,能致死的好嘛!
韶黎拼命的朝遠處飛遁,片刻後,殷出現在她身旁,龍口一張將韶黎含入口中,身形一閃,便遁出了萬萬裡之外。
韶黎在殷的龍口之中,終於放下心來,殷到底是成年的五爪金龍,遁速不是她這樣新生的龍可以比擬的。
片刻之後,遠處便隱隱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那響聲,似是要將這天地都要崩壞了一般,大地都在這轟鳴聲中震開了無數巨大的裂縫。
韶黎卻望著這番景象,無聲的笑了起來。
你蘭雪詞不是喜歡躲麼,現在我炸了你的祖地,看你還能能躲到哪裡去!
韶黎興致勃勃的從殷的龍口中閃身而出,望著遠處那番世界末世般的景象,笑的越發開心。
樹母小世界裡的幾人,如今也紛紛從小世界中跑了出來。
太始望著遠處那番可怖的景象,愣愣的望著韶黎道,
“主人,你真的將那大明孔雀族的祖地給炸啦?”
韶黎望著太始不可置信的樣子,有些訕訕然,“炸啦,你不會不捨得吧?”
“啊哈哈哈哈……”
太始突然解脫般的大笑起來,
“炸的好,主人,你炸的太好了!
上百萬年啦,這些該死的孔雀族的皇族們,靠著阿宣的庇廕,卻總是不幹人事,敗壞阿宣的名聲,如今終於被主人你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
看看那些孔雀族的皇族們,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再作威作福。”
韶黎有些驚訝的望著太始,不知為何,它此時露出了這番恨透了孔雀族皇族的模樣。
太初也是一臉震驚的望著此刻正在炸的驚天動地的那方祖地
反正,它對大明孔雀族是沒什麼感情的。
當年,它純粹是被佛母抓來關禁閉的,只是依它幸災樂禍的性子,看到這種場景,瞎樂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