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小區內。
楚梓的生父楚天明、後媽林玉梅和兒子楚浩一家三口正坐在狹小而昏暗的客廳沙發上。
電視螢幕的光線在他們臉上閃爍不定,映出他們各異的表情。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今年竹省武考狀元的訊息,當楚梓的名字和照片出現在螢幕上時,楚天明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個楚梓,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楚天明皺著眉頭,盯著螢幕喃喃自語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彷彿看到了一個久違的故人。
林玉梅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你別疑神疑鬼的,說不定只是長得像而已。”
楚天明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拿起手機,開始搜尋楚梓的資訊。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楚梓的詳細資訊,楚天明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玉梅,你快來看,這個楚梓……他就是我當年賣掉的孩子啊!”
楚天明的聲音充滿了震驚和懊悔,他的聲音顫抖著。
林玉梅一聽,瞬間懵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什麼?你說他是你賣掉的孩子?那我們家豈不是有機會攀上高枝了?”
林玉梅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彷彿看到了一座金山在眼前。
楚天明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客廳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只有電視的聲音在空洞地迴響。
過了一會兒,他說:“玉梅,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楚梓打打感情牌,要個幾百萬,這樣我們家就富起來了,兒子上學的花銷也就全出來了。”
林玉梅興奮地說:“好,太好了!我們一定要讓他給我們錢,不然就鬧得他不得安寧!”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狠的表情,彷彿已經看到了楚梓屈服的樣子。
楚天明說:“嗯,到時候你就哭哭啼啼地說我這些年有多後悔,多想念他,我再說說家裡的困難,讓他同情我們。”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對自已的行為也感到有些愧疚。
林玉梅連連點頭:“好,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的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讓楚梓乖乖地給錢。
翌日,陽光明媚,楚天明和林玉梅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他們最體面的衣服,帶著楚浩,一起來到了沈家別墅。
沈家別墅周圍綠樹成蔭,環境優美。別墅的大門高大威嚴,讓他們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敬畏。
林玉梅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楚梓開啟了門。楚梓看到門外的三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們是?”楚梓看著眼前這對陌生的男女和少年,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彷彿在看著一群陌生人。
林玉梅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說:“楚梓啊,我是你的後媽林玉梅啊,這是你爸爸楚天明,這是你弟弟楚浩。”
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討好,試圖拉近與楚梓的距離。
楚梓皺了皺眉頭,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冷漠,顯然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歡迎。
林玉梅連忙說:“楚梓,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你父親昨天看到電視上的訊息,發現你就是他當年賣掉的孩子。他這些年一直都很後悔,覺得對不起你,所以今天讓我一起來看看你。”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試圖打動楚梓。
楚梓冷笑一聲,說:“後悔?他現在才知道後悔?當初他把我賣掉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彷彿在看著一個仇人。
“楚梓,你父親也是有苦衷的。當時家裡實在太困難了,他也是為了讓你能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林玉梅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試圖為楚天明的行為辯解。
楚梓說:“好的生活環境?他把我賣給別人,這就是他所謂的好生活環境?”
“楚梓,你別這麼固執。你現在已經是武考狀元了,前途無量。你弟弟楚浩現在剛上高中,需要錢買氣血丹和武館報名費,你這當哥哥的就幫幫他吧。”
林玉梅試圖用楚浩來打動楚梓,讓他心軟。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個弟弟?還有,你們說的父親是那個把我賣掉的人嗎?我可不認他這個父親!”
楚梓憤怒的說道,對楚天明的所作所為無法原諒。
“楚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父親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啊。你就給我們五百萬吧,我們會記住你的好的。”
林玉梅哀求,希望楚梓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想要錢,門都沒有!你們走吧,別再來打擾我了。”
楚梓的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林玉梅見楚梓態度堅決,開始哭哭啼啼起來:“楚梓啊,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我們家現在真的很困難,你弟弟上學需要錢,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試圖引起楚梓的同情。
楚天明也說:“楚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很後悔。你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過錯吧。”
楚梓說:“彌補過錯?你們以為用錢就能彌補一切嗎?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你們誰能體會?”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憤怒。
“楚梓,你現在已經出人頭地了,就別跟我們計較了。你給我們五百萬,對你來說也只是小數目而已。”楚天明不講理道。
楚梓說:“你們別做夢了!我不會給你們錢的!”
林玉梅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楚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不給我們錢,我們就天天來鬧,讓你在這個城市裡無法立足!”
楚梓怒不可遏:“你們敢!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楚天明說:“你報警也沒用,我是你父親,警察也管不了我們的家務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認為警察不會插手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