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看著蘇雪瑛施展的這一手絕活,輕聲誇獎道,“還不錯,御劍術也算入門了。”
“還不錯?”
蘇雪瑛生氣喝道,“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她引以為傲的御劍術,足足修煉了十年。
從小沒日沒夜的修煉,才有了現在的本事。
在許純良口中,也僅僅是還不錯,讓她覺得是被許純良羞辱了。
許純良嘴角揚起,給她露了一手。
劍指一揚,蘇雪瑛手裡的長劍咻然一響,猛地從她的手心掙脫了出去,一把握在了許純良的手中。
什麼?
蘇雪瑛看得目瞪口呆,連坐在角落裡的柳泉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劍,竟然脫離了她的控制?
這手段,堪比她的師父。
長劍錚鳴,彷彿有生命一般,嗡嗡嗡震響,在許純良手裡不斷掙扎。
許純良在長劍上彈了下,叮噹一響,劍身馬上安靜了下來。
蘇雪瑛氣得一跺腳,生氣喝道,“還我劍來!”
她剛才暗中御劍,想把佩劍奪回。
誰知道,許純良只是一指輕彈,便讓長劍安靜下來。
許純良握著長劍,在手上轉了個劍花,讚賞說道,“這世上的煉器師著實少見,能煉化出靈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蘇雪瑛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有些見識,知道此劍的不凡,還不趕緊還給我?”
許純良提著長劍,看向了柳泉問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位兄臺就是煉化此劍的人吧?”
柳泉站起了身子,一雙深沉的眸子直盯著許純良,開口說道,“不錯。”
許純良給了點建議道,“這把劍不錯是不錯,就是裡面的器紋只是入門水平。而且材質和火候也很一般,如果在裡面再加上一些合金,火候再掌握得精妙一些,此劍的品質起碼會提升到玄階水準。”
柳泉的眸子放大,驚喜問道,“兄臺懂得練劍?”
“一點。”
許純良淡聲一笑。
柳泉急切問道,“那兄臺可知道更高一級的器紋?”
“這個自然也知道。”
許純良點頭。
柳泉的神色頓時有些痴狂,身形一閃,來到許純良的面前,一把握住了許純良的手,急切說道,“還請兄臺指點一二,不管兄臺想要什麼,我柳泉都能給你。”
啊?
在場的蘇家人全都看傻了眼,說好了鎮族的助手,結果三言兩句就被許純良策反了?
蘇雪瑛著急給柳泉使著眼色道,“師父,你別聽他亂說,他懂什麼練劍?不過是信口雌黃罷了。”
許純良笑著搖頭,當眾給她和柳泉露了一手。
手心有一團金色火焰亮起,驚得柳泉當場大叫,“器火?”
“不錯。”
許純良收了火焰,淡淡說道,“不管是煉器師,還是煉丹師,最重要的一項便是對火焰的控制。煉丹有丹火,煉器有器火。丹火溫和,適用於草木。器火爆裂,適用於金石。所以,器火也稱之為金火,乃金氣燃燒之火。”
聽到這麼專業的解釋,柳泉對許純良再沒有半分懷疑,急切說道,“沒想到,我柳泉此生還能遇到如此高明的煉器師。兄臺若是不棄,還請收我為徒,我柳泉願意終生侍奉兄臺左右。”
他雙手抱拳,說著便給許純良跪在了地上。
“師父,您幹嘛啊?”
蘇雪瑛看得目瞪口呆,暗道柳泉要是拜了許純良為師,那她不就成了許純良的徒孫了?
萬一,這個傢伙以後娶了她。
那她和柳泉怎麼相處?
她叫柳泉師父,柳泉叫她師孃?
不行,絕對不行!
蘇雪瑛一把扶住了柳泉,著急勸道,“師父,你冷靜點啊!他興許就會這麼點本事,還犯不上讓你拜他為師啊?”
柳泉跪在地上,卻是堅持說道,“雪瑛,不可放肆。不說別的,單是這一手凝練丹火的本事,為師家族也僅有先祖歐冶子可以做到。為師努力了二十年,四處走訪高人。今日終於得見真人,怎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可,可!”
蘇雪瑛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見許純良伸手扶住了柳泉說道,“拜師的事情先不急,不過這練劍的手段,我倒是可以與你分享一二。”
“好,好,甚好!”
柳泉激動點頭,拉著許純良就要向他求教。
許純良跟蘇雪瑛吩咐,讓她找個僻靜的地方分給他們。
蘇雪瑛一臉無奈,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沒城府的先投降了。
她看了眼父親蘇鎮江,蘇鎮江比她還要懵逼。
堂堂的江南第一劍客,現在竟然要突然拜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門下?
本來他還指望柳泉給他們蘇家撐腰,現在人家倆倒是處成一夥了。
蘇鎮江的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叫來了下人,給許純良和柳泉安排了一個客院,招呼著他們一起離開。
蘇雪瑛著急說道,“爸,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啊?難不成真要讓他當咱們蘇家的女婿啊?”
蘇鎮江頭疼道,“當然不是啊!我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來路不明,而且還鑽進錢眼裡的人當蘇家的女婿?這不是你師父看重他,非要和他結交嗎?”
“我師父就是糊塗,被他的一點小把戲給糊弄了。”
蘇雪瑛氣得直跺腳,覺得師父這個老實人讓許純良給騙了。
老二蘇鎮河發表著意見道,“可是現在柳師傅與他交好,憑他的本事,咱們蘇家該怎麼應對啊?難不成,真要給他一百個億?”
老三蘇鎮海叫囂道,“呸,他想得美。一百個億,他怎麼不去搶啊?實在不行,咱們去宮裡面找小妹幫忙,讓小妹找人教訓他。”
“對,沒錯。小妹手下多的是這些異能者,對付他綽綽有餘。”
老二蘇鎮河點頭贊成。
蘇鎮江急忙叫停了兩人道,“你們糊塗啊!多大點事情就麻煩小妹,真當小妹的日子在宮裡面好過啊?”
“我們也就是說說。”
“大哥說不行那咱們就自己想辦法。”
蘇鎮河和蘇鎮海馬上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愁著眉又想起了其他的辦法。
“你們慢慢想吧!我還是去後面看看那個傢伙到底想幹嘛吧!”
蘇雪瑛感覺許純良目的不純,興許還有其他目的,於是告別了父親三個,去了客院裡找許純良和柳泉去了。
她走後,蘇鎮江尋思了一下道,“你們覺得,藉助四皇子的力量,趕走這個小子如何?”
“這是驅狼吞虎之策啊!”
老三蘇鎮河提醒了下,“趕走這個小子,怕是又要招惹到四皇子,到時候會更麻煩。”
老四蘇鎮海贊成道,“不錯,咱小妹和四皇子可是死對頭。這樣做,豈不是讓小妹為難?”
老大蘇鎮江面露奸猾之色道,“可是,如果狼爭虎鬥,兩敗俱傷。我們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嗯?
蘇鎮河和蘇鎮海看向大哥,突然覺得倒是可以試一試。
萬一成了,他們家便同時少了兩個大麻煩。